“张阿爷,赵阿爷,奴才刚刚得到消息…赵范下令所部东府营的人马从永宁县拔营,转驻弘农了!”
“弘农?”
张让、赵忠皆是一愣,似乎不明赵范的这般举动为何?
那孙璋与赵范有隙,便借机唾言:“赵范浪荡苟且,先前在长安便妄为勾结董卓,现在他率部转驻,保不齐就是听从何进的命令行暗事,张阿爷,赵阿爷,咱们得多加防范!免得被这小子掏了后路!”
“孙阿爷这话怕是严重了吧!”
宋典品味其意,赶紧接腔:“张阿爷,赵阿爷,这赵范虽然行事不恭,可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位置,加上赵忱也是内官,就算再怎么与孙阿爷有隙,也不至于妄为行事,乱了自家的阵脚!所以说…孙阿爷之言当真过了!”
“宋典,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寻事咱家?”
孙璋斥声,宋典也不争辩,末了他又道:“奴才得知赵范率部转驻的消息后,立刻着人去弘农清察,发现董太后的侄子、骠骑将军董重也在将西散的兵马驻于弘农,由此估量,这赵范定然是想与董重合议!”v手机端/
“赵范如何要与董重合议?那董重乃董太后之侄,就算发生什么,也是董太后所令,轮不到他赵范!”
张让不明情况,宋典试探的解释:“张阿爷,您想…何进现在不出虎牢关大营的营门,更调令并州刺史丁原来此,由此可见…何进在用地方州军来应对阿爷您的计策,那赵范身为赵忱之子,如果真到危机关头,何进不动用羽卫左右五营,那您岂不是也不能借用御卫府和蹇将军的武卫郎中府,那样的一来…可受阿爷您调控的就只有洛阳西界至萁关的骠骑营和赵范的东府营…”
经宋典这么一说,张让、赵忠瞬间明了,可这一切都是猜测,没有依据,况且董太后的心思也不明,张让、赵忠又怎么敢真的定下计略?
于是张让、赵忠快速琢磨后,道:“宋典,你亲自与见赵范,务必要弄清楚那个小子与董重的关系,如果能够从董重的口中探出董太后的意思,那更好…”
“张阿爷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宋典离开皇宫后,直接赶往弘农的东校场。
此刻,赵范领着张合来到东校场外,那董重早就知道,但因为赵范的态度和位置,董重拒绝会见,面对这个结果,赵范有些急躁。
“戏老哥,这董重莫不是有什么想法?”
戏忠快速琢磨后,道:“公子,这董重乃董太后的侄子,董太后与何皇后不和,与阉种也有隙,您处在阉种内官的位置上,董重怎敢与你过多接触,否则阉种借你寻机董重,夺了他的骠骑营军权…他该怎么办?”
“笑话!”
赵范明白戏忠的意思后,满脸不屑:“那董重把小爷当做什么人了?小爷虽然风名不咋地,可还不至于做那等悖逆的事!戏老哥,你速速着人去给董重传消息,就说何进有心重整朝纲,他要是觉得自己没一点事,只管不见小爷!”
骠骑大营。
董重正在沉思,对于京兆伊之子赵范突然率部来到弘农的情况,他很是意外。
“这个浪种官儿怎么会来此?他到底想干什么?”
自顾琢磨中,亲兵从外进来:“将军,赵范派人来了!”
“不见!”
董重干脆了当的说,结果亲兵道:“将军,那人让小的传句话,说什么州军进驻洛阳了!”
“什么?”
董重倍感意外,约莫数息思量,董重才算开口:“让那人来见!”
片刻后,戏忠出现在董重帐下:“董将军我家公子带着诚意而来,您却避之不见,倘若外力来袭将军以为自己能否抵挡的了?”
“笑话!”
董重声出不屑:“谁人能够与本将作对?”
“何进!”
戏忠干脆了当的说:“这位国舅爷可是当前汉庭最为权势的主,就连少帝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而且还有何皇后相助,试问董将军,如果张让等人退缩,以将军之力能否对敌何进?”
这一问让董重半晌没有出言,瞧此,戏忠拿出赵范的书信:“董将军,这是我家公子的诚心,而且何进已经下令调并州刺史丁原率部来此,希望董将军能够尽快做出决定!”
说完,戏忠告辞。
董重打开书信看了看,顿时心燥不已,书信中说,何进与张让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血拼,在这种情况下,何进以州军来打破平衡,董重要么与张让合谋,要么独立行事,但是董重根本信不过张让那些人,鬼知道他们都在卖什么药。
最终,董重下令召见赵范,以谈联手的事宜。
洛阳汜水关,张辽、张扬率领两千并州骑急急赶来,何进接到消息,速速来迎,那张辽、张扬赶紧请礼,何进大眼观之,便看出张辽、张扬及所率兵马的勇力,于是他快速琢磨后,将张辽、张扬二人请旨送于朝堂,以说少帝充内军,平豫州贼乱。
少帝刘辫根本不明情况,自然不会说什么,其母何皇后看出董卓举荐地方兵马入洛阳的九门内军,想来有了企图,于是何皇后传令张让、赵忠料理此事,张让、赵忠是什么人?绝对不会把何进派来的耳目放在近前,可二人又不能明着拒绝,否则就是剥了何进的面子。
思来想去后,张让、赵忠二人与说蹇硕,日前蹇硕暗计冒险袭杀何进不得,已经受制于何进、张让直接的调令,现在何进把外军往里送,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