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摸不拘小节,听过就算。卫佳皇稍一动念,还是觉得第二年的不败不通。
朴鹫叹道:“当然,这是有前提的。”
扒了摸也变得在意起来:“什么前提?”
“有人帮我们打入正赛,并作为祭品牺牲。如果有发生这么壮烈的故事,上面八成会放过我们。”
这下轮到扒了摸觉得不通了:“你刚才说了,他在天庭那里就是个死人,也因此做不成主角。既然如此,他死与不死对上面有什么分别?就算蹴帝灭了他们整支球队,上面凭什么因为他们的身死放过我们?”
朴鹫不答他,看向卫佳皇:“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卫佳皇猜到了缘由,却不肯说出,至少不想通过自己的嘴巴说中最不希望成真的那种可能。
朴鹫笑了:“你应该是能明白的吧?”
卫佳皇问:“为什么?”
朴鹫装傻:“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不是他?他就不能赢一次让上面回心转意?”
朴鹫很笃定:“不会。即便你假设的情况发生,那也是为你赢。只是——”
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扒了摸和卫佳皇:“如果你我他不争气,我们还会走在他前面。这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扒了摸忍不住了:“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朴鹫微微一笑:“核心觉得这不公平,明明白筑比他优秀,却要为他作嫁衣裳,这还不算,还得做炮灰。”
扒了摸便问:“此话怎讲?”
“还记得我们在福都体育中心经典19一战关于他和核心的论断吗?”
扒了摸当然记得,有三个比方,曹操和司马懿,织田信长和德川家康,以及杨振宁李政道和吴健雄袁家骝。
卫佳皇硬插了进来:“论抗争,论戏剧化,我和他的高下之分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他既然能在死斗的事情上网开一面,而且做都做了,又何必纠结过去被掩盖的真相?如果他真的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人间早被灭绝了!”
朴鹫摆手道:“不对喔,这里面没有对错,难分高下。现在看起来,我和老扒之前说的有两个类比都不贴切。”
扒了摸知道他言下之意,奇道:“是哪个最贴切?”
朴鹫正被卫佳皇盯着,便正视他道:“有的事情错过不会来。有的选择做了当事人也未必会后悔。评定结局好坏是外人围观的乐趣,本质上哪里有什么好坏?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只不过刚好这件事你做,那件事他做。诺贝尔给了杨振宁李政道,没有给吴健雄袁家骝,不代表他们就不够优秀,就活该垫背被比下去,就是血亏。游戏的规则便是这样,有花就有叶,谁做花谁做叶,不是靠所谓本领强弱决定。事实上一定要这么比,可以说正因为他本领强,才能做个叶,你本领弱,更适合做那朵花。我们的实力,就算奇迹发生,只用了两年,我们就打入屠龙杯正赛,最终也是送死。但是白筑足够强大,他和他的骑龙队远远走在我们的前面,为我们遮风挡雨,甚至有望为我们争取到一年时间——”
扒了摸感觉这个论断开始变得奇怪可疑,立即打断他:“等一等!就算他能打进屠龙杯正赛,他又凭什么为我们争取到一年时间?”
朴鹫不想答这个问题,卫佳皇叹道:“既然我都能赢,白筑也迟早会取得不亚于粉苹果竞技场的胜利。以他在这个乱世的人格魅力,哪怕第一年只是在屠龙杯正赛一轮游,只要他的骑龙队能成为反抗者中实力最强的那一支,参考我在下陆那场风波的影响力,势必会拔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那时候他民心所向,便是反抗者心中的天神。”
朴鹫拍手赞道:“不愧是核心,全中!”
扒了摸这下懂了,天神是不能失败的。上面一定会把白筑捧上神坛,更重要的是,他再度入围屠龙杯正赛不可能不失败,一旦他跌落神坛,那后面的戏码足够上面消遣。这样一来,草队就能不死不活地赖过一年。
卫佳皇的神色渐渐归于平静。在为白筑鸣不平之前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打不进1024强赛,一切都枉然。与其忧心白筑未来可能的悲惨下场,更应该担心的是自己,也就是朴鹫所谓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扒了摸比他醒觉得更快,已经问出口:“这些都是空了吹。你先说你那个第一年的目标我们咋个实现?”
朴鹫这回谦虚很多:“不是实现,而是适合我们的玩法。”
扒卫二人都说:“愿闻其详。”
朴鹫看向扒了摸说:“首先核心回归,扒总终于拿出真本事了,这是最值得欣慰的事。”
扒总笑了:“看来新入伙的这帮家伙军师还看得过去?”
“那是,比之前什么琉璃厂范戴克,火车站基米希这帮牛鬼蛇神不要好一万倍。”
打耗油伶遛二队的时候,帮主和钱歌都因为和天上无双的比赛时间重了,未能参赛,群成员不见增加,就在朴鹫担心这一回再保不住老扒的时候,却看见当事人泰然自若,宛如演义里草船借箭的诸葛亮,就连核心也没心没肺地只管自己热身。
朴鹫当时看得肺都要气炸了:你热个毛线的身啊!火烧眉毛了,还不够你热吗?赶紧地跟我去从那些跃跃欲试的足球妓女里挑人啊!你现在回来了,扒了摸总没道理轻生了吧?
要说草队和特斯拉一战的盛况在整个足球妓女圈子那是传开了。那些球技高超的妓女恨不能吃上一打后悔药穿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