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
严斐然脸色有些阴沉的问。
薇薇安眼神飘忽了下,才点着头说:“是。”
“那我呢?
前后才一个月的观景,你就找到喜欢的人,那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要喜欢一辈子的话,又算什么?”
薇薇安的底气,被严斐然这番质问给磨得干干净净。
这是一道无解的问题,薇薇安怎么说都是不占理。
但即便这样,薇薇安也不想输了气势,语气很随意地说:“我总不能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吧,你不喜欢我,难道还不让找别的男人了?”
在进到办公室之前,严斐然告诫自己,不要被薇薇安挑动情绪。
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总能轻而易举地撩拨起他的火气,让他恨不能像捏面团一样,将这女人狠狠捏成个球,一脚踢到天边去! 凶巴巴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严斐然语气不善地说:“你爱找谁就找谁,但跑到我面前来,就是找不自在。”
“所以你承认,是在故意找子卿的麻烦了?”
“是又如何,在这里,让我看不顺眼的人就会倒霉!如果他承受不住,那就让他滚蛋!”
说完这话,严斐然发现薇薇安垂下头,遮盖住她眼里的光,且许久没再抬起来:“怎么,心疼了?”
“当然没有,我是在想……”薇薇安拿出一直录音笔,对严斐然说,“如果这个东西发布到网上去,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看到录音笔的一瞬间,严斐然的脸色便阴沉到可怕。
他呼吸急促,然后突然伸出手用力捏紧了薇薇安的下颚,声音从齿缝中蹦出:“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而算计我!”
严斐然没有放水,他的力气都是实打实的,疼得薇薇安变了脸色,哀求道:“好疼,放开我!”
“现在就觉得疼了?
哼,好戏才刚刚开始,你们一次次算计我,我会一次次地还回去,而且是加倍奉还!”
说完,严斐然甩开了薇薇安,还让她滚出自己的办公室。
如果再继续待下去,暴怒的严斐然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薇薇安不敢和他硬碰硬,脚步虚浮地离开。
她刚一出来,柳雅便迫不及待地追问二人聊过什么。
然而此刻的薇薇安已经没有力气和柳雅再辩驳一次,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能够畅快的呼吸。
见薇薇安理都不理自己,柳雅便想找她麻烦。
可公司里一个同事急匆匆找到她,说有份文件需要她紧急处理。
为了维护自己敬业又冷静的形象,柳雅只能暂时放了薇薇安一马,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同事一起处理工作上的事。
一个人走到空旷的街道上,薇薇安用力呼吸,一刻钟之后,才慢慢回过神来。
而她恢复正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鄙视自己。
真是,说好了要不卑不亢,怎么一见到严斐然,就被他吓到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这可不行,既然大家都在a市,难免以后不会再见面,一直这样被碾压着可不行,自己需要多点底气,让严斐然知道,她不是过去那个,任他搓圆捏扁的薇薇安了! 默默给自己打着气,薇薇安有些恍惚地回了家。
薇薇安去找严斐然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爸爸,包括宁子卿。
回到家中,日子和往常一样,薇薇安甚至继续帮宁子卿物色起房子来。
看着薇薇安手上的户型图,宁子卿不解地说:“我什么时候能上班都不知道,你干嘛着急看这些东西啊?”
“你呢,随时都会接到电话,恢复你的工作和职位,你说应不应该着急?”
话音刚落下,宁子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通电话只聊了两句便挂断,但宁子卿开始对薇薇安刮目相看起来:“什么情况,你怎么会知道我要恢复工作,难道你未卜先知?”
“对啊,就是未卜先知。”
伸手指着薇薇安的鼻尖,宁子卿问:“得了吧,说,你究竟自己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了?”
拍掉宁子卿的手,薇薇安赖洋洋地说:“这事告诉你也行,但是你不能和我爸讲,不然他会担心的。”
“放心,我嘴巴很严的。”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严斐然见面了,然后聊了聊你的事。
他觉得自己的做法很不对,会影响到一个年轻医生的将来,所以他很后悔,便主动向医院撤销了对你的投诉。”
对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宁子卿是不会相信的,他端着手臂问:“严斐然这人一看就很固执,你是怎么游说他的?
该不会用了美色吧!”
薇薇安闭了闭眼,然后缓缓伸出自己的手,在宁子卿面前捏成了拳,阴森道:“如果想挨拳头,你就直说。”
默默后退了半寸,宁子卿笑说:“不管怎样,还是感谢你的仗义相助。
为了报答你,我要留下来继续为你当牛做马,房子什么的,就不用看了。”
“我为什么到严斐然面前低三下四啊,就是想甩掉你这个包袱。
所以你不搬也要搬,听到没有!”
“如果我搬了,那怎么和你假装情侣?
你看我上班本来就很忙,若是早晚都不相见,那估计十天半个月都可能见不上一次,严斐然会很容易怀疑我们关系的真实性。”
薇薇安甩着长发,一副不屑的样子,说:“他爱信不信,干嘛要管他!”
“如果我们的谎言暴露了,那他就会以为你对他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