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昂起下颚,对严斐然质问道:“怎么,你是觉得我没有资格教训你吗?”
“当然不是,但如果你能以严夫人的身份,我会更开心的。”
哼,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占自己便宜!
薇薇安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过身,摸了摸小雪的额头。
小雪身上的热度,让薇薇安不安起来,喃喃着说:“怎么还是那么热啊,好像并没有退烧。”
“大夫不是说了吗,药效要等一会儿才能发挥出来。这里有我看着,你去睡一会儿。”
薇薇安动也没动,说:“我来这不是睡觉的,我要等着小雪退烧。”
“可是你一直盯着也没用啊,乖,去休息吧。”
“怎么,严先生连我什么时候休息,也要掌控吗?”
薇薇安的语气,像只刺猬一样,让严斐然面露无奈的神色,没办法再说什么。
太阳渐渐升起来,薇薇安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靠在床边睡着了。
她感觉到有人开门进来,立刻坐直了身体,眼神还迷迷蒙蒙的。
随着她的动作,薇薇安身上的毯子滑落到地上,护士俯身帮忙捡起来,而后帮小雪测了测体温。
“很好,已经不烧了。”
这句话让薇薇安如释重负。
只是精神松懈下来之后,脑袋却愈发混沌,眼皮也好像睁不开了似的。
严斐然见她一直在揉太阳穴,便问:“是不舒服吗?”
“我没事,洗洗脸,精神一下就好了。”
薇薇安说完,便要站起身。
可她刚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最后身子一歪,向旁边倒了过去。
严斐然一把揽住薇薇安的肩膀,并唤着她的名字。
薇薇安很想让他闭嘴,喊得像叫魂一样。但是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很快,便陷入了昏迷。
当薇薇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病榻上。
病房里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安静得能让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想坐起身,然后发现自己的手上连着一根输液管,一大瓶药,此刻只剩了三分之一。
什么情况啊,为什么要输液,难道自己病了?
薇薇安蹙起眉,想叫护士来问问情况,便伸手去够呼叫铃。
就在她用儿力伸着手指的时候,有人推门走进来。
“你醒了?”
严斐然快步走到薇薇安的身边,并扶她坐起身。
薇薇安蹙眉看着严斐然,问:“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严斐然面带无奈的神色,说,“大夫说你因为休息不好,精神又过度紧张,才会晕倒。我很奇怪,你究竟在考虑什么,能把自己逼得休息不好?”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担心小雪喽。”
听了薇薇安的回答,严斐然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薇薇安看。
显然,他是不相信这种答案。
在那样的眼神注视下,薇薇安挑了下眉,说:“好吧,确实还发生了点别的事情。”
“什么?”
“我收到一封邮件,是起诉书,发送邮件的人,是柳雅。”
话音落下,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
薇薇安在紧紧盯着严斐然,她想看看严斐然是什么反应。
但实际上,严斐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他只是沉默了瞬,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天,而诉讼的内容,都是指控我伤害、利用宁子卿。”
严斐然轻哼了一声,说:“真是胡闹。”
“柳雅也是这样想的,我收到邮件之后,就给她发了回复,而后柳雅就向我道歉,说发邮件不是她的本意,稍后的事情,会和我的律师联系。”
这些情况,是严斐然没有掌控到的。看来他需要加深对柳雅的监控力度,必须没有死角才行。
抬眸的瞬间,严斐然发现薇薇安若有所思地打量自己,便敲了敲她的额头,说:“你不必担心,他们的控告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法院都不会受理的。”
“我担心的不是吃官司,而是柳雅……为什么会和宁子轩搅和到一起,这件事,你又知道吗?”
“知道一部分。”
薇薇安有些急了,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我想查清楚这两个人有什么秘密,然后再告诉你。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先下了手。”
让人想不到的,又岂止是这一件呢?
薇薇安轻轻蹙起了眉,问严斐然:“斐然你说,柳雅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宁子卿还是有两笔刷子的,哪能那么容易让柳雅恢复记忆。”
“若是没有恢复记忆,那她为什么和宁子轩揪缠呢,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
严斐然纠正了薇薇安的说法,他道:“想要揪缠的,其实是宁子轩。根据我的调查,宁子轩指明要和柳雅合作,柳雅还向律师事务所提出过换人的请求,但是被驳回了。”
这话让薇薇安更迷糊了,喃喃道:“宁子轩从来不会浪费时间,他找到柳雅,就说明在他的计划中,柳雅肯定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只是,他到底想要干嘛?”
“也许,宁子卿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薇薇安猛地抬起头,问:“什么计划?”
严斐然叹着气,说:“扰乱你的生活,让你变得疑神疑鬼。”
这算什么啊!
薇薇安侧过头,觉得严斐然就是在戏弄自己。
可严斐然的表情很认真,他继续道:“你现在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