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灵忏>第五章 阳九之厄

两个时辰前,上清诸神强势出击、捉拿残暴凶手,却最终铩羽而归。传闻很快传遍了六界大地,司法大神巨魄一向强势,此番着实被对手耍弄了一番,自知颜面扫地,更无脸见人。

昊仓老怪被投入穴底监牢中,其人口齿恍惚、精神疯癫,几番盘问之下说的一些话颠三倒四,根本作不得数。凶手故意留下线索,引得上清诸神步步深入,难道就是为了展示昊仓老怪嘴里那片叶子?还是有什么更深一层的含义?

可究竟是什么呢?

“和妶,”太子楼澈看见身着墨烟色的女子走来,“他都说了什么?”

和妶站定,道:“禀殿下,那昊仓老怪疯疯癫癫的,只说有人指使他去天玑阁偷卷宗,随后就被绑在了宁潼坨,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是一个连环计,凶手刻意如此设计,就为送来那片钩吻叶。”

说道此处和妶压低了嗓子,言道,除此之外,昊仓更吐露了一件更加意外的事。

这古川原是赤逢伯府邸的一位文官,痴迷于邪咒异语,对古文字也颇有兴味。同样因为家族的反对和排挤,加之他本人性本阴郁、多愁善感,与一个歌女一见如故。二人均遥感生命无望,相约服毒殉情。翌日醒来古川横死而那歌女安然无恙,歌女便以重罪斩杀。

上清诸神曾苦思冥想,这歌女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杀死古川,究其原因,今日擒得昊仓老怪,终得以明了。

原理二人殉情前一晚,那歌女曾于昊仓老怪处得一珍珠颈环,颈环喂有剧毒,歌女佩于脖颈尚不知觉,而古川在亲吻她之时舔毒而死。

待狱官再问昊仓究竟为何毒杀古川,那家伙垂首目陷,已然气绝。

楼澈沉吟道:“怎会有此事?”

和妶恨恨道:“小仙本以为凶手跟赤逢伯有些过节,才暗下毒手。没想到宁潼坨又发生这么一出,竟丝毫看不出凶手的目的,看来此人绝不简单。”

楼澈道:“对方是高手,本君原不指望他会在昊仓身上留下破绽。查清钩吻叶一事,看来还是要尽快。”又道:“还有一桩事,本君要与你说。”

和妶不明所以,楼澈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和妶惊道:“殿下所言可是真的?”

楼澈点点头,道:“除了你,本君找不出一个更合适的人选。你莫要让本君失望。”

和妶抱拳道:“小仙定不负殿下期望,必让真相水落石出。”

楼澈道:“此事也不忙,尚有许多细节尚未分明,你且随本君到天玑阁走一遭。”阴阳术士

楼澈沉默半晌,道:“这样吧,先叫仙倌把四年中六界发生的大事都调出来。先找波及最大的事。”

片刻,又列出了一串:

鸿元一万五千九百二十二年,上清界五王夺嫡。

鸿元三万七千七百年,苗蛊族女子闹事那年,先帝殒身,天帝神荼登位,同年其胞弟神荼掌控冥荒。

鸿元三万八千一百二十年,东洲容景寻仇那年,东夷大殿介瑜病重而死,赤逢伯亲自照顾。

鸿元四万两千三百四十五年,乃是上一个阳九之厄年。

和妶沉吟道:“上一个阳九之厄年……今年乃是八万两千三百四十五年,不也是阳九之厄年吗?”

楼澈道:“这阳九之厄所说,只是《阳虚》传统天象所预测的灾厄之年,最早出自古阿狱族的铭文历法。时隔万年,许多东西早已不能尽信了。”

和妶沉声道:“上一个阳九之厄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打开书卷,上面关于此的记录赫然一片空白。

楼澈似乎似乎有些愣神,半晌才道:“……《阳虚》的灾厄之说,乃是五百年一个轮回。五百年前,六界遭遇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浩劫,所有人神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天帝已下令毁去关于那一年、那件事的所有记载。”

和妶道:“东夷大殿下介瑜病重那年,是赤逢伯派人亲自照顾的,后来东夷大殿不治而亡,会不会跟今日之事有关?”

楼澈道:“依赤逢兄的人品德行二轮,他完全没有理由加害介瑜。后来天医也查验过,那介瑜死时浑身青紫斑痕,乃是死于府钩吻之毒。后来东夷的人也曾大闹一场,后来查出是他们自己内部人,在介瑜的枕头里加了过量的府钩吻,这才酿成惨祸。”

顿一顿,又道:“可怜赤逢仙上无端被疑,背上了不少不明不白的骂名。”

和妶道:“会不会当时没解释清楚,有人认定了赤逢伯是凶手,过了万年仍来报复寻仇?”

楼澈摇摇头,道:“不大可能会是这样。东夷那边因为四万年前的那场浩劫,消失殆尽,几乎就没有一个后人留下。而我们所面对的对手,是一个心思缜密、手段老成的人,能把我们耍得团团转,应该接受过很长时候的筹谋。”

和妶沉吟道:“要么就是,凶手就是自己看不过去,所有主动掺和到这件事情中?”

楼澈道:“看来,还要去东夷走一趟了,或许可以得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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