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吃边聊,话赶话就说到了胡优和贺鸯锦两个女生换钱被抢的事。

老白不认识胡优,只知道贺鸯锦,当初还因为跟她说了几句话而被前女友华菱误会过。听完她的遭遇,老白咂摸了一会儿,问道:“那后来怎么解决的?”

“悬而未决。”董锵锵把一块儿红烧带鱼放到碗里,“我昨天去问的,警察说这两起案子都需要收集更多的线索。我这周还专门去她俩被抢的那条巷子附近转悠了几次,也没见到有警察巡逻。”

“看来他们(德国警察)跟法国警察也差不多了。”老白叹了口气。

董锵锵又跟老白说起自己炒股的事,老白来德时间虽长却从未碰过股票,听得津津有味。董锵锵刚谈到自己最近又发现另一只走势不错的股票时,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董锵锵!”电话里传来佟乐乐气喘吁吁的声音,“我刚才可能看到那个骗子了。”

“你慢点说,”董锵锵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有些懵,“什么骗子?”

“就是抢贺鸯锦钱的那个人啊。”因为着急,佟乐乐说话有些颠三倒四。

“你在哪儿看见的?”董锵锵追问道。

“就在机场航站楼,哦,t1的。”佟乐乐急忙解释道,“大约半小时以前。”

“你去机场了?”董锵锵奇道,“今天打工吗?”

“什么打工啊?我送华菱回国。”

“你说什么?华菱回国?”董锵锵忍不住瞥了老白一眼,又重复了一遍,“华菱她为什么会突然回国?”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老白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摆了摆手,示意董锵锵打开手机的免提键。

“她跟我说她是昨天接到家里电话的,说家里最近有事儿,好像她母亲病了,病得还挺严重的。所以昨天晚上她就买了机票,今天直飞国内。”佟乐乐缓了口气,“我正好今天没事儿就送她到机场,她说去机场的外币兑换处换些零钱落地后就能花,我趁着这功夫去了趟卫生间。结果我刚一出来就看到她没呆在外币兑换处那个窗口,而是站在旁边很远处的一个立柱旁,还有个人站在她旁边。我就朝她走过去,边走边喊她名字,结果那人转头看到我过来,立刻就跑了。”

“那你怎么知道跑的那个人就是抢贺鸯锦的那个人呢?”董锵锵疑道。

“我本来并没那么想,但那个人跑开时我看到他带着耳钉,你知道女生看到这种东西都容易过目不忘的,所以我当时马上就想到了是他。等我再一问华菱,就更证实了我的猜测。”

老白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他不说话。董锵锵会意,马上又问道:“那华菱被他骗了钱吗?”

“没,华菱就打算换100(马克)来着,对方嫌少,正鼓动她多换时被我撞见了。”

董锵锵看到老白长吁了一口气,接着问道:“那你看到他去哪儿了么?”

“我听华菱说完马上就追了过去,我还让华菱报警来着。那人好像又要去搭讪一个看起来好像刚到德国的中国学生,见我追过来马上就跑进了男厕。我不能进去,只能在门口等警察来。但没几分钟华菱就打电话说她要安检了,我见有机场警察往这边走,就跑过去大概说了下情况,等华菱进了安检通道我再回去时,警察告诉我(厕所)里什么人都没有,问我是不是看花了眼。”佟乐乐一口气说完,好像生怕自己漏掉什么环节。

“还是被他跑了……”董锵锵忍不住有些失望,“那你跟上次给咱们做笔录的警察说了吗?”

“还没,我想着先跟你说一下。”

“我原以为这家伙就在市里晃,没想到他的活动范围还挺大。”董锵锵感叹道,“华菱还挺幸运的,但其他人可能就没她这么幸运了,以后估计还会有人被他坑。”

佟乐乐幽幽道:“对了,你上次提过的那个方法,后来律师答复你了么?”

上次离开警局后,董锵锵跟佟乐乐和贺鸯锦提出:如果他们想不借用任何外力地把这个人从一座城市里再找出来,就还得用同样的理由把他引出来才行。

董锵锵的构想是:由他假冒想换钱的人去联系对方,等对方同意后就约在一个地点交易,让佟乐乐出面假装要交易的人,而董锵锵和其他人则埋伏在交易地点的四周来个瓮中捉鳖守株待兔。

这条计策当即受到了贺鸯锦的双手支持(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不用出面),她认为那个人会轻易中计,他们一群人到时一定能将那个混蛋按得死死的。

但这里有个环节需要佟乐乐出面,因为贺鸯锦已经被对方见过,如果对方再看到她,说不定会掉头就走。

“如果咱们不抓(他),多贴一些告示在大学、宿舍还有学生论坛里可以吗?这样就算抓不住他,最起码咱们也可以提醒其他同学小心。”佟乐乐虽然也想帮忙,但一来董锵锵说过警察并不支持这个方案,二来他们都没什么经验,董锵锵虽然综合能力还不错,但做这种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她很犹豫。自从在穆勒的别墅里见到雷兰亭对穆勒动粗,佟乐乐着实不想再参与任何有可能违法的事里。

“你说的这点在胡优被抢后我就已经这么做了,但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董锵锵看着贺鸯锦正色道,“而且为了多换几百人民币,总有人会铤而走险。”

贺鸯锦自知理亏,只能哼哼两声以示抗议。

“你刚才说警察也不支持咱们自己抓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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