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离暝瓮声瓮气的回答,她也不知道会这样呀!也不能全怪她呀!有一句话不是说么,不知者无罪么?

“屁的不知者无罪,难不成杀人了也说我不知道他会死的,这不能怪我么?”白老头横眉立目的瞪了一眼离暝,但因着承欢在前面挡着,白老头没法瞪离暝,便狠狠的剐了一眼承欢。

承欢表示,我也很无辜呀!

“那你说咋办吧!”离暝破罐子破摔,这个姿势可真是累人呀!

白老头半天没有说话,略作思考后才说道:“你把此次收取的一千功德点平分给那两位受害者,让她们下一世过个好日子吧!”

“不行,我那一千个功德点还没到账呢,更何况我全给了他们,那我不是还亏了吗!!让那小娘子重生可用了不少我的干货的。”离暝急急的得反驳,想要抬起头,却无法冲破白老头的定身术。

“那是你活该,你以为做生意那么简单,不用承担任何风险的?要那么容易,这起子好事儿能轮到你?真是白日做梦。”白老头看着离暝气急败坏的,倒消了气,心情舒爽的端着茶杯喝茶。

“凭什么呀!虽说是我的原因才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但这难道不是早就安排好的命运吗?也许就是因为我的参与才让他们的命运圆满的,这本就是他们应该经历的劫难,而我便在他们的劫难中充当着这么一个小角色。”离暝梗着脖子大声的反驳,越说便越是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越说越是觉得自己说的就是真理,对于要赔偿功德点便越是抗拒。

“你放屁,满口胡言,要你这么说你还半点错都没有?”白老头大喝一声,这会儿真是有想要拍死离暝的想法了。

“得了,小崽子啥也不懂,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看见你就烦。”说罢,白老头一副懒得跟小娃计较的模样,一挥手,便不见了离暝和承欢的踪影。

阴间,‘初度之辰’。

“哎哟,白老头下手可真狠呀!”离暝摸着自己快被摔得开花的屁股,哎哎哟哟的爬了起来。

“能有本仙女惨?你这都是该,我这纯粹是无妄之灾好吧!”承欢捂着被摔得有些晕的脑袋,借着椅子的力爬了起来。

“爱你哦,我的小欢欢。”离暝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朝承欢比了个心。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承欢瘫着身子问道。

“能怎么办,还不得照着白老头的话做呀,要不然他得杀了我。”离暝撇了撇嘴,对于即将要清零的功德点,她真是心疼得无以复加。

虽然在上面的时候她死活不愿意,但其实她知道自己说的是歪理,如果不是自己的参与,也不至于让韩凴和何贞夫两个无辜的人遭受这样的苦难,她不过是心疼那来之不易的功德点罢了。

血一般的教训呀!现在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离暝哭唧唧的表示,此刻的心只怕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了,好孤独呀!

现在涨价还来得及吗?离暝白日做梦的想着。

离暝的生意一如既往的萧条,自那次被“罚款”后,也有些一蹶不振,每日恹恹的坐在太师椅上,敞开着大门,对着灰蒙蒙的地界发呆,思考着‘初度之辰’的经营方向。

应芙蓉这边仍兢兢业业的过着她的生活,韩凴和何贞夫的事儿让她不再像刚重生后的那段日子那样洒脱,开心。

但是,生活依旧继续,并没有因为某个人的缺席而停滞不前。

京都豢养门客的规矩在慢慢废除,王府的遣散令在今年年前也终于下达了,除了平日几近为近臣处理要务的门客被康王留下,其余通通遣散。

宁芳并没有在此列中,李涵也没有在此列中。

王府要求三日内必须搬离,虽遣散令下达的有些匆忙,但京都各大家族的风向无不昭示着遣散势在必行,因此大家也都有些心理准备。在韩凴被抓后,宁芳李涵两人便为搬离集思舍做着准备,在遣散令下达时一丝慌张也无。

下令的第二天,整个集思舍一大早便沸沸扬扬的,或推着板车,或抬着木箱,忙碌的搬着自己的行当。宁芳应芙蓉一早也起来收拾打包,一点点的将家当物资往外搬出。

因着事先有所准备,很多大件的物品在此前就已慢慢搬离集思舍,搬进早已租赁的房子,故而两人整理起来倒显得轻松了些。

两家人租赁的房子相邻,故而一早便约好出发时间结伴往新家赶,用板车拉着为数不多的行李,相比较其他的门客,倒显得很是从容轻松。

新租的房子,是在闹市后面的那条深巷中,从王府步行需要走上一个半时辰,很远,但让人很安心,应芙蓉和宁蓉儿都为能远离王府而感到高兴。

到得家门前,应芙蓉终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宁芳看着,紧绷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这段时日,应芙蓉的闷闷不乐,他是看在眼里。但不管他如何开导,效果并不明显。

新房比原来在王府居住的小居室要小上许多,推门进去,便是一个小了好几号的小院子,院子里没有栽种什么花草树木,干干净净的。主卧厨房连成了一排,看上去很是齐整。

新居落定不久,宁芳等人商议中去看望韩凴,还没动身,便接到韩凴自杀的消息。

韩凴死了,何贞夫,也死了。

事情就像安排好的一样,沿着前世的轨迹一步步的进行着。

至死,他们连尸首也不能葬在一起。

应芙蓉看着遥遥相隔的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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