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挖得很深,下地窖的路也建的很妥帖,这还是得亏了李晓霜的丈夫张大勇的手艺。这个地窖是张大勇一点点慢慢琢磨着挖出来的,记忆中貌似耗了很长时间才完工。

看着地窖里头摆满了一个角落的粮食,李晓霜顿时底气足了一些,起码不用挨饿,只是银钱方便很难存得起来。

这张磊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二两银是完全不够看的,还得给张琳儿存嫁妆。

这般一想,方才的底气又虚了,脑壳发疼起来,慢悠悠的回到房间,把银钱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李晓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老半天也睡不着觉。

下堂屋里,张磊儿还在安慰着抽泣的张琳儿。

“妹妹,其实娘说的也不无道理,那秦家小哥若是真心喜欢你的话儿早就上门提亲了。这会儿可就是娘亲看到你们拉拉扯扯,要是村里别的人看见了,少不得说些闲话。何况娘前几日虽说说话儿难听了些,可她也没当着众人的面儿去说,就是害怕影响了你的名声。”

张琳儿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的说道:“这不是牧晗哥的错,他已经说过好几次这样于礼不合,让我别私下去找她,合适的时候他会来上门提亲的。

而且娘亲那日说得话也太过分了些,这让我以后嫁到秦家要怎么面对牧晗哥,怎么面对秦家婶子。虽说是冲到人家家里说的,但娘那大嗓门一吼还不是全村人都知道了?要是我名声坏了,也是她惹坏的,才不是牧晗哥坏的呢!”

闻言,张磊儿有些气急:“你,你怎可这般说话,昨日我可是守在秦家门口的,可没见一个人往秦家凑。何况秦家独门独户的,这附近也就咱俩离得近些,再怎么大声,也听不见说什么的。”

张琳儿低着头抽泣不再说话,只脸上还是原来那般模样,半点儿也不知悔改。

张磊儿索性也是眼不见心不烦,气呼呼的扛着锄头连午睡都没有歇息就躲了出去,也不再安慰张琳儿了。

张琳儿错愕的看着哥哥张磊儿的背影,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委屈巴巴的又掉起了金豆子。

虽说张家并不富有,但是身为小女儿的张琳儿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哪里受过像今日这的委屈。

躺在床上没有睡着的李晓霜无语的翻翻白眼,她的房间在西屋的边上,隔壁便是灶间,离下堂屋也不远,而且门又是大开着,因此两人说的话儿也是能听得个大概,何况说话的声音还不小,似乎就是想要说给李晓霜听的,更是一字不离的听了个满耳。

这张琳儿大抵是宠坏了,半点儿也没意识到错误,而且看上去似乎还觉得那秦牧晗重要过自己娘亲,并且把所有错误都归到她头上了。

李晓霜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不明白是原身的感受还是她的感受,只觉得心头抑郁难当,伤心欲绝,想不到仅仅想要报恩的她会遇上这么难搞的事情。

能不能让她单单纯纯的报完恩就离开呀!

李晓霜在胡思乱想中沉入睡梦中,等醒来后大抵是下午两三点儿的光景。许是多了一些前世的记忆,睡上一觉,难受劲便过去了。

因着没有铜镜,她起来后稍稍整理了鬓发,便走出了屋子,喝了几口凉水后便开始忙活起每日里要做得家务。

她熟练的担着水桶到附近的小溪上接了两桶水回来,倒进了厨房的大水缸里,来往两三趟把水缸装满,挑水的功夫,上下午得各一次。

然后又到了菜地上摘了些青菜和豇豆角回来,准备晚上烧着吃,摘完菜后又把菜地浇上一次水,忙忙碌碌的,一刻也不得停歇。

等这些忙完,李晓霜出了一身的汗。

站在菜地上直了直有些酸软的腰,真是许久没做过这么多累活了。看了周身那五分地上葱绿的菜叶上晶莹的水珠子,倒也有些劳累后的满足。

用挂在脖子上的布巾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李晓霜想今晚定能睡个好觉了。

看见嫩生生的黄瓜,李晓霜折了一根准备等会休息的时候吃上一口。

把浇水用的木桶放置在墙壁屋檐下,李晓霜回到前院儿在下堂屋坐定,刚把洗好的黄瓜咬上一口,便看到张琳儿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李晓霜她也没喊一声儿直愣愣的往自己的房间一钻,门一关,完全跟李晓霜隔绝在两个世界一般。

看见张琳儿这般模样,李晓霜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刺疼了一下,她拧眉看了一眼儿禁闭的房门,心底有股无名火被她死死地压着,缓了半天才缓了下来。

面上无任何表情,只眼里闪烁着别人看不明白的亮光,继续端起手里的碗喝了一口水然后美美的享用完那根脆嫩的黄瓜。

作为一个活了八十几年的老太婆来说,她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白眼狼,不由得好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原身的教育是哪里出了问题。

若这是别人家的孩子,还能唏嘘几声看看热闹,这换成自家的孩子,还真心肝肺都得被气疼了!

稍作歇息,李晓霜则又要开始忙活晚饭了。

这里晚饭的时间大约在下午五六点左右,得趁早天还没黑之前把晚饭跟洗漱给解决了,要不然天黑了,就看不见了。

为了省下煤油蜡烛,一般都是在天黑前把晚饭解决,洗漱好,在院子里吹吹风纳纳凉,待再稍晚一些便可以摸黑着进屋睡觉了。

这样晚上可以完全不点灯,因此农户家的煤油打上一点儿可以用上许久,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点灯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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