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承欢冷哼一声,似乎也不想再在这事儿上做无谓的讨论,转移了话题说道:“话说,你生意怎样啦?”

离暝听罢一脸怨念,皱眉叹道:“迄今为止,还是只有一个客人。”紧接着快速的灌了一杯雨露,又往嘴里塞了两口菜,似乎有一醉方休,化悲愤为食量的意思。

“你那么闲,不用多多关注下你第一个客人啊!跑到银河这儿来干嘛?”

“这不想来取取生意经嘛!”离暝低眉扒拉着眼前的那碟双萃,随意说道:“那何氏每日里便是些个家长里短的,也没啥好关注的,无聊得很。更何况天天看他们秀恩爱,我也是快要疯了。”

承欢呵呵直笑:“呵呵!就你那样瞎溜达能取到啥生意经!”说完,不以为然的哂笑,随意道:”诶,你干嘛不去跟白老头取经呀?”

承欢偏了偏头似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惊恐的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不能跟白老头取经,要是跟白老头取经,你铁定也能成为他那抠搜样。”

离暝抽了抽嘴角,白老头那抠搜样确实不能忍。

“行吧,咱俩其它废话也别说了,今晚醉一场,一醉解千愁!”

离暝举起酒杯,先来了个先干为敬,承欢也不逞多让,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倒是畅快。

有些事情,不是醉过就能解决。一醉方休之后,带来的只有偏头痛。离暝眯眼捂头,看着阳光刺透云层,倒有些后悔借酒浇愁了。

一转眼,便到了遍地黄金的秋天,秋高气爽的季节,温度很是适宜,若没有连续的大雨的话!

连续一个多月的下雨天,让空气充满了潮湿的味道,整个京都都被雨水冲洗过一遍,石板路都变得异常干净透亮。初晴的阳光照射在湿润的土地上,散发着属于大地的味道。

这段时间,应芙蓉每日都会做上一些珠花以及竹制品上街摆摊儿,即使下雨天也没有阻断应芙蓉的脚步,每日能卖上几支簪子几只簸箕对她来说也是很不错的。

“今年的难民增多了很多呀!”

“谁说不是呢,听说湘西那边有个大村子被洪水淹了,咱们这离得近,难民都往咱这儿赶来了。”

“我也听说了,被淹的叫大坝村,听说逃出来的都是些妇人小孩,当家的都因为护着他们被淹死了,哎,真是惨呀!”

相邻的小贩唏嘘感叹。

应芙蓉前世这会儿已经殉情了,故而根本不知道受灾的事儿,此时听着相邻的小贩聊起,这才知道湘西那边受了洪灾。

果然人命在灾难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今日应芙蓉早早的收摊准备回家,收摊往家走的一路上,果然看到平时空荡的街角蹲坐着许多衣衫褴褛的妇人小孩,她们的衣物已破败不堪,很脏,很狼狈,但是她们的眼里有着对生命的渴望以及生活的无奈。

妇人们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小孩儿,小孩儿好奇的打量着路边的行人,有些悄声的对着妇人说着“娘亲,我饿!”的话儿,但依旧懂事的没有哭泣。

应芙蓉正想买些馒头发给她们时,离暝恰巧的阻止了。

“小娘子,你要知道这里难民的人数很多,就不说你身上的银钱是否够买那么多馒头,就是她们发生暴乱争抢,也不是你能够抵挡得住的。你可以先回家跟你相公商量商量,做好准备再来做好事儿。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哦,这一顿两顿的馒头,并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

应芙蓉听罢,不忍的快步离开。

应芙蓉回到家,便郁郁不欢,直到宁芳回来,才发现自己就这样呆坐了一上午,还没有准备饭食:“哎呀,糟了。”

宁芳进了厨房帮着烧火,看着心事重重的应芙蓉问道:“娘子这是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了?”

应芙蓉挽起衣袖,将大锅洗了一遍,一边洗一边回道:“今儿上街的时候听说湘西发洪水淹了一个村儿,回来的时候果然在街上看到许多大坝村的村民逃难到这儿来了,看样子都饿得慌,看着挺可怜的。”

“今日我们也谈论到了洪灾的事儿了,暂时还未听到有赈灾的打算,只怕得饿死不少人呢!”宁芳皱眉沉吟,眉目间一片担忧之色,过了会儿,故作轻松的安抚应芙蓉:“要是娘子实在不放心,熬些稀粥分发给她们,这样至少可以多熬几顿,能坚持一天是一天,说不定很快赈灾的消息就会出来的。”

应芙蓉听罢,这才展露笑颜,虽然不是什么好方法,但是几顿稀粥,也还是可以他们承担得起的,能帮上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宁芳用过饭后,便出门采购了大批的黍米,黍米可是极受欢迎的粮食,既便宜又能填饱肚子。

因着应芙蓉这段时日每日都上街卖货,故而两人的存款颇丰。

应芙蓉则去借大木桶,用来盛放熬好的稀粥。

宁蓉儿帮着把木桶搬回应芙蓉家,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芙蓉,你这借木桶干嘛呀?”

“这不外面有许多难民吗,看着怪可怜的,熬些稀粥给她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聊胜于无。”

说话间,宁芳也回来了,后面跟着米铺的搬货工,几大包黍米被搬进厨房。

“那我也一起帮忙吧!你这两个人看着也忙不过来,等等,我去把你姐夫也叫过来。”说着,应芙蓉还没来得及说话,宁蓉儿便急匆匆的走了。

应芙蓉看了宁芳一眼,冲他笑道:“蓉姐儿可真是心急呀!”

“大姐儿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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