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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这位公子很享受众人注视的目光“戎人骁勇善战,百万大军横扫六合,如今陈兵江北也不过是给大梁一个喘息的机会,让我们认识到抵抗的不智。戎人不喜欢南边的烟雨,只需要我们将姿态放低一点,每年给点东西,他们就不会过江,咱们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岂不美哉?傻子才会跑去给戎人添堵,惹怒了他们,等过了江,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当朝兵部尚书的公子,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不可谓不大逆不道的话,却没有多少人觉得不对,魏无极微微一叹起身离开,与魏无极一道前来的几位老者也不再留下,舞魁已选出,接下来的事情,和他们无关。

毕竟任何时候的大多数,从来都不代表全部。

“戎人不喜江南烟雨不假,但这个理由不过是他们的遮羞布,不过江,无非是惧怕刘老将军的天合六部,若无老将军在,下一刻,戎人便会大举南侵。江山的安危寄托于敌手才是傻子作为,你为兵部尚书之子,却如此愚昧,还不如街头乞儿,他们尚且知道要保护好自己乞讨的好地段,是绝对不能等着对手大发善心的。”

忽有郎朗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语气平缓似只是讨论,却让大公子觉得自己颜面无存,登时爆怒:“哪个藏头缩尾的鼠辈!出来!”

“我藏头缩尾确为鼠辈,却不似你,qín_shòu不如。”这个声音依然平稳,即便在骂人qín_shòu不如,亦是不温不火“今次前来扰乱盛会,多有得罪,在下欲寻的也只是这位脑子不好使的兵部尚书大公子而已,敢问公子,今日可在望云楼逼迫过一对卖艺的祖孙欲强抢民女,并且割掉了为那对祖孙说好话的望云楼小二的舌头?”

大公子对此丝毫不惧:“确有此事,本公子看上那姑娘,足以改变他们祖孙的命运,无知刁民不识我之苦心,还有那店小二,能在望云楼做事还以为是个明事理的人,却搅了本公子的雅兴,莫非不是罪不可恕?”

“所以你就割了他的舌头,并且逼得那对祖孙投河,小二最终上吊自尽?”

“小事而已,不愿过得更好,那就安心离开这个不好的世界吧!”

一番对话,尚书公子毫无悔过之意,仿佛自己才是最正确的那个人,便是齐王在看着,也毫无顾忌,让许多人不禁暗自摇头,他们不见得是反对这位公子的作为,只是觉得如此不知隐忍,不懂收敛有些可惜,须知他的父亲,兵部尚书本人,可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

有人下意识的望向齐王所在,想知道这位王爷的态度,却不料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离开!

“玉大家。”那道声音显然失去了和尚书公子继续交流的兴趣,反倒是找上了玉如烟“山河破碎,自有仁人志士前赴后继,玉大家留着有用之身,必有更大作为,远比在这讨好些猪狗之辈要划算。你这做法,与期望敌人仁慈一般无二,恰逢在下有些事要办,所以这次搅了玉大家的场子,万勿见怪。”

不搭理被称为猪狗之辈的这群人的谩骂,这声音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尚书公子,杀人者人恒杀之,你可做好了给三人偿命的准备?”

此言一出顿时满场皆惊,公子身旁护卫更是第一时间将他团团围住。

却见尚书公子毫不在意这份威胁,轻蔑道:“多少年来,多少人想取我性命,不过最终都成了城外乱葬岗野狗的口粮,我便是真伤天害理,那也自有天收,你还是省省吧!”

华服公子所倚仗的,并非身旁护卫,若lùn_gōng夫,他自身可不差。心中怒火随着冲天杀气肆意而出,强大气劲纵横周身,威慑众人,这些年他天怒人怨,不是没有过高手出手,但都被他一一斩落。

“无需天收,我便足够了。”

此一言后,并未有人见暗中之人出现,反倒是许久没了声响,似乎那人已经离开,警戒半晌,一位护卫才收起武器:“公子,应当是走了。”

“无趣,回去吧。”

尚书公子脸色不愉,只当是一场闹剧,正要回去,往前一步,却觉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黑再无感应。而在外人眼里,便是尚书公子一步踏出,登时脚往前,头往后,眨眼身首分离的景象,却是老早之前就已断了脑袋,出招之人速度极快,没有人发现尚书公子是什么时候中招的,招式也无比诡异,枭首之后血管骨骼竟依然连接,讲话呼吸顺畅如常,但只待人有类似走路这般的动静时,便会突然爆发身首分离,一步向前,即是一生了结!

在场有江湖豪客,武艺超群,却从未见过如此非人手段,忽想起之前江湖传言,登时吓得肝胆俱裂脸色煞白:“死神催命,一步丧魂,是那个人!是那个……催命死神!!”

首级掉落尘埃,现场一片混乱,人们尖叫着逃离画舫,玉如烟冷眼相看,又似无奈叹息:“翠儿,回家了。”

“好的小姐。”

小丫鬟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家小姐身后,两人在一片混乱中如清风过境,不消多久,便安然离开了画舫,画舫外,天际已微微发白,又是一夜过。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一场追逐,也已步入尾声。

春雨绵绵泥泞了人世,虽涤荡了尘埃,却也打落了春花。晚春的夜雨总是如此,春天的花朵,大约也没有夏花那般的骄傲,伤春悲秋,如此而已。

然而暂歇的春雨,错过了刚刚滴落叶间的一抹新红,此时那鲜艳的颜色还依然顺着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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