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人民医院的一个私人病房里，“啪”地一下，瓷碗砸了下地。
“魏埕，你给我再说一遍！”
“不管说多少遍都是一样，我不会离婚的。”
魏埕木着脸看着她，女人脸色变了好几重。
“不会离婚？不会离婚，不会离婚你当初为什么找上我！”
她的声音十分地歇斯底里，但是魏埕依旧十分平静。
“魏埕，我们的孩子没了。你还要跟她在一起？”
魏埕说：“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明明知道自己怀着孩子，你为什么还上门去找阿琳？你是什么居心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女人说：“是你说过会跟她离婚的，但是你迟迟没有消息，你要我怎么办？”
“我不是跟你说过，过一段时间再说吗？”
“过段时间，过段时间，你每次都是跟我说过段时间，但是你就没有一次能够答应我。魏埕，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我……”
魏埕有一瞬间的语塞，面对着女人像拷问一样的话语，他没有办法回应。
女人慢慢看着他的脸，从原本的期待慢慢地变成了失望和绝望。
“魏埕，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魏埕说:“我答应过阿琳，最起码这两年都不跟她离婚。”
女人冷哼，“骗我的！你之前说的所有事情都是骗我的，你就是想要骗我生孩子！”
魏埕没有吱声，女人越听越觉得无望，“魏埕，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
程瑞芳这两天都在找魏埕，但是自从那天之后，魏埕就不见了，学院里没有他的消息，哪里都没有，好不容易知道了，却是在那个女人的病房里。
程瑞芳，你还在期待什么？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你还能期待什么？
好了，所有的眼泪都止住吧，就这样吧，让他们一起过日子吧，程瑞芳，这么多年了，你早就应该放手了。
程瑞芳站着病房外面，踟蹰了一下，还是敲开门，走了进去。
魏埕见到她，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慌，女人看着她，却十分地嫌恶。
“你来了？你来干什么？因为你把我孩子弄掉了，所以，很开心是吗？”
她虽然病弱着，但是，说出来的话，十分地尖酸刻薄，让人感觉掉到冰渣子里。
程瑞芳没有像平时一样跟她计较，她直接走到魏埕面前，“出来吧，我们聊一聊。”
女人说:“一来你就把人叫走？真是好意思！”
“废你的话！我找我老公，我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程瑞芳一如既往地硬气，魏埕这回听了她的话，走了出去。
“喂！魏埕！”
女人想要叫住他，但是，没有丝毫的用处。
程瑞芳将他带到楼下，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我们之间有些东西一定要解决一下了，这十年，不能再拖了。”
魏埕点头，“你想怎么样。你说吧。”
“魏埕，我们离婚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想清楚了？弄明白了？”
程瑞芳点头，“我想的很清楚，阿琳那边，我也想过了，就这样吧，她是时候做个选择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