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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之屿今天早早出了门,自他回国,段修言就发出邀请,说要在逸泉山庄请他吃次饭,因着两人的交情原因,饭局断然推脱不了。

逸泉山庄是段家最大的产业,在人人争先恐后投资房地产时,段家老爷子十分有决策地放弃了城南的计划,将省下的基金全部投入到山庄的经费中,目前,逸泉的名气在所有的温泉酒店里算的上数一数二。

而段修言作为段家最小的公子哥,人称段二。

大哥一心追求悬壶济世,还在省医院里头为职称不断奋斗,所以近些年段家的社交关系主要落在他头上。段修言也是个会来事儿的,人脉广,跟着京圈、江城圈做投资的朋友们捞了一笔金。

要让段修言出面在门口等的,肯定得是大人物。

傅之屿将车停在逸泉山庄的地下车库,抬眼看了眼腕表,发现自己掐点掐的还挺准。

“傅导,这阵风总算把您给吹来了。”段修言自然而然搭上他肩膀,看起来熟络的不得了。

傅之屿身高比他高一些,睨眼问了句:“怎么了?坐不住?”

身后的楚觅忍不住插了句嘴:“傅哥,段二屁颠屁颠出来接的,要是换个性别,妥妥的望夫石啊!”

段修言冷了眉眼,也没真动怒:“闭嘴,就你会比喻。”

楚觅笑嘻嘻跟在后头,还在滴滴叭叭地问问题:“傅哥,婚后生活如何?”

温泉酒店门口迎接的人恭恭敬敬叫了声:“段总好。”

段修言双手抄兜,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虽是成了个吊儿郎当的个性,可由于家教好,站姿笔挺,倒不会让人觉着轻浮。

不一会儿,段修言也加入了调侃的现场:“你们这些柠檬精就酸吧,一看傅导这满面春风的样儿就知道婚后生活很滋润。”

傅之屿任凭他们说了好一会儿,坐在宴席的正中间,撑着手肘,坐姿从容。

“嫂子怎么没带过来?除了你们婚礼当天,哥几个还没来得及敬嫂子一杯酒。”

毕竟是几个月不见,几个男人凑一起也叽叽喳喳的。

傅之屿知道他们的德性,所以看着段修言又抱着个新交的模特小女友也见怪不怪。

段修言掐着模特小女友的腰际,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要我说啊,还是你们家老头子对你太狠了,这个年纪就结婚,是想把你绑在商业联姻的柱子上啊。”

傅之屿压低了帽檐,他一不说话,气场就很低,足足惹得人心惊胆战,在场发表了言论的无一不在反思是不是有哪句话惹的他不快。

良久,他曲起中指轻敲着桌面:“这场联姻,是我心甘情愿的。”

众人还没来得及从话语中品出各种滋味时,傅之屿已经传话道:“上菜吧。”

这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神情引得段修言更加好奇了,完全打探不出他对晏栖的态度。

服务生鱼贯而入,呈上来的菜肴无一不色香味俱全。

段修言想给身边人空荡荡的高脚杯里倒上红酒,却被傅之屿的手给扶住了:“段二,我要开车回家,不能喝酒。”

闻言,段修言瞳孔一震,撇着嘴角道:“不是吧?我邀傅导过来肯定不是只来吃个饭啊,晚上的y不来了?”

他搁了银筷,帽檐下的瞳孔像是汲着足足的水分,黑瞳明亮:“你们未婚人士的活动,我瞎凑什么热闹?”

楚觅扫视了一圈,发现在场的除了傅之屿还真真都是未婚,也跟了一句:“傅哥在我们里面的确是英年早婚了。”

傅之屿自己标榜了一个“妻管严”的派头,段修言也反驳不得,就着小女友喂得一颗葡萄囫囵了下去。

“虽说当初你的婚礼算的上豪门联姻,但外界的风声至今被压得很紧,圈子里对你的猜测可多着呢。”

瞧着段修言眯眼逍遥的模样,傅之屿挤出一丝笑意:“哦?你说来听听,都有些什么猜测?”

段修言一噎,突然挺后悔自己的直言不讳,靠在小女友的肩上斜睨着说:“我不敢瞎说。”

楚觅在里面年纪最小,正掰着一瓣橘子,在众人缄默之时,直接口无遮拦道:“傅哥混迹娱乐圈这么久,没爆出任何绯闻,一年前公开说自己还是单身,那些无良媒体捕风捉影,造谣报道傅哥要么是有过爱而不得的经历,要么是......”

后面那个词即使楚觅不说,满桌之人皆心中了然,还有的直接噗嗤笑出了声。

为了安抚气氛,段修言才坐正了身子,摆出架子训斥:“很好笑么?傅导什么为人你们心里不清楚?”

“是是是,段总说的有道理。”

噤若寒蝉的氛围里,也就傅之屿笑意未消,他像是第一次听这些可笑的传闻,还咂摸有味。

楚觅小仓鼠般咀嚼着橘子,嘴撅的老高,能挂一个油壶似的:“要我说啊,就傅哥在圈子里的地位,应该直接发个通稿斥责那些无良媒体,实在不行,发个律师函也未尝不可,不能任由他们抹黑不是?”

“怎么就是抹黑了?”

知道楚觅是为了维护自己,傅之屿自然不会多加辩驳,只无奈地说:“不给我多安几个女友已经算的是良心媒体了。”

满座又笑。

不得不说,傅之屿的情商和隐忍令人信服,也难怪段修言都唯他马首是瞻。

饭后,躲不过楚觅的撒娇攻势,傅之屿心领神会地留下来,取了金杆,在一旁观战。

段修言是这次局做东的,众人上赶着围攻,结果眼见输了几局,这位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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