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大师,我来看你了。”

“咳……咳咳……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别这么老态龙钟的嘛,来,下盘棋吧。”

“下棋?你想干什么?”

“放轻松,精神这么紧绷着可对你的身体没好处。”

“好啊,你是来设鸿门宴的?”

“哪有客人设宴的呀,我就是来看望老朋友的。你看,我还带了礼品呢。”

“礼品?你管那东西叫礼品?”

“怎么了?虽然我们这个没有你那个辈分大,但也不错嘛。可怜的母子啊……”

“够了!咳咳咳……”

“大师大师,注意身体啊,别忘了,您已经瘫痪了。”

“你这个该死的……咳咳……”

“哎,再这么咳下去,您就得跟那些傻子说您脑溢血了。”

“你……哎,算了。有正事吗?我已经瘫痪了,没办法下棋了你。”

“哈哈哈,入戏这么深吗?”

“回答我,不然我就睡觉了。”

“我不是想和您谈谈您这个伟大的组织嘛。”

“我们可没你‘伟大’。”

“彼此彼此。对了,不如来一些甜点吧。”

“你看我能吃甜点吗?”

“你看着我吃嘛,你该不会连甜点是什么味道都忘了吧?”

“在我失去耐心之前正经点儿……”

“好好好,我亲爱的导师和学生啊。”

“要不,你还是滚开吧。”

“别别别,我是来找你聊聊月亮的。”

“月亮?月亮怎么了?”

“你听不懂吗?我说的是‘月亮’啊。”

“是啊,是啊,那该死的月亮。所以,月亮怎么了?”

“月亮被束缚了。”

“怎么?又是哪个疯子干的?”

“我觉得大家都有责任。”

“不,肯定有主谋。”

“主谋嘛,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又骗到哪个傻子了?”

“什么傻子,那是学者。您才是,我听说您找了个小孩子当做你的秘密武器?”

“都是秘密武器了,你还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会让我很没面子的。”

“哦,得了吧,谁还没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呢?”

“不,我没有。”

“您可别逗了,我知道,您已经快得到那只眼睛了。”

“什么眼睛?”

“您看看,您又在逗我了。那是内在之眼啊。”

“内在之眼……好吧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得到了。”

“什么?已经得到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哎,您就这么玩儿我吧。象棋呢?”

“你还真要下棋?”

“当然。”

“可你现在正在吃曲奇。”

“提到曲奇,这里有牛奶吗?”

“你给我回去亚哈古尔找牛奶去。”

“不闹了,小南菲和大南菲近来如何?”

“他们两个?别跟我提他们。”

“那我提一提你的小猎人吧。”

“我的小猎人近来如何?”

“被狗咬死、被蛇吓死、被石头压死……数不胜数。”

“停,我要听些好事。”

“好吧好吧。他杀死了一条蛇,是伊利亚的信徒。”

“伊利亚?可怜的猎人啊……”

“别担心,你的小猎人很厉害。”

“多厉害?”

“他在一个小楼里搞了个小避难所。”

“避难所?不对不对,是哪个小楼?”

“拜伦维斯!哈哈哈哈哈――”

“拜伦维斯?这个小傻瓜……”

“哈哈哈哈哈哈,您选的这个小猎人可真厉害。”

“别幸灾乐祸了,你的村子里那些小疯子怎么样?”

“呃呃……好吧,我不幸灾乐祸了。”

“哈哈――来,下棋。”

“您的身体正常了?”

“当然,很正常,哈哈哈哈,正常多了。”

“算了算了,来,我们继续聊一聊。”

“不下棋了?”

“求求您,您可别逗我了。”

“不是你一直在逗我吗?”

“我可没有。谁敢逗您啊,您还不是分分钟就把我改造成怪物了。”

“我再说一遍,那是谣言!谣言!”

“哈哈,您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没人骗你。”

“不,我可不信,不然您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小点儿声,这儿还有别人呢。”

“您的这两个贴身护卫不知道进做过的那些事吗?”

“那也要注意。”

“如果我不呢?”

“我就把血月的事登上报纸。”

“那我就把科斯的事登上报纸。”

“我再说一遍,那件事跟我没关系!”

“好吧好吧,那血月也和我没关系。”

“没错,都没有关系……”

“对了,您的新研究怎么样?”

“什么新研究?”

“别装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还是竞争对手呢。”

“你又做那些事了?”

“我发誓,这次不会出意外了。”

“你知道,我不信任你。”

“您怎么越来越像威廉了?”

“我像威廉?”

“当然,威廉,詹姆斯……多像啊。”

“我可不像那个家伙。”

“好了好了,我们来下棋吧。”

“你不是不想下了吗?”

“我这不是又占上风了吗?”

“你……算了算了,让我们下棋吧。”

“这就对了。继续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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