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沁左翼后旗的千余蒙古军,刚刚接上天武军的骑兵洪流便一触即溃,如塌方的土山一样顷刻间土崩瓦解。
原本这处肥沃的草场立时变成一块死地,天武军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杀戮,土木营寨中到处冒着一股股黑烟,屋舍帐篷、黄教庙宇被烧的干干净净。
随着枪声一阵一阵的响起,枯黄的草地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血肉模糊,死状各异,有的被火铳打死,有的被长枪刺穿,还有的被战马践踏而死。
一队队彪悍的天武军和宣大军骑兵肆意的奔腾着,追杀那些惊慌逃窜的牧民,大群的蒙古人身体发抖的跪伏在地,不敢抬头看这些从天而降的甲士。
一些蒙古人打扮的汉人手握着皮鞭,狠狠的抽打在他们的身上,呼喝着在他们中间走来走去,很是得意。
这些都是当初被蒙古人入关抓来的汉人奴隶,大明王师杀到此地,大大的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也得以翻身自由,人人痛快的报复着这些奴役他们的蒙古人。
天武军临时搭建的营帐中,一片喧闹,众将都是兴奋的议论着此番出师蒙古。
朱慈烺脸色洋溢着笑容,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说道;“自土木堡之变以来,我大明的军队已经近二百年没有在这大草原上活动了,当年戚少保大破蒙古军,也仅仅是在九边附近。”
朱慈烺接着道:“汉之卫青霍去病,封狼居胥,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丹青留名,激得多少汉家男儿的豪情壮志,本宫希望在场的诸位,也能和他们一样,荡平北塞,青史留名!”
帐中诸将轰然议论,人人兴奋着嗷嗷直叫,连蒙古出身的虎大威都举着拳头怪叫着。
孙应元高呼道:“鞑子卖身东虏,侵我大明疆土,杀我边镇百姓,掠我财物牲畜,我等身为大明将士,是时候让他们血债血偿了!”
“杀!杀!杀!”
“杀得他们鸡犬不留!”
“......”
朱慈烺暗暗点头,将士们高涨的热情让他很欣慰,大汉男儿血性依旧在!
几千年来,塞北之地的鞑子从来都是畏威而不怀德,遇到机会就南下犯境,近几年,蒙古人更投靠建奴为虎作伥,此番顺道蒙古,多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对于这些不知礼义、敬畏强权的鞑子,朱慈烺只能狠狠的将其暴打一顿,打完再讲道理。
待帐中略微安静下来,朱慈烺眼中一寒,喝道:“把那些鞑子首领押去祭旗!”
帐外亲卫闻令发出一声炮响,在喧闹的呼喝声,大群被俘的蒙古贵族被五花大绑押往了祭台前。
他们看着周围大量的铁甲大军肃然列阵,立时心中极为惶恐,看着阵仗是要来自己来祭旗啊!
阿布喇库苦苦哀求告饶,迎来的却是身边天武军甲士的沉重巴掌,他自知没有活路,立马横下心来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卑贱的南蛮,我科尔沁部的土谢图亲王得知后,一定会给我们报仇的!”
高邦嗤笑道:“土谢图亲王?就是那个在浑河边跑的最快的鞑子?你让他来啊!”
虎大威也是哈哈一笑道:“如果不是科尔沁部老巢距离太远,你以为你们那亲王还能在这世上蹦跶?”
阿布喇库面露惊恐之色,眼中爬满了血丝,天武军的可怕他在辽东战场上也听曾过,似乎蒙古各部都对他们忌惮不已......
朱慈烺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别废话了,赶紧祭旗吧,搞完了去下一个部落!”
此时已经是十月份了,后世的阳历十一月,北方的天气渐渐变冷,此地距离京师还有一千五百里路,能在年前回到京师就不错了,要是打一个地方拖几天,那不知得打到什么时候。
一队队天武军的士兵扑了上来,把所有的蒙古贵族全部用绳子勒住脖子,然后往高架上拉,将之挂在上面。
还有一些鞑子则被装进麻袋摔死或者用战马践踏而死,最舒服的死法就是一枪击毙,一时间杀人杀的热火朝天的,惨叫声连绵不绝,让俘的牧民们心惊胆战、瑟瑟发抖。
待祭旗仪式差不多了,祭台周围已经被鲜血染红,到处都是肉泥和断骨。
朱慈烺站在高大的战车之上,一扬手中宝剑,喝道:“出发!”
“万胜!”
“万胜!”
在铺天盖地的欢呼声中,曹变蛟领着骑兵大军为前军先锋,如红色洪流,向着下一个目标奔腾而去。
此次天武军借道蒙古,注定要让蒙古大草原血流成河,让鞑子们在血水和泪水中唤醒对大明军威的远久记忆。
天武军出现在草原上的消息飞速传遍了蒙古大草原各部落,慑于天武军之威,沿途的几个蒙古部落连夜收拾家当慌忙逃窜,往北或是往西奔逃,连肥沃的草场都不要了。
曹变蛟和虎大威率领麾下铁骑横扫蒙古诸部,一路所向披靡,大杀特杀,所获牛羊、皮毛、财帛无数。
一些跑不掉的蒙古部落开始选择伏地乞降,朱慈烺也没闲着,一路上收编了不少投降依附的蒙古人,把他们组成蒙古联军,参与对其他部落的征伐。
投降越早的部落,待遇就越好,投降晚的只能喝点汤,再迟些的根本没机会投降,成为联军宰杀的对象。
林丹汗的儿子额哲临阵脱逃后正领着组人返回察哈尔部,在途中也抢占了一些小部落的草场,并逐渐壮大,大有重新一统草原的野心。
此时额哲听说明军打过来了,连忙联络喀尔喀、乌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