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将武器横在身前,凶狠的盯着几米外的帕鲁卡,帕鲁卡立定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怎么了,没有力气了么?”他的手掌抚摸魔龙兽的脸颊,魔龙兽用粘着血的舌头舔着他的手指。

对于帕鲁卡,惊风?萨基里安打从心里厌恶,这个心灵扭曲的冒险者,在暗光平原一直名声狼狈,当初军方没有将他处死的原因,是因为他曾经追随的猎魔师队伍的队长对军方有过贡献,而暗影要塞外的深渊险地,则是这群触犯军法的冒险者被流放的地方,那里盘踞着可怕的魔物,有着致人死命的病菌,无数的凶徒在那里为了生存相互残杀,他们如野兽一样,弱肉强食,是那里唯一的生存法则。

似乎是看透惊风?萨基里安内心所想,帕鲁卡将弯刀横至嘴巴前,将血舔舐,眼神冷酷的说道:“如果在那样的地方生活,你还能保持正常,那真正不正常的人是你才对,比起因为痛苦自杀,卑微的活下去,才是真正的勇气,你和我都是普通的人,没有谁更加的高尚。”

帕鲁卡不再给惊风?萨基里安喘息的机会,急速攻向他,身边的魔宠魔龙兽挥动战刀,用雷电轰击着惊风萨基里安躲避过划来的雷电,举剑硬是接住帕鲁卡弯刀的挥落,传来的大力,让他单膝跪在了地上。

帕鲁卡空着的手一拳击中他的面颊,将他打翻在地,加步跟上,弯刀连砍,惊风?萨基里安都是滚地避开,帕鲁卡背对着魔龙兽,说道:“去追那几个孩子,一个也别留下。”

魔龙兽听从主人的命令,避过惊风萨基里安既惊又怒,可是帕鲁卡的纠缠,让他无法缓出手阻止魔龙兽的行动。

“愚蠢的信念。”帕鲁卡一刀刺中惊风?萨基里安的肩膀,刀尖穿体而过,没入土壤,把他钉死在地,无法躲避的惊风?萨基里安狂吼,因为担心哥哥与弟弟的安全,也知道自己没有生还的可能,求生的意念,让他爆发,他毫不犹豫的发动武器的效果,帕鲁卡唯有躲避,带刀后跃。

惊风?萨基里安顺势站起,武器效果的发动让他近乎崩溃,为了不让自己倒下,长剑斩断那条受伤的手臂,疼痛让他的意识时刻保持清醒,知道帕鲁卡的弯刀有毒,惊风?萨基里安死命的攻击向他。

帕鲁卡摇头叹息,眼睛里流露出怜悯,“可怜的战士,为了这样的军方拼命真的值得么?”

说着,他眼里的怜悯就被疯狂的情感取代,“即便你舍命捍卫军方的荣誉又怎么样?到头了将你背弃时,他们连眼睛都不会眨一样!愚蠢的军方!愚蠢的军方啊!”

帕鲁卡轻松的格挡着惊风萨基里安信念没有被动摇丝毫,反而用一种可悲的眼神看着帕鲁卡,略带嘲讽的说道:“因为队长的死,将全部的责任推卸给别人,用别人的死亡来满足自己内心的空洞,你这样的人,活该孤独,我惊风?萨基里安死在你的刀下,是我一生的耻辱!”

“住嘴!”帕鲁卡疯狂的大叫。

长剑与弯刀在夜雨中划过,碰撞在一起,带起的劲气在两人的脸上都划出了血口,彭的声响,惊风?萨基里安的剑脱手飞旋向后,帕鲁卡的弯刀砍中它的肩膀,顺着肩膀划下,惊风?萨基里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嘴角泛起冷笑,感受那冰冷的利器划体,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弯刀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斩断他的身子,刃口划进肩膀几厘米后停下。

惊风?萨基里安挣开眼睛,帕鲁卡正面容安静的看着他,近距离的对视,惊风?萨基里安从帕鲁卡眼中看到了迷惘与痛苦,这个思想复杂的敌人,他的想法让人不可琢磨。

“为什么不杀我?”惊风?萨基里安虚弱的问道。

帕鲁卡将弯刀收回,归入刀鞘,转身而去时回答:“我喜欢杀那些对我恐惧的人,你一点也不怕我,杀起来我无法快乐。”

说完,帕鲁卡踏着夜雨离去,惊风?萨基里安没有气力的跪在了地上,毒药已经开始起了效果,他的意识在迷离,倒向地面时,他看着科嘉他们逃跑的方向,那头魔龙兽已经跟随而去,“你们一定要活下去啊!”昏迷前,他哭泣的说道。

“科嘉,科嘉,你不要睡觉,蒂蔓不许你睡觉!”又一次无意识的险些昏睡过去,被眼前的蒂蔓拼命摇醒,科嘉勉强微笑,除此以外,他疲倦、虚弱、全身乏力,不知道是奔行了多久,眼前的世界在一点一点迷离,这种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感觉,科嘉对此并不陌生,一个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能够十分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我是要死了么?”科嘉用铁剑召唤出悼念歌魂,可小家伙早就没有力量施展能力了,贴住他的手臂一动不动,明白在这个时候,自己的软弱会给同伴带来危险,科嘉试图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这犹如小舟在没有岸的大海漂浮,力不从心。

忽然,龙吟的声音压过风声的呼啸,从身后遥远的地方一路响起,这多少让科嘉的精神有那么片秒时间的集中,“大家小心!”科嘉听到凡尔在说话,却无力侧头看他,知道是敌人来袭,心里默默的为同伴们祈祷,随着时间的流逝,耳边吵杂的声音在变得安静,科嘉又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魔龙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队伍的后方,穿行在微草间,血色的眼睛已然盯上了众人,它用四肢奔行,剩下的两条手臂持着镰刀与战刀,盾牌用嘴咬住,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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