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讲,叫本王为难啊,”索婆达难有些心动了,他一只手不断摩梭着自己的衣摆,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大王,没什么好为难的,秀王之兄清君侧天经地义,由您相助再给些报酬也天经地义,您有什么好担忧的?四万两黄金啊,足够五万全副武装的军队近五年的用度,足够您建造数幢鎏金宝刹。”
卉林的话彻底激起了索婆达难的yù_wàng,他猛地一拍桌子,“好,我这就派人把这件事呈递到大祭司那里,只要占卜可得准许出兵,本王立即调兵相助,二位稍事歇息,消息不日即刻告知。”
“谢大王,”公孙宇恭敬地鞠了一躬,“听闻印涂美景如画,我想前往城内看看,也满足好奇之心,不知大王可否准许。”
“自然随意,公爵大人乃是贵客,想要做什么不必报告。”
“谢大王,那我等告退,”说完,公孙宇和卉林便一同退出了大殿。
他们俩直到走到了楼梯下面很远,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身后,确定没了眼线才松了一口气。
“卉相,你为何扣下一箱金子,你留着做什么?”公孙宇极为不解,若是在大事面前贪小便宜的确不是什么理智之事。
卉林摆了摆手,他扶正帽子,拉着公孙宇继续向前走,“君上不知这印涂的传统,王公贵族虽然掌握军权但依旧是神权至上,能不能出兵不过都决定于大祭司的一句话,所以,我特地留下一千两,送给那位大祭司,那咱们的事也就彻底顺利解决了。”
公孙宇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卉相办事小心,细密周全,佩服啊佩服,走咱们喝一杯去。”
“恭敬不如从命,”卉林笑了笑,便与公孙宇转入民居去寻酒楼去了。
如今由春转夏,印涂的气温越来越高已经叫人感到些燥热,不过如今的北境却依然寒冷,板结的冰块也并没有融化。
镇北军已经行进到了浩都之下。
独孤裕站在浩都南门前,等待着林霄寒的到来。
那地平线上,一排排全副武装的白甲士兵缓缓进入他的视野,那为首的银甲将军格外显眼,相对于独孤裕来说,在熟悉不过了。
林霄寒到达了城墙下,他策马前行两步,走到独孤裕的面前。
“来者何人?”
“晋国镇北军大将军林霄寒,参见北境公。”
独孤裕没有回答,两人对视了一会,便绷不住地大笑起来。
“兄弟,好久不见了,”独孤裕伸出了手,他看着林霄寒那眼神里满是激动。
“好久不见。”林霄寒紧紧握住独孤裕的手,那许久未见,终于再会的难得之情溢于言表。
镇北军驻扎在城外,独孤裕配备了最好的帐篷和木梁给镇北军使用。
回到了北寒宫里,独孤裕便摆了宴席,为林霄寒接风。
“你上次来北境还是五年前,那时候我受伤了,咱们没能好好一叙,实在可惜。”独孤裕为林霄寒倒上了酒,“这酒,你在北境的时候爱喝,我特地给你留了些。”
“还记得我好这口啊,”林霄寒笑了笑,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这次来也是受朝廷之托办事的。”
“看来白凛带回去的消息起作用了,但他人呢,他怎么没跟着回来?”
林霄寒叹了口气,“出了点小状况,他被贼人所伤,暂时留在龙原养伤,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
“怎会被恶人所伤”
“你不必担心,我离开时,他就已经没了生命危险,现在这会当时基本痊愈了。”
听了这话,独孤裕才放下心来,“这件事很严重,怕是比野夷麻烦不少。”
“我听说野夷族中有些精于诅咒的巫师,不过和他们打了这么多年都未曾抓捕到过,我怀疑和这部分人有关系。”
“你说得没错,野夷的巫师的确会些奇异的巫术,不过根据古书记载,这野夷的巫术也已经失传了,”独孤裕站起身走到身后的书架上翻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你看看这个,上面是我摘抄下来的。”
林霄寒接过册子,翻看起来。
“血降之术,约一百年前失传,以施术者自身之血沾满所刻木人全身,并在木人身上刻上诅咒之人的名字,施以密咒,即可使诅咒之人暴毙。”
“这还真是够狠毒啊,”林霄寒面露鄙夷之色。
“你再往下看。”
“怒兽之术,将所捕获的猛兽关在铁笼中三日,不喂食,待其饥饿无力之时,放其左侧大腿之血,在红岩石上绘制出原形血印,中间写上施术者的名字,默念密咒,待猛兽重新发狂之时,亲自喂食,即可将猛兽驯服,十日之内可任意驱使。”
“那这个应该和隐魔没什么关系,”林霄寒继续往后面翻了翻,那一段冰冷的文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回生怨术,人死不能复生,皆是因为人之积怨已消或是怨念不足导致,上天本就公平,受到伤害的人就有理由在死后复仇,而若要复仇则需要巫师施术才可,相对的,为了报答复活之恩,复生的死者要为巫师办一件事。复生怨死之人的方法极度复杂且怨念巨大,若想使用需付出巨大代价。首先将死者的尸体摆正,取一滴死者的血涂抹在圆石碑上,再使用施术者的鲜血覆盖在死者的血上,此刻默念特殊的密咒,怨念足够深的恶灵将缓缓苏醒附着在死去的尸体上,随即默念自己需要死者完成的心愿,此刻若是尸体开始活动,则证明此术成功,然而由于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