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奶妈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敢放心开口:“少爷一回来就脸色不佳,还命令厨房熬汤,雷欧管家说是医生开的安胎药,如果是安胎药还好,少爷为什么会一副冷若寒冰的样子?我——”奶妈嗫嚅道:“我很担心那药汤,要不要我把药汤换掉?”
“不用,奶妈!”月倾颜扯出一道阻止:“我相信帝君庭,如果他真要对我腹中胎儿不利,有的是机会,不会直到现在才出手,况且——”
月倾颜矜贵的唇卧笑:“我答应给他一个机会,倘若他开口,只要他开口,不留这个孩子,我一定无怨无悔的服从!”
“可是——”奶妈心惊胆战:“这个孩子跟您都有感情了,要真流掉,您当真舍得?能原谅大少爷?”
奶妈是过来人,孩子对于夫妻的总要性不言而喻。
月倾颜眼眸浸着一抹恍惚:“不知道呢!我想,应该可以吧,在我这里,帝君庭是我的全部,比什么都重要!退一万步讲,也许那真的是安胎药也说不定!”
“但愿吧!”
月倾颜垂下眼睑,帝君庭,我选择相信你,你不会辜负我,对吧?
“少奶奶,少爷让您回来第一时间去书房见他!”
“少爷又说什么事吗?”
“没有!”
“现在就去?”
“少爷让您回来就去!”
“我知道了。”
月倾颜还披着半湿的衣裙,紧赶慢赶地上二楼。
猓月倾颜吸了口气,抬手敲响门扉。
叩叩叩——
“进来!”
哐当——
开门的雷欧管家恭敬的颔首:“少奶奶,少爷等候多时了!”
月倾颜举步进入。
身后响起关门的震动,偌大的书房,灰色调,地属于两个人的天地,男性荷尔蒙爆棚。
书房暗无天日,一盏灯都没开。
月倾颜提着裙摆,走得很如履薄冰,唯恐摔跤。
眼前出现一个凛冽的身形,像黑雾幻化的修罗,透着瘆人的贵气。
月倾颜犹如一脚踩入黑色沼泽,顿了顿身形才稳住几欲趔趄地身形。
扶着墙,摸到开关。
吧嗒——
一时间,耀眼如昼。
月倾颜不适应地敛下眼眸,半晌睁开。
打开潋滟的钻石眸,映着一张黑如阎王的狂狷之容。
“你怎么了?”月倾颜无意识地抚摸上他的眉眼,细细描摹,摩挲他的英挺轮廓。
他眉眼如裂,决口不言。
任凭月倾颜妄自揣度,不安无端放大,也无动于衷。
若是以往,她受到半分委屈都是雷霆大作。
可现在
“帝君庭,你到底怎么了?”月倾颜吸着鼻音,双手环上他的腰,陷入他男性的体魄。
她似乎在尝试,纾解那股莫名的不安。
胸口跳动着巨大的害怕。
月倾颜收紧手臂,力量变得压迫。
“帝君庭,你说话啊!”
“别对我冷暴力,我难受!”
拽着他大掌扣上心脏的位置,“你摸摸这里,她在害怕!”
男人低眸凝着她,眼窝划过一抹异色。
月倾颜哪有看到,只觉得胸腔像填不足的深渊,幽邃寒冷。
“听奶妈说,你让人为我熬了汤,我很高兴。”
他肌肉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