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试结束,随之而来的就是殿试了。

“师父师父,县试、省试、京试都可以押谁第一,然后买赌注,为啥殿试不让买啊?”

周萌萌一副蛋疼的样子,感觉丧失了一次大好的发财机会。

在省试上,他买一万得两万净挣一万,京试上他买两万得五万净挣三万。

都说挣钱像吃屎花钱如拉稀,可周萌萌和郭淑甄两个认准李铁,挣得个盆满钵满,挣钱比拉稀的速度还快。

所以,京试才结束,奖金一拿到手,周萌萌便开始琢磨殿试,又想大挣一笔。

反正买师父第一就对了嘛。

然而,殿试却不让买,各大赌坊都不敢。

周萌萌自然着急。

其实,这也容易理解,殿试的主考官是皇帝,买谁第一就意味着猜测圣意,而猜测圣意在任何朝代都是不允许的。

很简单,就比方说,照目前态势,李铁十有八九是武状元,如果都买他赢,最后万一不是他呢?那该说李铁不行还是皇帝没眼光?

所以,殿试不让赌,即便开放让你赌,不设禁令,估计你也得掂量掂量。

……

京试晋级的二百四十名考生,这几天都在积极准备策论。

想想,这一路走来,多么不容易,别在最后一关折了,那就亏大发了。

皇帝会出什么论题呢?

一个个都在琢磨,该翻书的翻书,该请教的请教。

唯独只有赵一天,仍然苦逼地写着李铁看似漫不经心提出来的两个论题。然而,怎么写都写不好。

一连写了七八遍,李铁反馈的都是同样两个字:重写。

搞得赵一天有种无力的感觉。

写完第十遍的时候,他终于壮胆问了李铁一句:“能不能为我指明一个方向?”

李铁则有种无语的感觉,练武人就是没有读书人脑瓜儿灵活啊!

“方向不是告诉你了吗?无论是民族与民族间的和平共处,还是清查全国田地,你都理直气壮地说可以,别总写得磕磕巴巴,说得好像比摘天上的星星还难。”

“本来就是如此嘛!”赵一天尴尬地回之一笑,弱弱地道。

其实,他的脑瓜儿本来很灵光,只是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一时没有开窍。

李铁实在气不过,狠狠地捶了他肩膀一拳,带着几分训斥的口吻道:“将你头脑中固有的观念全部抹去,重新切入论题。记住:不仅可行,而且还对国家、国民大大有利,找理由还不会吗?再说明白一点,吹牛逼你会不会?”

吹牛逼?

赵一天忽然开了光似的:“哦,就是想方设法夸政策好!不好也得说它好!对吗?”

李铁没好气地抛过去一个大白眼,大吼一声:“你真是头猪,没有不好,别用想着不好。咋写了十来遍,还停留在纠结于政策好不好的阶段呢?”

没有不好……而不是不好硬夸它好。

一吼点醒梦中人。

赵一天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入门的意思了。

……

养心殿里。

赵国皇帝也在琢磨,这一科武举殿试要出什么论题呢?

通常这种时刻,他也只能与大公公高鉴商议。

毕竟高鉴还是一个能守住秘密的人,“十万字书”出自李铁之手,至今只有皇帝、高鉴和金古梁三人知道。

“高公公啊!”

“老奴在。”

“你认为李铁的文采如何?”这些天皇帝嘴里动不动就是李铁。

高鉴已经习惯,也知道该怎么应对:“回陛下,`十万字书`倒是看不出他的文采如何,但足见他思维的缜密和卓识的远见。”

嗯,适当地夸夸李铁,总能换得皇帝的欢颜。

主子高兴胜过一切。这似乎是皇帝身边人的使命。

“那你说说看,这次问策,朕出什么论题好呢?”

“这个……”高鉴愣了一愣,思绪飞驰,先问李铁的文采如何,后问论题,陛下这是担心李铁在策论上发挥不好吗?

“与朕说话吞吞吐吐作甚?有话不妨直言。”

高鉴不禁看了皇帝一眼,谨慎地试探着说:“陛下,李铁的十万字书得不到朝中诸位大臣的支持,不是瞻前顾后,就是害怕自身利益受到牵连。陛下何不利用这次武举殿试的机会,问问两百四十名晋级考生,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或许也能问出一些真知灼见呢!”

皇帝微微一笑。

高鉴心领神会。这一刻,他竟有点佩服自己,又成功揣摩主子的心思,走了一步妙棋啊!

皇帝不紧不慢地道:“这样合适吗?”

高鉴自认为对皇帝的心思拿捏得很准,所以如是般回道:“有什么不合适?策论本就应该出争论性强的论题,历届如此。”

皇帝稍加犹豫,说道:“可如果朕这么做,将来大臣知道十万字书正是出自李铁之手,那岂不说朕有失偏颇吗?”

“这个不怕。”高鉴信誓旦旦地道,“第一,十万字书的确出自李铁之手,可只要陛下全力支持,老奴觉得,根本不是诸位大臣说得那么难,也许真能实现。一旦实现,最后即便知道是李铁写的,又能怎么样呢?”

“嗯,有道理。”

得到皇帝的赞许,高鉴接着说道:“第二,无论武举还是科举,本来就是根据陛下的喜好决定最终录取的人选,状元是由陛下钦点,陛下是天,谁敢说您的不公?”

皇帝笑得更开颜了:“你的意思是朕可以这么做?”

“当然可以。”高鉴毫不犹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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