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殿下宠妻路漫漫>第二十三章

宁白与苏子卿二人今夜酒逢知己,相谈甚欢,殊不知,假山底下有人正坦荡地侧耳听着。

两人都沾了酒,有些醉意,不知是酒后胡言还是真话,苏子卿藏在心里的话,借着醉意一并吐露出来。他望向远处,轻声道:“其实,我早已知道你是女子。”

宁白微愣,随即目光闪躲,四处张望,稳了稳心神,浅笑着否认道:“苏公子可是醉了,相较与其他男子,我确实是显得瘦弱了些。”

苏子卿缓缓转过头,看向她,“你叫宁白?”宁白乖巧地点头。他接着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片刻,才语重深长地摇头说道:“宁白此名实在不符你,你本佳人,奈何取了一个公子之名。”

宁白无奈地伸手抵着膝盖,撑着脑袋,“宁白之名乃父母所取,我岂有胡乱改名之理,再者,我乃男子,并非佳人,苏大公子可记住了?”

假山底下的徐风不知怎的竟嗤笑出了声,赫连堇弋淡漠地睨了他一眼,徐风立即躬身,小声道:“请殿下恕罪,属下一时不觉,笑出了声。”

赫连堇弋如松柏,屹立在寒风之中,沉着声,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笑?”

徐风不禁悄悄偷瞧了自家殿下一眼,一无情绪,二无动作,确保自身安全,这才如实道:“属下只是觉得,宁大夫本是女子,却把自己是男子说得如此理所应当,字字诚恳,实属不易,属下一时没绷住,这才笑出了声。”

赫连堇弋清冷的声音顺着说道:“绷住便好,若是绷不住,便请宁大夫在你脸上扎几针,自然就绷住了。”

徐风憋着屈,应了声“是”,忽然觉得,最近,他是愈发不了解他家殿下了。

苏子卿说着说着,眼神迷离,不知不觉,偏着头靠在宁白的肩上。宁白低头看着他,摇了摇他的头,轻声问道:“苏公子?”一不作声,“苏子卿?”仍未出声。

宁白任由苏子卿的脑袋搭在自己肩上,忽而,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像是与醉得不省人事的苏子卿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苏大公子说得对,宁白本就不适合我,悄悄告诉你,我本姓慕,仰慕的慕,爱慕的慕,至于名,我便不说了,也不知此生可否再唤回此名,若是可以,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朋友,我便第一个告诉你。”

假山底下,徐风突然觉着周围冷的极快,自家殿下面无表情的站着,也不知活动一下,身子能暖和些。

片刻,赫连堇弋沉着声吩咐,“苏大公子喝醉了,去将他送回寝殿,好生休息。”

徐风怔怔地遵了声“是”,便动身爬向假山。

宁白虽醉意微醺,隐隐听见了动静,半抬眸,眯着眼,轻声问道:“是谁?”

徐风爬得快,不出一盏茶的工夫便冒出半个身子,听见宁白方才询问,恭敬应道:“在下徐风,宁大夫不必惊慌,在下只是来将苏公子送回寝殿的。”

许是酒喝得多了些,宁白蹙着眉,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道:“来了正好,苏公子醉得沉,实在无力搬动,还以为今晚就要宿在这假山上了。”

徐风会武,抬一个自然不是难事,他轻巧地将苏子卿一把捞起,起身时,苏子卿的脚踢到了放置在脚边酒坛,酒坛顺着假山倾斜的地方,滚落到假山下的草地,幸好坛中早已无酒,不然名满绥阳的醉仙酿就可惜了。

醉仙酿易使人醉,苏子卿喝下一坛,自然醉得沉。徐风将苏子卿一只手打在自己肩上,自己一只手托着苏子卿,轻身一跃,便将苏子卿带离假山,落在草地上,一步步离开了。

宁白回想着时辰,此刻怕是快到子时了,她也得快回去了。晃了晃手中的酒,大约还有一半,如此花钱的酒,白白扔了怪可惜的,干脆拿回去,空余时再喝。

宁白左手拿着酒,一边半蹲着身子一点点顺着假山倾斜处挪动,右手扶着较为稳固的东西,慢慢将自己送下假山。顿时有些后悔,方才应让徐风将她一道带离假山了,也不必像此刻一边顾着自己,一边又顾着酒。

挪了半天,眼见着快着地了,拿着酒的左手竟有些发麻,一时没拿稳,酒坛从手中掉落。宁白心里一惊,眼看着酒即将落地被打碎,想着如此之贵的酒白白浪费,心中不免一阵肉疼。

酒坛离地仅有咫尺之时,一只如天神驾临般的大手接住了它,刹那间,也让宁白悬空晃动的心安然落地。

赫连堇弋稳当地托着酒坛,缓缓抬眸看着上方寸步难行的宁白,眉宇微皱,淡然道:“未曾想,宁大夫竟有这嗜酒的习惯。”

宁白上半身迷糊地晃悠着,只觉着有个人在与他说话,借着残月微光,定睛一瞧,原是正清殿那位二殿下。不知是否是她晃了眼,她竟从二殿下眼中瞧见委屈和不悦的情绪,亦是怪哉!

宁白继续往前挪了挪,而后纵身一跃,摇摇晃晃地勉强定在了赫连堇弋面前,宁白个子本不高,与赫连堇弋相比,就愈发显得瘦弱矮小。

宁白躬身行礼,口中还带了些酒气,甚是熏人,“宁白,见过二殿下……”

赫连堇弋眉宇间愈发皱得深了,将手中的酒坛递到宁白眼前,“宁大夫一人便喝了半坛?”

宁白立身摆手,随意道:“这算什么?苏大公子可喝了整整一坛,我也就喝了半坛而已,若不是想着余下半坛扔掉甚是可惜,此刻也不会出现在殿下手上了。”

赫连堇弋忽然想到方才苏子卿那副酩酊大醉的模样,再看了一眼宁白,摇晃了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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