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罗爸的猜测是正确的。

第二天一早,罗青羽和谷妈去了雷公山,丁寒娜开心极了,一口气把家里的零食全部搬出来,摆满一整张茶几。

这并非炫耀,丁家人没那么多复杂的心思,纯粹是热情好客。因为家里只有爷俩,难得有客人到,俩人欢喜着呢。

不一会儿,谷妈和丁大爷在客厅泡茶聊起了药材的炮制,又聊起征收的事。

罗青羽和丁寒娜不感兴趣,到后院玩去了。

“娜娜,我记得以前你们家好像有两个人的,他们去哪儿了?”她一直以为那俩是丁家的亲人。

“哪两个?”丁寒娜忘了。

那时候她才三岁多,毫无印象。

“我叫你姐姐那年来的。”罗青羽提醒。

“哦?”丁寒娜绞尽脑汁想了想,“应该是我师伯家的师兄师姐吧?我不记得了。”

“师伯?”

“是呀,我爷爷有位师兄在香江,他们很少过来。爷爷也不爱过去,怕我出事。”所以一直坚持训练她的功夫,“青青,你功夫好,不如和我切磋切磋?”

“好啊!来吧。”扬手摆好架式。

但见丁寒娜诡异一笑,随手一挥,啪!

“靠!你耍诈?!”罗青羽及时弹开,定眼一瞧,原来小丫头手中握着一条粗麻绳!

“嘻,这叫兵不厌诈!”

丁寒娜不管那么多,直接挥绳打去,两人就在后院打了起来。

等罗家父子进山时,听到动静绕过来一瞧,呵,后院铺了一地断枝碎叶,稍微矮些的树几乎被打秃。

“爸,你说青青将来还嫁得出去吗?”瞅着妹子矫健的身手,有力的拳头,罗哥一脸无语。

“唔,”这个问题,罗爸偶尔想过一下,也早有心理准备,“听天由命吧,我给她准备了一份嫁妆,实在不行就两份。再不行她自个在山里呆着,饿不死。”

不仅饿不死,还能活得比一般人好。他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木有怕。

罗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哟,你们来了,进来坐,进来坐。”丁大爷正站在后院的门口,笑呵呵地招呼爷俩。

“丁爷爷新年好,祝您身体永远这么健康。”罗哥笑吟吟地说着吉利话。

长大了,客套话张嘴就来,不别扭。

“好好好,承你贵言了。来,给你一个大红包。”丁大爷笑眯眯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又长又大的红包。

“谢谢丁爷爷。”罗哥也不客气,双手接过。

谷宁站在一旁笑看着,不时低声和罗爸说着话。

原本她和丁大爷在客厅聊着,忽然听见后院的动静,便出来瞧瞧,没想到罗家父子也来了。

丁大爷自从回到雷公山,除了最要好的一户人家,平时从不串门,大年初一也只有那一户人家上山拜年。

今年加上罗家,显得特别热闹。

而罗家人在雷公山呆到下午才回去,回枯木岭的途中,正巧碰到村里一些辈分小的年轻夫妇带着小孩子往山里走,准备向罗家人拜年。

今年春节一直没有下雪,原以为山里清静,结果反而比在城里更热闹。

尤其是罗哥,作为泡过洋墨水的男孩子,备受关注。男性女性,不管年龄大小都爱围在他身边探问国外的情形。

女孩们就在旁边看着,听着,接不上话,也舍不得离开。

罗青羽更悲惨一些,今天上山拜年的小孩子多,她守着药田不许他们靠近。

好歹前世当过妈,应付几个小孩的耐心她还是有的。手长脚长的,坐在药田的石栏边,摆着一张严肃的晚娘脸,恐吓小孩子不许靠近。

有她看管,小毛孩们的妈妈很放心。

正所谓,谁家的孩子谁家疼,虽然不下雪,外边蛮冷的。瞧她闺女冻的直呵气,还要时刻盯着几只小野猴似的孩子。

“青青,外边冷,把孩子们撵进来,别着凉。”同时回头对着小媳妇们说,“你们小心看着孩子,我那些药草有些毒性,万一沾到就不好了,这大过年的。”

小媳妇们一听,连忙吆喝自家孩子进屋。谷妈见状,也支使自己闺女回房温习功课。那些小孩子在屋里呆不住,不一会儿就开始闹着要走了。

谷宁求之不得,并未刻意挽留。

吵吵闹闹大半天,直到下午,枯木岭才重新恢复往日的宁静。

不过,今天来的人略多,引起谷宁的不安。

“下次回来一定要静悄悄的,那些孩子太吵了。”客人走了,谷宁开始收拾客厅的凌乱,“还有外边那些药草,老罗,你说如果咱们不在家,会不会有人进来偷?”

进来偷无所谓,屋里最值钱的东西是沙发和床垫,连冰箱都没有。怕只怕,那些小偷不小心沾了毒,死在院里怎么办?当花肥吗?

谷宁越想越毛骨悚然。

帮忙打扫的罗宇生听了,觉得有理,“要不咱们药草铲了,你拿去烘干。再烧些乌甘草灰铺上面,等青青大学毕业回来再种。”

“我也这么认为,等会我跟她说去。”

孩子的那些药草除了古怪,还有点可怕。与其自己乱种,不如等正主回来再慢慢料理。

……

再说罗哥,应酬了大半天,着实心累。

客人一走,他本想到小妹房里检查她的作业,刚走到门口便收到一条信息。

看了一眼,脚一拐,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信息是一位陌生人发来的,上边写着:南露的事到此为止,你别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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