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羽不是排斥外乡人,她本身就是外乡人,何来的排斥?她只是不愿与短命的人有过深的接触。

今早看见那位外乡人,她立马知道,谷妮这家伙昨天果然是来骗药的。初见那外乡人时,本来只有大半年的命,如今添了两年,八成是吃药有了好转。

预防疾病,病从浅中医,能够避免重大疾病的侵害或延迟,从而延长寿命。

作为过来人,前世的她经历过患病等死的煎熬。若是普通的土药方,她当然不敢轻易给人吃。自己的药自己知,主动送药是一道送命题,她不会也不敢这么做。

让她见死不救,一时间又做不到,心情相当的复杂与矛盾。

而现在的情况是她被骗药,救人这功德怎么也落不到自己的头上。按理说,既没有功德就不该有灾劫。谷妮是普通人,救人有功自有福报,与自己无关。

嗯,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自我安慰一番,速度往家里赶。回家的路上,凉风扑面,又觉得冷冷的,哈,心寒胆寒造成的。

唉,知其不可而为之,压力山大,见一步走一步吧。

回到家,把车开进去……话说,门口是很大,但有门槛,为方便车子出入,门口处一直搁着两块铁板车子才能开进来,太不方便了。

她瞧瞧门口,哪天在外边搭个棚子停车,大车小车都适合停放。虽然院门外有很多树,一下雨就糟糕了,落冰雹子更惨,还是搭车棚比较坚固耐用。

打好主意,罗青羽把车开进屋停放好,抱着快递箱回前厅拆开验收。

怕归怕,已经有过两次生死经验的人了,不会发呆坐等死神的降临,该干嘛干嘛。呃,尽量不碰电器便是。爆炸她不怕,不知什么时候爆才是最可怕的。

问题是,给她的死法不止是爆炸,还有触电,小心为上,等一下洗澡不用热水了。

想到这里,罗青羽莫名打个冷颤,噫,好可怕,不要想,不要想。

她快手快脚地拆开包装盒,拿出那套为自己量身订做的深红与深绿搭配的舞蹈服,站在客厅,拎着舞服贴在自己身上心情愉快地转两圈。

穿得美美的,心情美美的,什么死呀活的,统统抛一边去。

取快递的路上,热浪逼人,漫天灰尘劈头盖脸的,拎着包装盒,她一路招摇地回房洗个澡。恢复一身清爽的状态,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换上这套华服。

在国内,人们对女性的衣着仍然有着苛刻的观念。露腰,露肚脐,露大腿,在某些人眼里简直有伤风化。万一出事,那就是她活该,谁让她穿这么露?

这套舞服正好犯了那些人的忌,深红色是上衣,只裹胸和右肩,左肩与腰部裸着。深绿色的长裙像被随意系在腰间,在臀部之上,布料坠感重,比较贴身。

梳起发髻,固定飞天髻的发套,再一一戴上金头饰,金手环。拿下玉佩,戴上一个金项圈,上边镶嵌着红绿白三色宝石。

啧,怎么看都不止三千多元,哪怕打完折扣。

嗐,无所谓了,现在顾不了这么多。戴上金臂钏,然后出去前厅的药房,对轩窗,化美妆。

化妆比较耗神耗时间,衣帽间太憋闷,她坐不住。

大学那几年,她一直在后台忙碌,多看,多问,多学,如今化妆、服装、摄影什么的已经不在话下。谈不上专业性强,满足自己的需求绰绰有余。

一个小时后,妆画好了。

她回到全身镜前左看右看,没毛病,便开始在身上、衣物上喷洒防蚊虫叮咬的药水。丹炉山配方特制的,包管山里的毒虫对她敬而远之,包括那吸血的山蛭。

一切准备就绪,她左手挽着竹篮子,里边装着小音箱和手机,右手提着三角架与单反出门了。

没有下山,她穿过自家山头,到达西边的边沿,轻松跃过两米高的铁丝围栏。喝止试图一同翻栏的大雷大奔,让它俩在家巡山守院,然后独自深入山谷。

额,也不算独自,三只不乐意听人话的调皮小猫正试图揪她的裙脚荡秋千。奈何揪不着,结果一路打着滚陪她在山里闲逛。

清凉的午时,苍翠的山林间,一名衣着独特的窈窕淑女昂首挺胸,婀娜而行。仿佛一名走出仕女图的人儿穿越了时空,衣摆随山风轻拂,犹如行在画中。

林间鸟雀鸣,虫儿吵,时而一颗松果从树上掉落,有一只小松鼠想下去捡,爬到一半却停在枝干上凝望一道清丽倩影从树下经过,久久不曾动弹。

保留自己的率真,懒得在意别人的眼光,往往会形成一股特立独行的魅力,惊艳万物,也惊艳了旁人的时光。

从一片竹林走过,她停下拍一两个悠闲行走的镜头才离开。不仅带走此地的美景,更吸引了在竹林深处挖竹笋的人的注意力,惊艳的目光随着她的背影而去。

她走走停停,遇到合心意的环境,便停下来拍几个镜头,以配合背景音乐的和缓前奏。

身后有人跟随,无妨,天地这么大,不可能为了方便她拍视频而让人回避。只要不干扰她的工作,怎样都行。

终于,她来到一条山溪旁,摆好相机开始录拍,然后迅速跃到溪涧中心的一块巨石之上。来来回回几次,不厌其烦地察看她在镜头里的效果,直到满意为止。

虽然天气炎热,她从小练习吐纳调息之法,懂得调节自身机能的运转。少汗,不会沾湿衣裳,直到她找到满意的镜头角度,才开始正式拍摄。

今次用的背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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