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一一在乐府休养了几日,精神好了些。在这期间,季臻可谓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对冉一一百依百顺,好的不得了。

“季臻,我在屋里闷了好几天了,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出去玩玩儿?”

季臻道:“呵,你这丫头,还有胆子跑出去玩呢?是不是早就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才被关在府里不能出门?”

“你还说呢!要不是因为你惹我生气,我又怎么会一人跑到天宁街,被人绑走?从小到大,我何曾被人这样虐待过?”冉一一凑到季臻跟前,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绷带,委屈地说,“喏,瞧见没?人家可是女孩子,万一以后脸上留疤了,没人要我可怎么办?”

“哈哈哈……怎么会呢?你不是还有我这个神医吗?这几日,我在城中找房子。你若实在是闷得慌,就陪我去看看吧。”

“好啊。”

现在的季臻是拿冉一一一点办法都没有。

天宁街。

“丫头,我们看了这么多房子,就没有你喜欢的么?”

“哎呀,这找房子呢,就跟找男人一样,一定要看对眼你懂不懂?”冉一一咬了一口糖葫芦,又道,“首先,房子必须要向阳!宽敞明亮!城东的那处宅子,被一棵棵高树挡着,太暗了,不行!”

“城东的宅子不行,不是还有城南的吗?”

“城南的就更不行了!选房子之二,一定要有烟火气!城南那个鬼地方,荒无人烟,宅子的附近连个邻居都没有!怎么能住人呢……”

冉一一侃侃而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倒惊住了季臻。

“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还懂得这些?”

“那可不?对了,我还没问你,上次绑我的人是谁?是你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么?”

“没那么严重。”

“我跟你说啊,有个混蛋超级凶的!居然敢打我?!哼,别让我再碰到他,见着一次我打一次!”

“放心吧,我已经替你报仇了。”

“嗯?”

“我踹了他一脚,顺手在他身上沾了点毒粉。”季臻狡黠地笑着,眉眼依旧不失温柔。

“什么?!”冉一一的眼睛越瞪越大,“你不是大夫吗?怎么还害人啊?”

“因为……他欺负你啊。”

“那毒粉毒性烈吗?不会致命吧?”

“傻丫头!我怎会轻易杀人?不过是些痒痒粉,让他长长记性罢了。”

“还好,还好……你说说你,医人也害人,对得起你身上这身白衣吗?”冉一一正了正色,正儿八经道,“还有啊,教训人可以,但不能随随便便杀人!那样是犯法的,知道吧?泯灭人性的,知道吧……”

季臻急忙打住口若悬河的冉一一:“我说,冉一一,逛了这么久,你饿不饿?”

“咕噜咕噜~”

冉一一的肚子掐点叫唤起来。

“呵呵……这都走了大半天了……确实是有点饿了哈……”

“走,我带你上酒楼。”

“哎……你等等,我还没有说完呐……季臻,你听清楚了没啊?你等等我!你给我站住!”

醉仙居。

“殿下,最近嘉王安分得很,没有什么小动作。”

“他吃了瘪,总得休息一段时间。”

胥子熠在顶楼用餐,此处十分僻静。他对环境清幽的地方总是有所偏爱。

冉一一和季臻一前一后走进醉仙居,欲直上顶楼,却被店小二给拦下了。

“为什么不让我们上去?顾客是上帝啊!”

“这位姑娘实在对不住!顶楼已有贵客。您看是不是换到二楼雅间……”

“众人皆知,这醉仙居的顶楼风景极佳。往日我们都可上顶楼,为何偏偏今日不行?”

“姑娘您有所不知,今日摄政王殿下来了。殿下他最喜清静,除却送菜的伙计,旁人是绝对不敢上去打扰的。”

“摄政王?!我管他是谁呢!这分明是在搞特殊啊!严整西京风气,就得从你我做起!起开!”

“姑娘!姑娘!使不得啊……”

冉一一直接推开店小二上了楼梯,季臻无奈地紧随其后。

“莫问,外面是何人在喧哗?”

“回殿下,是季神医和冉姑娘。”

“哦?他们也来西京了。”

“殿下,需不需要属下去请他们离开?”

“不必了。”

“这间好,宽敞又明亮!”冉一一选在了胥子熠的隔壁,说话的声量有点大,“季臻,你瞧!这天宁街的风景,多美!”

季臻望向窗外,街市繁华一如既往地热闹。他想起了儿时与父亲母亲在大街上嬉耍玩闹的场景,眼神中,有带刺的忧伤。

“季臻”,冉一一在季臻面前晃了晃手,“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是身子不舒服吗?”

“哦,没什么。只不过想起些往事罢了。”

能令季臻如此神伤的,怕是只有逝去的亲人了吧。不过既然季臻不愿意多说,冉一一也不勉强,只自顾自地絮叨着:“唉~我俩来西京已有数日,根本接触不到那些所谓的皇族!这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打探到《青胥引》的消息啊?”

季臻回过神,安抚道:“再过几日,皇上唯一的胞妹安然郡主就要及笄了。她会自立门户,住进郡主府。那时,青胥应该会有很多的王公贵族会前去祝贺。及笄礼上,我们自然会跟他们打上照面。”

“安然郡主的及笄礼?”冉一一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可是,郡主府……我们进的去么?”

“当然进的去。我‘季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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