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略缓缓睁开了眼睛,尚未恢复意识的他感觉脑袋一片混浆浆的,并且伴有轻微的头痛,无意识的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眉心,那种难受的感觉方才有所好转。
视线内朦朦胧胧,柔软的床榻似乎被一层青纱所笼罩,萧略微微皱眉,心中疑惑,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觉不像自己的家呀?
右手不经意间触碰到身边一个柔软的东西,萧略目光移了过去,借助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定睛一看,瞬间整个人呆若木鸡。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美到让人窒息的睡美人,精致的五官犹如粉雕玉琢,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薄薄的双唇好似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萧略脑袋嗡嗡作响,既欣喜又紧张,喜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紧张的是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躺在自己身边?
不过,这一切已经都不重要了,当一缕诱人的体香传进鼻子里,萧略渐渐欲火焚身,目光火热,随即鬼使神差般的伸手轻轻抚摸向女子脸颊...
咫尺间,女子吐纳芬芳如兰,sū_xiōng均匀起伏,丝毫没有察觉到萧略的存在。
“如果这是一场梦,我情愿一辈子不要醒来!”
话毕,萧略俯首吻在了红唇之上,在经历过公司倒闭,女朋友劈腿,兄弟反目一系列打击后,萧略进入了前所未有的人生低谷,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一场梦,一个可以抚慰心灵创伤的春梦!
“嗯”
女子在睡梦中呻吟了一声,随即张开樱桃小口迎合而上。
一夜颠鸾倒凤,翻云覆雨,挥汗如雨,萧略将压抑许久的情绪一股脑发泄了出去,直到天际泛白,两人方才相拥入睡。
“啊!”
不知道睡了多久,萧略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猛然惊醒。
“你是谁?”
那名昨晚还风情万种的女子此时此刻正花容失色的看着床榻上陌生男人,美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萧略揉了揉眼睛,依旧睡眼惺忪,神智不清,估计是昨晚那番努力耕耘,耗尽了所有精力。
“嘘,别把我喊醒了,乖,我们躺下来再睡会。”
萧略还以为是在梦中,嘿嘿笑了笑,然后捧着那名女子脸颊狠狠亲了一口,接着一翻身又睡了过去。
“来人呐,有淫贼!”
……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
许昌
丞相府邸
曹操穿着一身玄袍端坐于首位,一双剑眉倒竖,眉宇间透着浓浓的杀气。
郭嘉与荀彧垂首站于下方,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两人跟随曹操多年,从未见过丞相如此动怒,心中都是紧张万分。
时间不长,十几名宿卫抬起一个漆黑铁笼走了进来。
咣当!
铁笼落地,剧烈颤动了几下。
铁笼之内,萧略全身赤裸,四肢被铁链束缚,此时正惊魂未定的看向外面。
直到现在,他都没搞清楚,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场景,视线内的人与物怎么都变了,这分明是古代啊?
还有眼前那个端坐于首位,眼睛不大,满脸络腮胡须,全身散发着杀气的男人又是谁?
就在狐疑之际,一名身披兽头战甲,身材魁梧,五官粗狂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每一次脚步落地,萧略都能明显感觉到铁笼微微震颤。
那名男人恶狠狠瞪了眼萧略,随即双膝归地,“咚咚咚”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如洪道:“属下失职,让这色胆包天的恶徒溜进府中,请丞相降罪!”
曹操抄起竹简掷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在那名男人脑袋上,横眉立目,怒骂道:“还好意思说,你监掌宿卫营就是这么看家护院的嘛,偌大个人光着屁股跑进来都没看见,吾要你何用!”
“来人,把典韦推出去斩了。”
“且慢!”
一见丞相真要斩首典韦,荀彧紧忙站出来阻止。
曹操虎目圆睁,怒问道:“文若,莫非你要给他求情不成?”
“丞相息怒,洪飞肝胆忠勇,从未犯错,就这样杀了他,岂不是太可惜了,不如将他人头暂寄存于项上,等到日后在沙场上将功补过。”
荀彧乃是曹操身边不可多得的大谋士,聪明绝顶,昨夜丞相府邸具体发生什么事情虽不清楚,但从典韦只言片语中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丞相钟爱人妻的事情世人皆知,看样子必然是笼中之人玷污了曹操喜爱的女人,给这位堪称天下第一雄主扣上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故此才会这般大发雷霆。
“丞相,我观笼中之人颇为诡异,还是先把事情查清楚为妙。”
郭嘉本不想多言,可他实在想不通,这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是如何躲过守卫森严的宿卫营混进府中的?
另外,此人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为何留有一头古怪的短发,并且脸颊白皙,不长胡须,种种疑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两大谋士先后开言,曹操即使心中一万个不高兴,也不得不把火气暂时压下去,阴沉着脸,沉吟片刻,方才开口道:“来人,先把典韦打入死牢等候发落。”
“诺!”
两名宿卫把典韦带了下去。
曹操其实心里明白典韦的忠心,奈何出了此等事情,谁脸面也挂不住,再加上这次是被人家神不知鬼不觉的睡了自己老婆事后才发现,难保下次不是摸到床边给自己一刀,毕竟现在想他死的人实在太多了,必须得给典韦敲打敲打了。
曹操倒背着双手,缓步走到铁笼旁,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