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到这比武的当下,凌宇山和断魂帮的两个小辈刚刚分出胜负,天明楼、炎月教的两位后生便飞身上了比武擂台。只是这两人还没开打,擂台周围的人们便看到两个小辈突然身体一震,紧接着竟然双双倒下,离得近的裁判连忙上前探向两人鼻下,却发现两人已然气息全无。
“是谁,快出来?”
“是哪个狗东西,快滚出来!”
“无耻小人,只知道背后出阴招!”
一时之间群情奋起,有跃跃欲试者,早已抽出兵器拿在手中,也有胆小如鼠者,只知道躲在人多的地方鼠头鼠脑的四处张望。
坐在盟主宝座上的冷翊看到场中此番景象,目光中闪过一丝困惑,慢慢皱紧了眉头。
就在人群沸腾之时,突然,一阵古怪的笛音从远处传来,场中的不少人在听到这笛声之后,一瞬间突然全部缄口。而剩下的一些人则是头晕目眩,或滚落在地,双手不由自主捂住自己的耳朵,仿佛有魔音灌耳一般,痛苦不堪。
“这是——招魂引!”坐在蓝兔身旁的逗逗听到这阵古怪的笛音后,第一反应便是闭了听觉,他身旁的蓝兔、达达、冷翊也迅速的封闭自己的听觉,直到服下逗逗递过来的招魂引解药。
就在这时,笛音戛然而止。
一顶漆黑的轿子从远方极速破空而来。只见那轿子四周皆是厚厚的绸缎,两旁的窗帘也是玄色的黑纱,轿子在半空中划过,仿佛划出一条漆黑的墨痕。轿子后边,十三个金色的身影如流星一般紧随而至。
“啪”的一声几乎未闻的轻响,黑色的轿子落到地上。一个身着金色铠甲的高大男子迅速从走到轿子前面,恭敬的弯着腰掀开了轿帘。
一只玄色缎面素色底的长靴从轿中抬起,复又踏上地面。身着墨色长袍的男子缎发高束,鼻梁高挺,只见他眉目冷冽,殷红的薄唇,仿佛吸噬过鲜血一般。
黑小虎的目光放得很空很远,仿佛能够透在场的所有人,看到他们灵魂更深处的东西。当他看到那些神情呆滞,亦或是痛苦不堪的人们,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黑小虎?!”冷翊皱着眉头从盟主宝座上站了起来,他按了按因为招魂引还有些晕眩的头部,看着不远处笑得残忍的男人,低低地叫了声。
仿佛是听到了冷翊的声音,黑小虎朝着他的方向望了过来。只是不过停留一秒,便被冷翊身后那抹头戴幕篱的绿色身影所吸引,直到被身旁十三太保的话语所打断。
“嘿嘿,阁主,看来这一次,我们魔阁又能增添不少人手了。”看着场中那些被招魂引控制的武林人士,为首的太保十分兴奋的说道。
“哼。”黑小虎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双手负于身后,迈开步子朝着冷翊走了过去。在他身后,十三太保紧紧跟随,就连那些场中被“招魂引”控制的武林人士,也都纷纷站到了他们的身后。
“黑小虎!”虽然早就从虹猫以及其他人的口中听到了这个魔教余孽的存在,但是当逗逗和达达亲眼所言,这样的冲击和言语的描述终究是不同的。
尤其是站在逗逗身旁的达达,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里,绣着翠竹的雪青色衣袖已经被他紧紧的攥入掌心。虽说当日他还曾劝解过虹猫,放黑小虎一码,但多少没有见面。更何况那时的状况,他也不能让蓝兔陷入两难的境地。只是如今面面相对,当年的夺妻之仇,欺辱之恨,此生,他也不会忘记。
逗逗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识的将蓝兔护在身后,以防黑小虎有什么不利的动作。
旧仇新敌相见,还真是分外眼红啊。
黑小虎低低笑了几声,仍旧没有说话。倒是一边的冷翊,从招魂引中回过神来,目光如炬的看向黑小虎:“不知黑阁主前来,冷某失迎。只是不知道黑阁主这番架势,是要做什么?”
冷翊这话,也正是当下还清醒的人们心中共同的问题。
黑小虎斜眼扫了眼身侧,身后便立马有太保将一方垫着虎皮毯子的方椅端放在黑小虎的身后。接着,黑小虎挥开衣袖,稳稳地坐上了方椅。
他扬眉看向朝他问话的冷翊,嘴角的冷笑再度泛起:“怎么,才多久没见,冷盟主就不记得我这老朋友了?连这‘武林大会’的‘英雄帖’也没派人送到我们阁中?”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自古正邪不两立,这武林盟主府一直自诩为江湖正道,自然不会与那些所谓的魔教邪道为伍。虽说魔阁刚刚兴起,但出于魔阁黑小虎从前的身份,大多数的江湖人自然将其归类为魔教一脉,这“英雄帖”自然也不会向黑小虎发出。但从黑小虎刚刚的话语中又不难听出他的暗示,难道冷翊此前和黑小虎相识,而且,还关系匪浅?
黑小虎的话让冷翊的脸色骤然一变,不过他这样的人精又怎会让自己处于被动,很快便打着哈哈说出了撇清自己的话:“呵呵,黑阁主说笑了。魔阁和盟主府相隔甚远,又何谈你我相见之事。此番您能来此,冷某自然不敢不迎。只是阁主这番出场,是不把我盟主府放在眼里,不把江湖武林诸位放在眼里吗?”
这番话一方面让人知道黑小虎实在挑拨离间,另一方面也是意有所指,将武林人士对黑小虎的仇恨再一次提到他们两人诡谲难测的关系前面来。
果然,冷翊话音刚落,那些刚刚清醒过来的武林人士举剑的举剑,举枪的举枪,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