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警惕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见他身上子衬衫,齐肩的头发扎了个马尾,嘴里还叼了根香烟,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跟个“二流子”一样。
女儿的情况一刻也不敢耽搁,她没搭理年轻人,正要绕过他往医院赶时,年轻人又拦住了她。
“大兄弟,我身上没多余的钱给你,你就行行好让我走吧!”
他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的打扮,眉头皱了皱:
“大姐,或许你对我有些许误会,不过我实话实说,你女儿绝对撑不到医院,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走了,真是好心无好报!”
年轻人作势抬腿就走,妇女神情纠结了良久,不过感受到女儿的体温逐渐下降,咬了咬牙:
“大兄弟,等等!”
……
年轻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大姐,我恐怕无能为力……”
不过看到妇女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架势,又赶忙道:“大姐,我虽然救不了你女儿,可我知道有人能救她,你先把这块玉给孩子戴上,能稳住一段时间!”
说着,他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吊坠,给了妇女。
妇女本想扔了这块玉和他拼命了,可见他又拿出一部手机,不知怎的,神情立马就没那么紧张,把玉给女儿戴上了,像九十年代那会儿,手机还没普及,人们大多数用的是传呼机,也就是俗话说的bb机。能用得起手机的在当时人的眼里,不是有身份就是有地位的人,所以妇女就选择相信了这个年轻人。
摁了一串数字,拨通后,手机里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喂,找谁呀?”
“欣欣,我是你哥哥,快让爸接电话!”
“哦,爸~内个二流子又来电话啦!”
年轻人满头黑线:
“这臭丫头,看我回去后怎么收拾你!”
“那是你哥,怎么能这样称呼他?他又不是真的二流子,只是看起来像二流子……”
等了一会儿,一个中年人呵斥他妹妹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不过怎么听怎么觉着别扭。紧接着他又问道:
“建军,别跟你妹妹一般见识,你打电话有啥子事?”
年轻人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爸,那位以前教你本事的魏先生住在雁县什么地方啊?”
“哦,他老人家啊,住在雁县北路,你找他有啥子事吗?”
年轻人简单地说明了情况,之后又说道:“我把你给我的那块玉给小女孩戴着了,不过那玉应该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爸,你快给我说魏老先生住在什么地方吧!”
……
在附近报亭借了支笔记下了地址,挂了电话,年轻人看着妇女说道:
“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他有办法救你孩子!”
说完便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和司机说了地址后发现妇女没上车,见她一副踌躇不决的样子,在年轻人急忙催促下,她才抱着女孩上了车。
……
“雁县北路阳光小区……嗯,就是这里了!”
下了车,年轻人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地址,确认了一下,便带着妇女进了小区。
“咚咚咚……”
“谁啊?”
听到敲门声,周起未合上《炼煞控鬼术》,一边出了书房一边嘟囔道:“难道是师伯的朋友?”
开了门,见是个打扮得奇奇怪怪的年轻人,周起未皱了皱眉问:
“你是谁?”
见来开门的人不是老人,年轻人还以为走错了地方,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反问道:
“额……请问魏老先生住这里吗?”
“你到底是谁?”
周起未没有回答他,反而警惕地打量着这个穿着打扮很“二流子”的人。
“哦,我是陈冬的大儿子陈建军,魏老先生算是我爸的师父,请问小哥,魏老先生在吗?”
“师伯他老人家刚去世不久……”
周起未这时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妇女抱着的小女孩,问:“这孩子身上怎么会有煞气?”
陈建军疑惑地问:“煞气?不是阴气吗?”
周起未暼了他一眼,随即又看向妇女问:“你是小女孩的妈妈吧?”
妇女虽然听不懂煞气是什么,不过赶忙应道:“是的,我是孩子的妈妈,你是大夫吗?”
周起未呵了一声:
“大夫?我不是,你女儿这病大夫恐怕也无能为力……”
“啊?!”
妇女一听,吓得差一点晕厥过去,陈建军赶忙扶住了她,瞪着周起未:“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吓她!”
没有理会他那双瞪着自己的“牛眼”周起未再次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
“大夫不行,我行。”
闻听此话,妇女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精神一振,抱着女孩就要跪下磕头,周起未连忙扶住了她,从她怀里接过小女孩抱进了卧室,让她在客厅沙发上等,然后头也不回地说道:
“陈建军是吧?快给我准备笔纸和朱砂!”
见陈建军没回应,周起未回过头发现他愣在原地,喝道:“瓜兮兮的愣着干嘛?快去拿啊!”
“我没带,你的我又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毛笔、黄纸在书桌上放着,朱砂粉在书桌抽屉的盒子里,哦,再给我准备一碗清水,快一点,别愣着了!”
将朱砂与清水按照比例倒进碗里调好后,周起未拿起毛笔蘸了点朱砂水,一边念咒一边快速画着符,看得陈建军那叫一个眼花缭乱,却也只能屏住呼吸,不敢开口问,因为他爸曾经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