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最繁华的大街,一家欧式装修风格的餐厅安静地坐落于此。

今天晚上,来自b市顶级乐队的表演让大堂的座位在几天前就已经被预定完了。

舒适的环境,垂涎欲滴的美食,优美动听的音乐,安静穿梭在各个餐桌的服务员。

还有低头优雅吃着美食,然后在听到对方说话后慢慢抬头浅笑的女子。

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美好?

是啊,真是美好啊。

刚刚推门进入的女子穿着一件纯白上衣,一条深蓝色牛仔裤和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不管怎么看都和此时此景不融,身旁的服务员已经跟她说了许久的话了,可女子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提醒一样,目光停在某个地方后便一动不动地站着,嘴角挂出的笑容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小微,你今天不当班,怎么跑来了,经理可看着呢,你穿成这个样子,如果你再不说话,我们只能请你出……”

等服务员把话说完,那名女子便已惊人的速度冲了出去,直径撞向大厅左方的一个餐桌,没错,是撞,在她到达那一桌前,她还顺便抄走了放在前一桌上装了半杯葡萄酒的高脚杯,然后在大腿撞上餐桌的边上后,将手中杯子里的红酒一滴不落地泼向了坐在左方的男子脸上。

男子下意识闭上了双眼,待眼睫上的红酒悉数落下后,他才睁开眼睛看着来人,“沈初微,你疯了吗!”

沈初微没有理会他,稍稍侧身将身后的背包甩到身前,从里面拿出几张叠在一起的a4纸,用力压在桌上,“签了。”

明晃晃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摊在两人面前,男子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冲出,“是丁宁让你来的?我说过了,如果她不答应我的条件,我是不会签字的。”

沈初微闻言,后退了几步,回到她刚才“顺手”拿走酒杯的那一桌,再一次“顺手”将红酒瓶拿起,几步走回,当着男子的面将红酒瓶敲碎,然后抵在男子的脖子上,“我沈初微可不是疯子,但如果你不签的话……”她顿了顿,转头望着一旁已经吓得呆住的女子:

“李小姐是吧?这是我和他的事,如果吓着你了,我先道歉,我知道你和他已经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可他一天不离婚,你们这婚也是结不成的,李小姐可知道,在我昏迷之前,他和我的好朋友就决定离婚了,我在病床上躺了七个月,如今我都醒过来四个月了,他和我好朋友的婚都还没有离成,不就是因为你有钱,而他除了那家破公司之外,也就只有那套房子还值点钱了,为了不在你这里丢面子,他宁愿耗着,也不签字,李小姐,下个月十号可是今年最好的日子了,如果再这么耗着……”

“沈、初、微!”男子咬牙,想要起身,却因为抵在脖子上的红酒杯,不得已放弃了。

沈初微将目光重新落回男子身上,“或许,你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了李小姐?你不想让她因为嫁给你而她的被家里人笑话,所以让她一直背着勾引有妇之夫的骂名?张先生如此之伟大,我当然要将这些告诉李小姐咯,男人总是这样,明明做了让人感动的事,却咬死不说,你不说,李小姐又怎么会知道呢,所以……张先生还是将和协议书签了吧,人家李小姐可不在乎你的这些小钱。”

男子望了协议书一眼,“那房子是我买的,凭什么丁宁要分一半!”

玻璃角贴着毫厘的距离在颈脖处游离,“啧啧啧,你说这些话就不怕人家李小姐笑话吗?”

男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她的钱是她的,我娶她不是要她的钱,而是要照顾她。”

沈初微用空着的左手擦拭了一下没有一丝湿润的眼角,“是吗?当初你对丁宁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感动得差点哭了,为什么如今听到,我会……想要杀人呢!”说完,握着碎了一半的红酒瓶的手用上了几分力,最长的一角玻璃已经刺进了男子的脖子,一点腥红流了出来。

周围的人在沈初微敲碎红酒瓶的时候都没有惊慌,此刻却因为她的这一举动而骚乱起来,有服务生试图上前,却恐于沈初微的目光而不敢,而后,更多的服务生赶来,却不是想要阻止沈初微,而是要制止旁边的人报警,因为就在方才,隔壁桌那位被拿走了酒杯和酒瓶的男子招来经理吩咐了几句,他可不喜欢看戏看一半。

沈初微没有理会四周围观的人,用左手将离婚协议书往男子身前推了推,“张先生应该知道,我沈初微是死过一次的人,今天我来这里是我自己的主意,不关我朋友的事,我这个人除了父母,只有丁宁一个好朋友,我看不得她受委屈,你今天不签这字,大不了丁宁户口上婚姻状况那一栏不填离婚,改填丧偶。”

见男子依然犹豫,沈初微继续说道:“如果你死了,丁宁倒是没什么,毕竟你们已经是决定离婚的关系了,只是可怜李小姐以后只能一边缅怀你,一边接受别人的追求,哦,对了还有那套房子,那可就全都是丁宁的了。

“沈初微!”男子用几乎将笔捏碎的力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们走着瞧!”说完,便起身拉着一直怔着的李小姐出了餐厅。

“小微……”一旁的服务员看男子走了,这才走上前来。

沈初微冲服务员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而后从牛仔裤兜里拿出手机,快速拨了一个号码,“喂,宁儿,你先别挂电话,也不准接别的电话,等我一分钟。”然后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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