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培育所的路上,向导对负羡说:“你是唯一怀疑我身份的人。”

负羡没说话。那是因为除了她,没人带目的来。

把小狮子送回到狮圈,负羡换上葱绿色的工作服、胶鞋,进圈清理粪便,顺带修护围栏,最后在老志愿者教学下,用马萨树的树皮和动物鬃毛,给这三头小狮子制作了玩具。

完成今日份的志愿工作,foa发给她一身志愿者制服,她不喜欢橘黄色,却还是穿上了。

傍晚是集体活动,据说是只有志愿者可以参与,但负羡也不去,无关朴贞恩瞪她的那一眼。

高峤闯入他们的地盘时,正好看到朴贞恩的白眼,顺着她眼神看过去,负羡的美貌让他眼一亮,还有封疆,他们已经忘了多久没遇到过,令他们一眼就觉得‘惊艳’的女人了。

封疆提醒高峤,“先办正事儿。”

话毕,朴贞恩发现了他们,‘噌’的一声站起来,指着高峤,“又是你!”

高峤无奈,昨天就她,非得挡在枪下,给他们捣乱,也是因为她,昨天什么战利品都没打到,还平添一肚子气。刚才看见她,还想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没想到她一点觉悟都没有。

封疆怕高峤又跟她纠缠,再次提醒,“找人要紧!”

高峤把双眼从朴贞恩身上挪走,问foa带队的工作人员,“有没有见过一个,一米八多,刀削脸型,剑眉星目,麦色皮肤,一口白牙的男人,穿着连帽衫,打扮显的小。”

朴贞恩下巴一扬,哼一声,“找肖骜啊?他跟你们原来是一伙的!”

高峤跟封疆眉心紧皱,相视一眼,齐齐走过去,“你什么意思?”

朴贞恩抱着双臂,姿态悠闲,“我的意思是,他死定了。”

高峤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周围人没碰上过这个画面,全站起来,胆战心惊的看着他。

“你再说一遍!”高峤不喜欢这个玩笑。

朴贞恩快要不能呼吸了,“我……我说……他……他跟一个向导……在一起……”

高峤适才放了她,又问:“在园子里?有说去干什么吗?”

朴贞恩握着脖子,用力咳嗽,刚想说话,跟肖骜一行的向导回来了。

高峤和封疆没在他身后看到肖骜的身影,心里咯噔一声。

负羡一直整理鞋和裤腿,这衣服是均码的,她穿着,胸那个位置显得挤,腰那个位置,显得晃荡,两条裤腿也肥的能再塞条腿进去,终于穿好,系上鞋带,站起身,朝外走。

她准备去找肖骜,不管他同意带她去狩猎的话靠不靠谱,她都打算先相信他,而且她本来也是打算下午就跟他去的。

她本想搜集点他狩猎的证据,用于在国内曝光,激发民众对野生动物保护的热情,施压政府,政府碍于舆论,在无生山与无生太极馆已经融为一体的情况下,肯定不敢再有动作,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强迫太极馆迁走,就是打破目前尚且和谐的生态环境,这对无生山野生动物来说必然会受影响,政府不会蠢到在民众热情正旺时让野生动物受委屈,那于他们没好处。

可现在,除了私心,她在中午,因为一个后悔,又揽了个‘揭露非洲狩猎黑交易’的摊子,两件事同时向她施压,让她无力再去挑选救命稻草,只能是,不得不抱紧肖骜的大腿。

出发之前,她又叫上那冒牌向导,长角羚公园不小,光靠其她一个人,很有可能肖骜没带回来,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向导前不久刚被她威胁,把危险信息透露给她,要不按照她说的做,还是逃不开死路一条。负羡认准了这一点。“哪儿人多,就带我到哪儿。”

负羡说什么是什么,向导没半点脾气。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负羡把整个公园转了个遍,向导半箱油也见了底,还是没肖骜身影。

“油底要支撑不了我们返程了。”向导说。

负羡脸偏向窗外,猜想肖骜可能会去的地方,他对动物,应该没有特殊感情,那条哈士奇就能说明,而风景,他有的是钱,什么样的风景没见过。这么想来,只有……

虽然这话会让人觉得她自作多情,但除了她,肖骜似乎也没什么非进来不可的理由。

“回我们今天遛狮子的地方。”她说。

向导本来是有一句‘我们返程吧’要说的,被负羡堵死在了喉咙。

回到那个浅坑,负羡果然在坑下看见了肖骜。

肖骜看见负羡,一拍巴掌,“我就说我能找着你!”

谁找着谁?负羡不想说话。

“我有个问题,除了带你去狩猎,你还有没有别的要求?”肖骜并不着急上来。

负羡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寓意何为。

向导插嘴了,“先上来吧,天黑了,公园出不去了,只能前走去露营地,但也有一段路呢。”

说着话,她冲肖骜伸出手。

肖骜眼一直在负羡身上,“我要你拉我上去。”

负羡扭头就走,“那你就在里边待着吧。”

天黑了,车没油了,出不去了,露营地也够呛,今晚多一半可能性要在这里过夜了。既然找到肖骜,确定他没事,就得了。为了晚上能安静一点,她不准备给他好脸。

向导把肖骜拉出来,然后自觉走到一边,把二人世界留给他俩。

肖骜倚在车门门框上,瞧着负羡,“你过来找我,是不是舍不得我这么大的。”

负羡看过去,“滚。”

肖骜不滚,还上了车,双臂圈住负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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