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独宠重生妖后>1.妖后重生

话说那大邺朝景文年间,临潼茶肆里,只见那抚尺一镇,茶碗一搁,说书人到,那剑南王傅耒却是从没离开过南方,这乍到漠北,叫北戎人给一刀斩于马下。你道如何?圣上要从河东道调兵,那王绩竟按兵滑州不救,上书圣上要诛妖后。”

引章宫内,傅儇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教坊街巷口中的妖后。她此刻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寝殿,惨白着一张脸,毫无血色。

三天前父亲战死的消息才传到这引章宫,同时来到的是那个许久未见的,她的丈夫,也是当今的天子连律。如同往日一般在引章宫内静坐了一刻钟,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皇后娘娘,咱家还叫您一声皇后娘娘,咱家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您上路了,皇上他才好保护咱大邺子民啊。”黄内侍尖细的嗓音将傅儇猛地拉回现实。

临潼茶肆,说书人越讲越精神:“且说那妖后,生的端端是祸胎,有道是天生媚骨,单就那双凤眼,就能叫人勾了魂去。你问傅后怎么就是祸端了?客官你可瞧清楚了,此女罪一是再醮之妇勾引先皇,幸得先皇持重才没有叫此女施了妖法去;其罪二,妖女贼心不死勾得圣上无心朝政,让北戎人钻了空子;其罪三,圣上登基五年,被妖女魅惑,膝下如今竟没有一个皇子公主……”

引章宫内,黄内侍继续道:“皇后娘娘,您要是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可以到地底下再慢慢去琢磨,那往后的日子可多着呢,您瞧着是也不是?”黄内侍说着招招手,就另有几个太监端着一卷白绫走上前来。

傅儇是有许多想不明白,她不明白这一生怎么就走入死局了,她不明白为什么竟害得父亲搅入漠北的战局落得尸骨不全,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一步一步走进深宫走向凤位走入不可回头的深渊。她更不甘心,她才二十五岁,她还不想就这么死去。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意识在四个大太监手持的白绫中渐渐涣散,再也挣扎不过。

大邺景文五年六月初一,废傅后,废后傅氏缢于引章宫。

大邺景文六年三月初三,长安陷落,帝自焚于引章宫。

大邺景文六年七月,先帝三子庶人连忱收复陇右十五州,陇右官民拥其为秦王。

大邺景文六年九月,秦王收复关内,即天子位。

大邺景文六年十二月,天子入长安,改年号兴安。

兴安二年,工部上书说道修复帝陵之事,废后傅氏的遗棺仍弃在帝陵,特来请示该如何处置。

有宫内传出的小道说新帝枯坐了一夜,不过这都不可考,朝臣只知翌日一早新帝就批示了将傅氏以皇后之礼重新下葬,朱笔写下谥号“静儇”。

静儇皇后开棺重新下葬那日,新帝正巧在附近巡视,便也来帝陵亲眼看看。

连忱看着棺木缓缓开启,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那传说中的绝代妖后面容竟如熟睡的活人一般鲜亮。

连忱一时失神,棺木里躺着的人还如十三年前长安初见一般。那时不过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娘子,谁能料到她竟会成为了祸国妖后。

不知是谁低声喊了一声“妖孽”,突然间飞沙走石,天地混沌。连忱下意识地伸手去护着棺椁,却见棺木里静静躺着的尸身瞬间化为了齑粉。

彼时红颜,此刻却在他的指间随风而逝。

倏忽如一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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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乾泰十年。

正是杏花时节。远黛青山,近水长亭隐于雾中,依稀可见,恰如白缎屏上淡墨烟染。

傅儇淡粉衣衫,以纱遮面,屏后抚着琴,(王争)(王争)悦耳,是鱼翔浅底的欢愉,是岸芷汀兰的娴静,是间关莺语的婉转灵动。

杏花微影,一袭白衣似游走,似起舞,翩然于花间,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春风以轻飏,步木叶之华滋【1】。拂袖间,花瓣环于她周身,起落转旋。

足尖踏花,她或轻拈,或细嗅,一切仿佛无心,经手之花却朵朵斜向屏后。傅儇琴声陡转,嘈嘈急雨,百鸟喧啾。忽见芒光乍露,瞬息之间,一朵浅红被银针钉在树干上,冷不防,又一白杏飞来,掀去她的面纱,钉于身侧屏柱。

展臂转身,花瓣四散纷落,再看时,白缎屏上已嵌着星星点点的花瓣,力道恰好,竟没有一片刺穿,缀在水墨间,倒又是一番风景了。

曲终拨弦,声如裂帛。傅儇起身,提裙小跑过去:“雪兮姐姐!”

雪兮嗓音清冷:“琴艺倒是有长进,只你总这样漫不经心,徒靠暗器之利,是断断学不会这‘撷叶拈花’的。”

天空中飞来一只青鹞,鸣叫不止,盘旋三周复又飞去,雪兮脸色冷了下来。

傅儇瞧着不对,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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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加急的线报送到成帝连彻起居的南翠宫,成帝阅后皱了皱眉,递给了大太监王德清:“收好。”

王德清没拿准意思:“陛下?”

成帝瞥了他一眼:“不过是百越叛乱,大泽国想从中作梗,剑南王已领了兵去,掀不起什么风浪。”

王德清“哎、哎”两声,忙将战报收好。自家天子这么断言,那定是不错的。成帝连彻自幼跟着他的祖父太/祖皇帝马上定天下,又在太/祖晚年病重之时平了献王之乱,若不是有判断战事的毒辣眼光、治国将兵的铁血手腕,又怎会有现在的成帝和十年乾泰盛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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