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昱呵呵笑道:“朱老支书,我不信命,我只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当年抗日战争的时候,鬼子已经占领了大半个华夏,最后不是照样被我们打败了吗?…只要我们敢于跟命运抗争,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
说着段昱又指着四周的山水满怀希望地道:“您看这山水多美啊,这分明是一块风水宝地啊…如果老天爷真的诅咒了榕树村,为什么要赐予你们这样一快风水宝地呢?………”。
一旁的蒋方劲也被段昱的豪情给感染了,脑海中灵光一闪,用力一拍大腿道:“有了…当年省里來的医疗队撤走的时候,带队的方教授给我留了一个地址,让我有事和他联系,方教授是省里有名的医学专家,不如我们再去找找他,看能不能找到新的治疗办法………”。
段昱眼睛一亮,兴奋道:“方劲,你这个主意好,事不宜迟,你明天就专程去一趟省城,把榕树村的情况再向省里反映一下,就算省里沒有办法,我们可以向全国求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有办法找到治疗榕树村人这种怪病的办法………”。
段昱看了看周围那一栋栋房门紧闭的吊脚楼,又想了想道:“朱老支书,我虽然不懂医,但像你们这样房门紧闭不通风,对治疗病情肯定是不太好的,我回去以后,会调集一批消毒药水和生活物资过來,你把乡亲们都发动起來,搞搞环境卫生,对容易滋生病菌的死角进行消毒,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战胜病魔的………”。
那朱老支书见段昱如此热心,也有些感动了,颤声道:“段镇长,我已经很多年沒有见到像你这样关心咱们老百姓的政府干部了,不管我们这病能不能治好,你的这份恩情我们榕树村人记下了………”说着竟然颤颤巍巍地站起來准备给段昱下跪致谢。
段昱吓了一大跳,连忙扶住他道:“朱老支书,这我可受不起啊…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党培养我们这些干部不就是为老百姓服务的吗…您放心,以前我不了解榕树村的情况,现在了解了,我就不可能再对榕树村不管不问,我不仅要治好榕树村人的病,还要带领榕树村的人们发家致富,摆脱贫穷………”。
最后当段昱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一栋栋吊脚楼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一直闭门不出的榕树村村民一个个步伐蹒跚地走了出來,他们大多用布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以遮住那恐怖的红斑和溃烂的肌肤,但他们望着段昱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眶里第一次有了光亮,那是希望的火光…
回到甜水镇,段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调集消毒药水和生活物资,准备给榕树村送去,不过蒋方劲却告诉段昱,镇中心医院库存的消毒药水有限,只能向县卫生局申请,段昱这才想起自己在给张可凡当秘书的时候,和卫生局的副局长顾争先一起吃过饭,只是段昱始终沒能融入张可凡的心腹圈子,所以后來和顾争先联系不多,也不知道顾争先会不会给面子。
看來混官场人脉真的很重要啊,最后段昱还是通过姚德胜辗转找到了顾争先,这才为中心医院要到了消毒药水,不过这也让蒋方劲对段昱的神通广大又多了一层认识,自然对段昱交代的事更加上心了,第二天就去省城联系为榕树村人治病的事。
也是运气好,当年带领省里的医疗队來过榕树村的方教授居然还健在,不过方教授此时已经七十多了,已经退休,对于榕树村人得的这种怪病,方教授一直沒有忘怀,认为沒能治好榕树村人的病是他毕生的一大遗憾,所以当蒋方劲找到方教授的时候,方教授十分热情,不顾年事已高,跑前跑后地帮着联系。
不过省里的卫生部门对这件事却不怎么热心,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谁愿意把这么个大麻烦往身上揽了,所以方教授带着蒋方劲跑这个部门,那个部门,结果却是互相推诿,一点实质性进展都沒有。
方教授气得高血压病都犯了,蒋方劲也是一筹莫展,眼见方教授都为这事气得病倒了,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可就这么回去又不好跟段昱交差,只能在医院里陪着方教授当看护。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事情就在这时出现了转机,方教授的儿子得知父亲病重连夜从京城赶了回來,方教授的儿子也是学医的,而且是医学博士,一听这事就笑道:“爸,这事你咋不跟我说啊,我的导师张海粟教授就是专攻传染学的,他是国家疾控中心的专家组成员,当年sa病毒疫苗就是他带领攻关小组把sa病毒从果子狸的血样中单独分离出來,最后成功研制出了sa病毒疫苗,这事找他一准有办法………”。
一听这话,方教授和一旁的蒋方劲都喜出望外,方教授更是把氧气管子一拔就要挣扎着从病床上起來,急吼吼地道:“那你还在这里磨蹭啥啊?…赶紧联系张教授啊………”。
方教授的儿子赶紧扶住父亲,忙不迭地道:“爸,我这就打电话联系,您就好好躺着吧……”。
张海粟教授属于那种学痴型的学者,听方教授的儿子把情况一介绍立刻來了兴趣,因为在全世界都沒有发现过类似病例,当即表示会亲自带领一个专家团队赶到南云省來。
蒋方劲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段昱,段昱听了自然是喜出望外,连日來一直郁积在心头的阴霾也终于散开了,兴奋地在办公室走來走去。
这时候江子强就來了,一脸地沮丧,一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