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宛如一个紧张的小孩一般,在自己面前哆哆嗦嗦的谢嘉庆,林北轻斜了一眼。
“看你这样子,你应该知道你做了什么事,让我动怒?”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谢嘉庆颔首道。
他活了这么大把岁数,怎么会活不明白?
林北直接开门见山,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若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就是找死的作为。
“林氏集团北东坪的那片厂区,是你们谢家安排人砸的吧?”将双手揣进衣兜里,林北目光阴鸷地看着谢嘉庆。
他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好像是两柄利剑一般,锋利无比。
“是……是我们谢家安排的。”
“你们不仅仅砸了我们林氏集团的厂区,而且还大放厥词,说想要报复尽管来燕京找你们,说哪怕给林氏集团十个胆子,也不敢对你们做什么?”林北笑容玩味,字字铿锵有力。
其他人虽然没有直接面对林北的威压,此刻都有些承受不住,双腿直打颤。
谢嘉庆虽然老练、城府深沉,但是正面迎上林北这尊大佛,他的龙精虎猛、深沉内敛,统统都化作了泡影。
二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他是林北处理的第三人。
在他前面,陆智明不识时务,被林北随手抹杀了;柳志真会察言观色、知道进退,这才活下了一命。
两个鲜明的对比,活生生的例子。
无论是陆智明,还是柳志真,都是谢嘉庆的“旧友”了,彼此都非常了解。
有了这两位的前车之鉴,谢嘉庆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今日一个不好,自己恐怕就要步陆智明的后尘,不仅如此,他们整个谢家,都可能惨遭灭门!
一招手,关世勋心领神会,给林北搬来一张太师椅。
林北弯腰坐下。
整个场中,上百人,只有他一个人是坐在椅子上的,鹤立鸡群,非常突兀。
但是,却没有人对此有什么不爽和看法。
毕竟,人家是武道皇者,是曾经扛过云爆弹的人物,在场的这么多人,谁能做到?
别说是一颗云爆弹了,就算是一颗枪子给他们,就能让他们一命呜呼。
让他们去跟林北刚,给他们十条命,也不够用!
在这样的人物面前,不低头绝对不行!
“说吧,你打算如何解决,先听听你的意思。”林北一抬手,指间有惊人的真元酝酿,哪怕是普通人都能感觉到这股恐怖的能量。
跟随谢嘉庆而来的那些谢家大高手,差点没直接给林北跪下来,一个个面色惊恐地看着林北。
只有武者,才能感觉到这股威压有多恐怖,有多惊人!
“真不愧是华国武道界的巅峰人物,真不愧是武道界的皇者。朝闻道夕死可矣,老朽今日能见到北皇前辈的神威,死而无憾!”
一位谢家的武者元老,走到林北面前,深深地对着林北鞠了一躬。
林北看了那老者一眼,这人他有印象,名为侯同光,是一位隐世不出的天人,一直是谢家的供奉,深藏不露。
他为人刚正不阿,在武道界的口碑极好,虽为武者,但是却从未伤害过凡人,甚至还将谢家给予的俸禄投入到慈善事业,是个十足的好人。
“侯老,此事跟您没有关系,您无需行此大礼。”林北挥了挥手道。
他的杀伐之刀,只会挥向那些对他不敬之人,绝对不会挥向无辜的同胞,即便这个人跟他的仇人有关系。
“谢北皇前辈!”侯同光弯着腰后退,一直退到谢嘉庆的身后,这才挺直了腰板,站在他的身侧。
虽然,他知道林北若是执意出手,仅凭他的实力,连一瞬都挡不住,但他还是没有离开。
毕竟,他受了谢家这么长时间的供奉,这个时候,让他离开,他做不到。
吃人俸禄,为人效命,这是武者的节操。
谢嘉庆用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忍不住裹的那一层真元光膜,他毫不怀疑,林北这一招下来,可以让自己从头到脚直接劈成两半!
“林先生,您说,该怎么办?我都听您的,只要您放我们谢家一条生路!”
在林北的威压之下,谢嘉庆终于恳求道,他那挺直了数十年的腰杆,也是在这一刻缓缓弯曲了下来。
“我们谢家确实犯了错,但是还罪不至灭门,恳求,林先生,放我们谢家一条活命……”谢嘉庆哽咽着道。
说到最后,他的脸上老泪纵横,一副悔恨的样子。
“爸……”见到谢嘉庆这幅模样,谢康也是红了眼眶父子两抱头痛哭,感人肺腑,好像林北才是那个逼迫他人的坏人,是邪恶的化身一样。
见到这对奇葩的父子,林北忍不住嗤笑一声,“怎么还哭上了?这里不是舞台,你们也不是演员,就不要再这里假惺惺地做戏了。”
“五天前,你们砸我们林氏集团的工厂,公然对我父亲叫嚣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这一步?”
“但凡是你们懂得一点敬畏,懂得一丝做人留一线,你们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这一切,都是你们应得的。”
在自己面前装可怜?
真是笑话。
以林北的心境,哪怕是一座泰山崩塌在他的面前,他也面不改色,更何况是几滴眼泪?
“如果你们不开口,那就由我来了。”林北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们谢家的家业,我林某人要收走一半,你们可有异议?”
“一……一半?!”
听到林北的话,谢康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