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好一通哭,觉得怪自己才叫妈妈受累了。当看着大红的羽绒服穿在苏金花身上,王幺妹还说“早给不就完事了,这丫头就是心眼坏,想挑事。以后一定就是搅家精。”
现在自己不会再做这样薄皮肉馅的大包子了。狗来咬自己、自己当然不会去咬狗,但自己可以用棍子狠狠的抽回去。
果然没一会王幺妹的骂声就传来了:“一个小孩一天吃几顿哪,为了她还单独烧柴的,也不怕夭寿。还躲房里吃独食,她弟一口汤都不给、心毒哪,这是老鼠托生的吗?”
苏楠其实无所谓,她不是真正的十四岁稚嫩少女,她已经听着奶奶这些农村老太太的各种花式骂长大过一次了。这些毫无下限的污言秽语不可避免的影响了当初的自己的性格,现在她绝不会让自己再被这个无知又贪婪的老太太所影响。
但姚恒芝不干,哪里有妈妈看着自己女儿被这么骂还坐得住的:“妈,楠楠病着呢,吃碗面怎么了?就说加了个荷包蛋、我还带了两斤糖给二叔家的小孩,我女儿就不能吃一个蛋?”
王幺妹一下被噎住,是啊,细算不能算,只能胡掰:“那又怎么样?那是你应该的、你们俩口子在城里国家开工资,他弟弟在乡下土里刨食,能不拉扯一把吗?你没良心,跟兄弟家计较---”
苏楠拉了拉妈妈的袖子:“让奶奶说,妈妈你别听就是了。”
姚恒芝一想也是,跟王幺妹这种人去较真还不如自己把自己吊死来得痛快。她只冷笑一声,心里发狠想你拿了我的东西我也落不个好,以后就别拿了,我自己好歹还能落点实惠。
于是俩母女就亲亲热热依偎在小西屋被窝里说小话,任王幺妹在外面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