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鬼低头想了很久，“有倒是有几个，不过它们都变得很奇怪了。”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颛一问。
“我不知道具体怎么形容，”女鬼斟酌了下用词，“它们变得……变得好像是不认识我了，但又不是不认识我了，对认识的鬼也不手下留情，变得很难很不好沟通，总之行为和举止都很奇怪就是了。”
颛一掏出烟盒，思考着百里七十三的话，百里七十三所描述的内容，让他觉得很像是某种程度的洗脑。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准备点上，突然想起来大家都在睡觉，又把烟放了回去。“都是这样吗？”
“反正我遇到的几个亲眼看到被抓走的家伙都是这个样子了，”女鬼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我们鬼中有一个传言，说是被那些两个x的鬼抓住，是会被洗脑成白痴的！”
洗脑？果然是洗脑吗？双x鬼们要是真有类似的能力，那还真是满满的讽刺意味。颛一点了点头。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女鬼问。
“暂时没有了。”颛一说。他觉得百里七十三如此说，后面一定是有话要说。
“既然你没有问题了，我也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能放我走了吗？”女鬼说。
颛一就知道百里七十三会如此说，他摇了摇头，“这个不行，你打消这个念头吧，我计划着请你做客几天，时间未知。”
“做客几天？时间未知？”女鬼转头在车厢里看了一圈，立马用双臂挡住了胸口，“这个恕我不能答应你，我看你这辆车里已经有不少美女了，我们人鬼殊途，还刚认识，况且人和鬼是不会有好结局的，我也没有害过你，我们无冤无仇，事实上是你主动抓了我，我并没有攻击你，撞你车上也只是意外，又没有撞坏，大不了给你擦擦，你要想讹我，我劝你善良……”
“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颛一打断了百里七十三继续说下去，“你这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想请你帮些小忙，对你这个鬼没兴趣，而且你既然知道是我主动抓的你，你就应该知道你现在是阶下囚，没有选择的权利。”
“噗！”小红帽没忍住。
黑齿九命抖了抖耳朵，没笑出声。
“这两个家伙！”小红帽的笑声颛一听到了。黑齿九命抖耳朵的动作颛一也看到了。对于这两个每次醒了都装作没醒的家伙，颛一早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车子戏精！“真是什么时候都少不了你俩！”
小红帽脸上笑意更浓。
黑齿九命耳朵抖得更为明显。
楼兰稍微翘起嘴角，努力控制自己不动一下，不发出一点响声。但除非是刻意地笑，不然笑是一种开心的情绪。而被人逗笑是一种突然开心，突然喜悦，突然欢喜的情绪。这种情况下，要不是专门对此专项训练过，人是很难在第一时间第一时刻控制住自己笑时，身体其他部位条件反射做出的反应。
比如说耸肩。
尽管楼兰在极力控制，笑的那一瞬间，她的肩膀还是耸动了两下。
仅仅是这两下，颛一就注意到了楼兰。其实就算楼兰不耸肩，脸上挂起微微的弧度，颛一也能注意到。
这是有原因的。
因为自打从彩衣口中听到了“仙宫”两个字，听到“复制人”三个字，听到“那一场危机”五个字等等信息后，颛一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楼兰到底有什么特殊呢？夜部几个人中仙宫为何唯独找上楼兰？
小红帽是因为看出了“复制人”没有灵魂的秘密。
楼兰是因为什么？
通过十几天的观察，颛一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除了楼兰身上的气味略有特别，和一般的人不太一样外，言行举止皆看不出异常。但颛一并没有放弃，他时刻在留意着楼兰。所以楼兰哪怕有一丁点小举动，颛一也会第一时间发现。
“那你保证？保证不会对我怎么样？保证我帮完你就放了我？”女鬼说。
颛一将右手食指放到嘴边，“嘘……”接着一步步走了过去，也没特意放轻脚步，就那么正常地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楼兰收敛了笑容。
颛一走过楼兰，听似是要走向黑齿九命，实则是转身蹲了下来，蹲在了楼兰脑袋上方。
感觉到头顶有人，楼兰继续装睡。
颛一静静地蹲着盯着楼兰。
秒针啪嗒啪嗒地走，楼兰额头渐渐冒出一些细汗，不用睁开眼睛看，她也知道颛一在盯着她。这让她感到很不自在。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楼兰终于忍不住了，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恰好与颛一颠倒着四目相对。“你干嘛总盯着我？”
“我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颛一看着楼兰的眼睛，楼兰眼睛下面是额头，眼睛上面是鼻子，鼻子上面是嘴，“我以前都没注意到，除了黑齿九命和小红帽外，这里还有个喜欢装模作样的演技派！”
在颛一眼中，楼兰鼻孔朝上的嘴巴动了动，开开合合地说，“什么装模作样啊，什么演技派，我刚好醒了而已！”
“哦，刚好醒了而已，”颛一看着楼兰倒挂的嘴，“如果我没说错，彩衣刚醒那晚你应该也醒着吧？我和彩衣偷偷往空箱子里放食物你也醒着呢吧？不然你为何不吃惊？”
楼兰露出一个略微尴尬地微笑，“知道就不要拆穿了，出去谈！”
颛一没动。
楼兰也没有动。
这句话是当初彩衣刚醒来那天，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