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祁连雄霸就把秋华带了过来。
“拜见二殿下。”秋华跪伏在地上。
左宗棠:“你们都下去吧,秋凤,你也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秋华说。”
祁连雄霸赶紧把那些搔首弄姿的姑娘们驱赶走了,那些女子还有些不情愿,待走远了,还能听到祁连雄霸的话:“去去去,就你们这样的,二殿下怎么看得上!死了那条心吧,不如考虑考虑我,才现实些。”伴随着祁连雄霸嘿嘿的笑声,还有女子们的呸声,他们渐渐走远了。
左宗棠这才问道:“秋华,你知道我为什么赶你出王城吗?”
秋华回道:“二殿下良苦用心,秋华明白,是秋华说漏了嘴,给二殿下惹了麻烦。”
左宗棠叹了一口气,“王妃在族内权势极大,族中很多都是她的人,连冬梅都是她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我当时其实并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在海棠苑的一举一动,应该都在王妃的监视之下,你当时说出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很震惊,但其中牵扯到王妃,那就不简单了,我必须假装不知,赶你出城,不然的话,恐怕不仅你性命难保,而且王妃一定会对我严加防范,知道吗?”
秋华跪着向前几步,“二殿下,大恩大德,秋华没齿难忘!”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有些话想要问你,是关于我母亲的,你很早就跟随我母亲,在王府又服侍我母亲多年,我想听你说说关于我母亲在王府的事情,记住,要从头到尾,一个细节也不放过,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怀疑是有人害了我母亲!”左宗棠厉声道。
“是,二殿下。”秋华想了想,这才说道:“我跟随主子到了王府,被安排伺候王,主子负责传话,管理下人,我负责王生活起居。”
“等等,你说我母亲是负责传话管事的,而你才是负责我父亲生活起居的,那为什么有人说我母亲是洗脚丫鬟?”左宗棠疑问道。
秋华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记得那天我来给王洗脚,主子却传话说让我把水放在门口,一会她要亲自服侍王,后来的事情就是主子被王相中,但主子被临幸的事情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王妃得知后,大骂主子是不知羞耻的洗脚丫鬟,要处死主子呢,但后来得知主子有了身孕,王妃投鼠忌器,不敢随便拿捏,说是待主子诞下王子,就要主子好看呢!”
“什么?难道我母亲重病的事情真的和王妃有关?”左宗棠怒气冲冲地问道。
秋华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主子当初怀你的时候,就经常发烧,头痛,没日没夜的咳嗽,王也来看过,我记得当时王就坐在床边,只是看了一眼,说了一句,委屈你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然后就走了。好像那个时候,王就知道主子活不成了。”
左宗棠思索着,“难道父亲知道母亲的病因?到底是什么病,连父亲都无能为力?”左宗棠按下心中的疑惑,说道:“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秋华又说道:“大概过了有快一年吧,主子才生下你,不过说来也奇怪,生下你之后,主子的病没过多久就好了,头也不痛了,也不发烧了,本以为主子过了劫难,要享福了,可没想到两年之后,主子突然病倒,那天我如往常一样,伺候主子洗漱更衣,但突然主子晕倒在地,面无血色,浑身发黑,皮肤溃烂,我连忙去求二爷,二爷却闭不见人,主子没能抗住,就去了。”
“哼,看样子我母亲是中毒而死,海叔和季冬琳走得很近,恐怕也是她的人,这件事他们都难逃干系!”左宗棠挥拳锤向旁边的石凳,那石凳顿时四分五裂。秋华都被吓了一跳!
“秋华,你觉得会是谁下的毒?”左宗棠收拾了一下情绪,淡淡地问道。
“回二殿下,秋华愚钝,不敢妄言,但奴婢总觉得这件事和王妃有关。”秋华分析道。
“好,秋华,现在王府到处都是危机,你就先安心在祁连部落待着,等我解决了王府的事情,一定接你回去。”左宗棠承诺道。
“谢二殿下!”秋华感激道。
秋华退去,左宗棠坐在石凳上,苦思冥想,他也觉得这件事和王妃有关,但他更恨左景海,他的二叔,为什么就不能拿出灵药仙草救命?如果当时二叔能拿出些灵药,或许母亲还有救?左宗棠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他甚至觉得二叔比天狼大妖孤存还要可恶!
可是左宗棠又无法真的去恨二叔,连父亲都无能为力的重病,恐怕二叔那些灵药也没什么用,可是如果当初二叔能做做样子,或许我就不会这么恨他了吧,左宗棠暗想。
季冬琳,是永昌皇帝的女儿,而永昌皇帝那可是地仙,然而永昌皇帝似乎又和天运子有关,果然,飞仙宗内关系庞综复杂,宗派里的事情,关系,甚至能影响到江北来。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何其艰难,难道把王妃抓起来,拷问一番?且不说王妃的实力如何,这件事件简直大逆不道,恐怕父亲也不会允许,更何况季冬琳身后还有永昌皇帝,那可是地仙,得罪了地仙,恐怕父亲都保不住自己。
难道自己自己永远查不清真相了吗?又或许如秋凤所说,即便查清了真相,也未必是我想要的结果?母亲已经去了,即便查清了真相,也回不来了。不,不,还有机会,如果我能成为天运子的弟子,凝聚元神,成为地仙,学会仙法,那一切就还有可能,生人白骨,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