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三郎则迫不及待地想要带傅星瀚和凌云鹏走:“好了,那就请二位跟我一起向古川大佐告个别吧,我们得尽快回到上海。”
小野三郎与傅星瀚,凌云鹏二人又回到了古川的办公室。
“古川大佐,森本医生已经问完了,该记的也全都记下了,加藤课长还在等着我复命呢,我就不打扰了。”
“好的,小野君这次硕果累累,满载而归,真是可喜可贺,我和加藤是老同学了,这次我们彼此合作愉快,这样吧,我让竹内中尉护送你们回上海,以免路上发生意外。”
竹内连忙顿首回应:“哈依,请大佐放心,我一定将小野君和高桑,吴桑安全送达上海。”
“多谢古川大佐。辛苦了,竹内君。”小野顿首致谢。
“小野君,请。”
竹内带着小野,傅星瀚和凌云鹏走出了古川大佐的办公室,路过驻军医院的门口时,凌云鹏朝里面张望了一下,看见一排排士兵正撸起袖子,准备疫苗接种,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估计一周之内,这支部队将从日军建制序列中抹去了。
竹内亲自驾驶吉普车护送,而小野则坐在副驾驶座上,将那只公文包紧紧地抱在胸前。凌云鹏和傅星瀚被安排在吉普车的后座上,尽管傅星瀚的左臂骨折,绑着石膏,凌云鹏身上满是瘀青,但小野还是不放心,为了安全起见,竹内将傅星瀚的右手与凌云鹏的左手用手铐铐住。
而后面的一辆军车上放着那些实验设备以及松田,山崎和福山的三具棺木,木村与司机坐在军车上。
竹内踩下油门,吉普车飞速朝前驶去,后面的军车紧紧跟随。
凌云鹏此时正在盘算如何脱身,他当然不能让小野将他和傅星瀚带回特高课上海总部,那地方戒备森严,进去之后可能就插翅难飞了,所以一定要在途中逃脱。而且一定要等到离开九江驻军的防区才能采取行动,太早的话,若是被发现,古川派兵驰援的话,则前功尽弃。
过了九江防区之后,凌云鹏开始实施他的逃跑计划了,他看见前方的路旁有一片树林,觉得机会来了,用带着铐子的左手在傅星瀚带着铐子的右手上写了一个“尿”字。
傅星瀚会意,忽然捂着肚子,嚷嚷道:“停车,快停车,我肚子疼,我快憋不住了。”
小野立即让竹内停车,回过头来:“高桑,你怎么啦?”
“我要下车解手。”
小野呵呵一笑:“竹内君,你带他俩去那边的林子里解个手吧。”
竹内下车,带着傅星瀚和凌云鹏二人走到对面的一片林子里,竹内刚给凌云鹏和傅星瀚打开手铐,凌云鹏便一手捂住竹内的嘴,另一只手勒住竹内的咽喉处,竹内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懵了,拼命地蹬腿挣扎,竹内也是行伍出生,身手并不弱,但因为没有防备,一上来就处于下风,而且被凌云鹏死死地遏制住了咽喉这个要害,所以一时难以动弹。
凌云鹏速战速决,手上猛地一使劲,就把竹内的脖子给扭断了,竹内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尽管凌云鹏身上还带着伤,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在这关键时刻毫不含糊,动作迅猛,干脆利落,这一切在数十秒钟内完成,而且有小树林遮挡着,以至于无论是吉普车上的小野,还是后面军车上的木村和司机都没发现竹内已经一命呜呼了。
凌云鹏跟傅星瀚耳语了几句,傅星瀚点点头,随后从林子里跑了出来。
傅星瀚跑到吉普车旁,一脸惊慌失措:“小野先生,不好了,林子里有蛇,把竹内中尉和靖轩都给咬了。”
小野一听,大吃一惊,连忙将公文包放下,下车朝林子里跑去。
到了林子之后,看见竹内和吴桑都倒在地上,吴桑捂住小腿,在地上shēn yín着,而竹内则背对着他,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于是赶紧跑过去查看个究竟。
正当小野俯下身子想要查看竹内的伤情时,凌云鹏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飞起一脚,踢向小野的胸口,小野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胸口便遭到重击,只听得“咔嚓”一声,小野感到自己的胸骨被凌云鹏硬生生地踢断了。
小野捂住胸口,连退几步,倒在地上,还没等他发出惨叫声,凌云鹏又使出杀招,跳到小野的身上,双手掐住他的咽喉,小野此时哪有还手之力,尽管他拼尽全身气力去掰开凌云鹏的双手,但已经身受重伤的他根本无法抵挡凌云鹏铁钳般的双手,不一会儿便气绝身亡。
凌云鹏见小野已死,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他身上本来就带着伤,刚才的打斗已大伤元气,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歇息的时候,如果被后面军车上的木村和司机发现,免不了一场缠斗,估计自己的体力未必支撑得住,于是拉着傅星瀚朝林子深处跑去。
“老大,后面军车上还有两个不一起解决了吗?”傅星瀚很是疑惑,他清楚凌云鹏的风格,做事情干净利落,不留后患,怎么这次有些反常?
凌云鹏喘着粗气回答道:“留着后面两个,让他们把那只公文包带回去。”
“对对对,老大,你可这行!”傅星瀚这才明白凌云鹏的用心良苦,想要把日本人的实验方向引向歧途,从而深陷实验误区而难以自拔,这样就能给我方赢得足够的时间进行大规模生产。
“走。”凌云鹏朝前跑去。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云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