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来报,整整找了半天的时间,还是没有发现凌云鹏的下落。
典狱长朝狱警挥了挥手,疲惫地躺在座椅上。
“憨大,憨大。”宝宝又开始练习说人话了。
“去去去,别烦我。”典狱长脸上一脸嫌弃。
“金条,金条。”宝宝不受影响,照常说着他的话。
“烦死了。”典狱长闭起眼睛,用拳头轻轻敲打前额。
“保险箱,保险箱。”
“烦不烦,滚。”典狱长吼了一声。
“3344,3344。”
典狱长突然睁开眼睛,他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保险柜前,突然发现保险箱的锁孔上还插着钥匙,他一惊,以为谁把他保险箱的钥匙给偷走了,后来一回想,是自己当时走得太急了,忘记把保险柜上面的钥匙拔下来了,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这么糊涂,居然钥匙忘拔下来了。”
典狱长连忙转动密码,打开保险柜,突然发现原先放在第一格上面的那根大黄鱼不翼而飞了,典狱长惊出一身冷汗。
“老王,老王。”典狱长大叫起来。
老王匆忙跑了进来:“典狱长,什么事啊?”
“老王,有谁进过我的办公室吗?”典狱长神情紧张,两手用力拉着老王的双肩问道。
“没有啊,没人进来过啊。“老王被典狱长的这一神情吓蒙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后突然想起来了,一拍脑袋:”哦,对了,前天晚上,小凌进来洗过澡。”
“凌云鹏进来过?”典狱长听后一惊。
“是啊,你不是答应过他,他要是想洗澡了,就随时进来洗澡,所以那天,你不在,是我开门让他进来洗澡的,也就十来分钟而已。洗完了,我就送他去牢房了。典狱长,出了什么事吗?”老王向典狱长解释了一下前天凌云鹏来洗澡的经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典狱长会如此惊慌失措。
“没,没事,没事。你去吧,去吧。”典狱长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喃喃自语:“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锁进保险柜也会不见的。”
看来这个凌云鹏有重大嫌疑。
“憨大,憨大。”宝宝又开始显摆它的语言能力了。
“你这只傻鸟,你才是憨大,憨大。”典狱长气得简直要抓狂,抓起桌上的一本案卷朝宝宝扔过去,宝宝惊吓地乱拍翅膀,房间里飞扬起一片片漂亮的鹦鹉羽毛。
典狱长决定亲自去78号牢房,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典狱长走进78号牢房,贺八爷,七哥和马彪连忙起身立正。
“哪一个床铺是凌云鹏的?”典狱长扫视了一遍牢房里的各张床铺。
贺八爷指了指对面,典狱长让狱警把被褥,枕头,脸盆,毛巾,茶杯,所有凌云鹏的东西都查了个遍,在床角发现了一小瓶碘酒和几支棉签。
“嗯?他怎么有这个东西?”典狱长拿着碘酒瓶问那三个人。
“这应该是他从医务所里带过来的吧。”贺八爷提了一句。
“马上把范医生找来。”典狱长对狱警命令道。
很快,范医生诚惶诚恐地跑了进来。
“范医生,这瓶碘酒是你医务所里的东西吗?”
范医生接过碘酒瓶看了看,点了点头:“是我给这个凌云鹏的。”
“医务所里的药品是不能带出去的,难道你不知道?”典狱长目光直逼范医生。
“我知道,我知道。”范医生战战兢兢地回答:“凌云鹏对我说,他牢房里有个室友那个地方发炎了,不好意思来医务所看病,想要用点消炎药自己涂一涂,所以我就给他这个了。我是觉得连您都这么照顾他,这个凌云鹏肯定是有来头的,所以也就顺水推舟满足了他的这个要求。”
范医生承认自己是有违监狱规定,私自把药品让凌云鹏带出医务所了,但也是因为不愿得罪被典狱长照顾的人才这么干的。典狱长听出了范医生的话外之音,范医生是效仿他才这么干的。
“你们之中谁那个地方发炎了?”典狱长望着牢房里的三个犯人。
三人都摇摇头,一口否认委托凌云鹏去医务所讨要碘酒。
“要么是徐小辉,要么是他自己这个地方发炎了。”范医生推测道。
“我觉得有可能是他自己那个地方发炎了。”老王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天他说要洗澡,我对他说,昨天刚洗过,今天怎么又要洗了,他说牢房里不干净,有臭虫,咬得他浑身难受,我猜这个碘酒是他为自己准备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个凌云鹏还真是细皮嫩肉,连个臭虫都受不了。”典狱长边说边悻悻地离开了78号牢房。
查了一整天,结果一无所获,而且还发现金条不见了,这给了典狱长沉重的一击,他垂头丧气地呆坐在办公室里。
老王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典狱长,你看要不要通知警察局,下发通缉令啊?”
“通缉令?”典狱长抬起头来,恶狠狠地望着老王:“你想让我昭告全世界,我这里有犯人越狱了吗?你想让上面派人来调查我们吗?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重犯,要犯,逃就逃了吧,你把这几个人纳入监狱正常病故犯人的名单里。记住,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许张扬,谁要是再乱嚼舌根,小心我割了他的舌头。”
“是,是,我明白了。“
老王吓得冷汗直冒,不敢再在典狱长面前提及这桩离奇的劫囚案。
傅星瀚的腹泻终于止住了,阿辉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