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樱桃小丸子同人文之羁忆>115.一百一十四 【甚爱后哀】

一曲终了,余音未落,一阵热烈的掌声将他从不实中震醒,素来严于律己、苛以待人的袋田老师,正用含满笑意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非常好。”尽管只是简单到仅有三字的评价,流露出的肯定意味饱满到足以令台下所有同学陷入沉默,面面相觑。

如果把白鸟空换成其他任何一个男同学、女同学,袋田老师绝对不会给出这样的高度评价,台下的同学也不会对此产生任何感想。

但,和羽生达成完美齐奏的人是白鸟,不是别人。

自从白鸟听力受损以来,她的每一次音乐考试都像在表演荒唐滑稽的喜剧秀,没生病前竖笛吹奏水平就很一般的白鸟,在失去正常听力后,吹的每首歌都支离破碎,发出的每个音节不是尖利刺耳就是低闷失声,完全无法着调押准节奏。

大家提议让白鸟免考或者独奏,袋田老师却坚持要安排她像普通同学那样参加考试,还要求跟她同奏的同学多多配合协调,面对面的演奏方式可以让白鸟对应搭档的指法、吹气频率有个参考。

在这样的特殊关照下,白鸟的音乐考试仍然惨不忍睹,跟她同台的合作者听令于袋田,必须在吹奏过程中顾及白鸟,能帮上多大的忙倒不见得,反倒极容易被她破碎糟糕的吹奏打断步调,卡壳吹走音都是常态。

好在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和白鸟一起考试的同学无论吹的多差都能混个及格分,不至于被老师另找麻烦。所以真被点名和白鸟组成一队,大家也没有太大的不满,就是想到得站在台上陪她一块丢丑,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而稍感窝心。

后来,有人把和白鸟一块吹奏的同学形容成“导盲犬”,这个说法在班上流传开来,渐渐衍生出变种,换成更切合实际的改词“导听犬”。

当年的日本还根本没有导听犬的概念,孩子们都对这个由他们亲手编造出的词语津津乐道,担任过白鸟音乐考试搭档的同学在考试结束的课间还会被大家用“汪汪”声搭话打趣,这已经成为了二班的传统娱乐。

这次羽生成为导听犬,站到台上和白鸟吹奏《红叶》,所有人如常等着看好戏,结果却出乎意料。俩人谁都没有出糗,完完整整,流畅吹奏出全首歌,居然比前面几组更动听、传神。

这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办到的?一时间班上所有同学脑海中都布满疑惑。

等大野下台回到座位上,黑痣男立刻迫不及待的凑过来,缠着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野只感到不明就以,没有羽生记忆的他对这个班级的内情不甚了解,自然不知道刚才完美的齐奏有什么过于特殊的地方,只当是羽生和白鸟的合作超常发挥。

坐回斜后方的小丸子则一直压低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拧着竖笛末端钟状物的底部,忍受着四面八方打压而来的沉重视线。

如果不知道未来的事,这一刻的她应该同白鸟感到高兴才对。

结束吹奏下台,白鸟心中泛起的喜悦照亮了那段晦涩岁月的一角,苦涩的里芯外包裹着太过轻薄、甜美的糖衣。

眼前诱人的美味,其实是串在钩上的毒饵,含住就无法挣脱,该早些游开才好。

下课前袋田又把羽生和白鸟的名字提出来,单独表扬了一遍,重点当然放在白鸟身上:有听力缺陷的她都能吹奏出美妙的音乐,可见那些表现平平的学生有多不用心,多吊儿郎当。

老师的话无论黑白,总有天大的道理,大家纷纷摆出受教的模样,惭愧的低下头,直到袋田说到尽兴为止。

下课铃响起,这个学校的大课间就安排在第三节课后,休息时间充沛,等袋田给了回班的指示,同学们才慢慢从座位上站起身,结伴离开。

小丸子原本有意按照梦境回忆的指示,做第一个离开教室的人,却被前排的大野“喂”声叫住,犹豫片刻,只好无奈地止住脚步,由他追赶过来。

这个人真的越来越放飞自我了呢……就好像她,也越来越不像‘白鸟’。

直到俩人的距离足够近,他悄悄伸手碰了下她的手背,领着她拐出教室后门,绕远路上另一头楼梯,趁着四处没人,才开口问她:“刚才……你在想什么?”

话一出口,他也觉得自己表述不清,兀自补充道,“在台上的时候,感觉有点奇怪对吧……好像自己不是自己,好像心里……窜进了别人的感情?”

小丸子偏脸定看他两秒,扑闪着左眼缓缓点头,驻扎在白鸟空回忆中的感情对她来说密不可分,但对纯粹顶包羽生的身份却没有相应记忆的大野来说,应该没什么代入感可言,连他都能感受到回忆中的情感波动,说明那片段的回忆的确意义非凡。

“其实之前就想问了,到底为什么我会被当成‘羽生’?是小丸子你这么安排的,还是白鸟?或者你们都不知情……”

这次小丸子没有摇头或者点头,而是围着他转了一圈,半弯下腰用竖笛指指他的脚。

大野一开始不明白她的意思,反应过来后单脚立着,摘下一只鞋提到手上端详,才在后鞋帮上看到了黑线绣成的“羽生”二字。

他嘴角抽搐了一会,默默把那只室内鞋重新套回脚上,不可置信道:“就因为这个?因为我一开始刚巧穿到了他的鞋?”

看小丸子的眼神也知道她在笑,笑了一会又冲他摊摊手,看来她也不确定除了鞋的因素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内因、外因。

于是大野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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