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美轻颤了下，抬眼对上他的眼睛，眼中有着潮湿的泪意：“我不知道。”
“哇——哇——”产房里传来了孩子洪亮的哭声。
顾美看向手术室的方向：“生了。”
肖默腾眼睛更红，眉头皱的更紧，他握成拳头。
紧接着又是一声洪亮的哭声，两个孩子的哭声一起传来。
“都生了，两个。”顾美再度道。
肖默腾的手垂在身侧，拳头握得更紧。
顾美转头看肖默腾，目光落在了他紧握的拳头上，一顿之后，幽幽的开口道：“两个孩子，好好才二十岁，这一生，算是毁了。”
肖默腾陡然看向顾美，她正望着他。
肖默腾对上她的眼睛，眼底掠过一抹狠厉之光，沉声道：“孩子，不能留。”
“那会要了好好的命的。”顾美轻轻地开口道。
“不会。”肖默腾冷声道：“为了好好的幸福，孩子，必须送走。”
顾美抿了抿唇，一脸的沉静：“默腾，你还是忘不掉好好是吗？”
肖默腾：“.”
顾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跟我结婚，委屈你了。”
“顾美。”肖默腾沉声喝斥道：“这话不要再提。”
“可是，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忘不掉好好。”顾美苦涩的扯了扯唇：“要不然，你也不会新婚第二天就出国，到现在才回。”
“你在责怪我？”肖默腾冷声问道。
顾美微微一笑，有点自嘲。“没有。”
肖默腾视线锐利的一眯，锁住她的眉眼，认真道：“顾美，对你，我会负责，但我需要时间。”
顾美一顿，再看向他，眼底升腾起一抹希冀之光。
她忽然红了眼睛：“好，有你这话，好好的孩子，我来办。”
她深深地凝视了一眼肖默腾，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尖利的高跟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有些刺耳。
手术室。
护士给顾好看了一眼孩子，对她道：“顾小姐，两个男宝宝交给你的姐姐顾美，可以吗？”
“当然可以。”顾好虚弱一笑：“给她，我放心。”
一个小时后。
顾好在病房醒来，一睁眼对上了一双满是沉郁的眸子，她吓了一跳。
“姐夫？”
肖默腾眼中一痛，目光对上顾好黑白分明的大眼，瞬间就转开。
“嗯。”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顾好扯了扯唇，“我的孩子呢？”
肖默腾脸色一僵。
“在这里。”顾美立刻抱过去一个孩子给她看。
顾好看了一眼，小小的肉丸子，可爱极了，粉粉嫩嫩的，她的宝宝。
“姐，另一个呢？”顾好问道。
顾美一僵，下意识的看向了肖默腾。
“姐？”顾好抬眼四处搜寻，没有孩子。
顾好一下子慌了。“姐，我另一个孩子呢？”
顾美满眼都是歉意，立刻解释：“好好，你听我说，那个孩子，孩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