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笑抱着宁凝大步流星地进了屋,却又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对跟进来的婵娟道:“快去请太医!”
婵娟领命而去,宁凝疼得满头大汗,白亭笑眼中尽是怜惜之色:“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话中渐渐带上了狠厉之色。
宁凝一把抓住白亭笑的手:“先别管我,小白,你也受伤了吧,转过身去让我看看!”
宁凝觉得自己最近真该去庙里拜拜了,自她穿越过来,这大大小小的伤就没断过,之前还差点命丧黄泉。白亭笑就更倒霉了,操心自己的安危还不够,还必须时时刻刻盯着她,不然就是一尸两命……啊不对,是死一个送一个,换成是她,有这种遭遇,恐怕早就暴走了。
“没有。”白亭笑制止住宁凝的动作,沉默一瞬后道,“之前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自上次你为我挡箭后,我的身上就没有再出现和你一模一样的伤口。不过你一受伤,我身上仍会有痛感,这次也一样。若说以前是皮肉上的感触,现在更像是用心念来感知,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我了。”
宁凝眼神一亮,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整个人都快扑进白亭笑的怀里。
“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亭笑顺势抱住人:“这只是我的推测,这种玄奇之事很难证实,说不定它只是暂时失灵,今后咱们还得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倒希望是真的,这样我就不用担心连累你了。”宁凝小声道,“一定是老天爷听到我虔诚的祈愿,决定不跟我们开这个玩笑了。”
白亭笑听在耳里颇不是滋味,阿凝总觉得自己是他的负累。
可其实,连累她奔波流离,无处安身的人,是他才对。可他并不想放手,无论何时何地,她对他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人。
“太子殿下美人在怀,真是让臣弟欣羡啊。”三皇子不顾外面太监的阻拦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冷笑道,“不过殿下为一宫女慢待我兄弟二人,这话若是传出去,怕是对殿下声名有损啊。”
宁凝顺着三皇子的视线移到自己身上,这才发现她此时和白亭笑的姿势亲密到惹人浮想联翩,她脸一红,连忙忍着痛从白亭笑怀中坐起身,摆出一本正经地样子东望望西看看。
“三弟这话是责怪孤不顾兄弟情分?”白亭笑怀中一空,目光移到三皇子的身上,“那三弟在孤的千秋殿里鞭打孤的宫女,又该怎么说呢?”
“殿下是在责备臣弟么。”三皇子目光更冷,“我身为一个皇子,教训一个身份卑贱的宫女有何不可,难不成殿下要为了一个宫女与我反目?”
白亭笑寸步不让:“三弟要教训什么宫女,孤自然无从置喙,只是这宫女是我身边的,你无缘无故责打她,就是在打孤的脸面,孤若是无动于衷,才会真的没了面子。”
“你……”三皇子正要说话,大皇子突然走了进来,冲白亭笑一拱手,然后拉住三皇子低声道。
“三弟胡闹,那可是太子殿下,身份尊崇,不可对他无礼,还不快向殿下赔礼道歉!”
大皇子这话看似在劝解,实则是在火上浇油,身为执掌六宫的秦贵妃之子,三皇子从小便在内宫之中呼风唤雨,唯我独尊。可被他看不起的白亭笑偏偏在身份上稳压了他一头,他咽不下这口气!
三皇子理了理袖子,阴鸷道:“太子又如何,咱们都是父皇的儿子,你也不过是借了先皇后的光,才有这太子之位,可惜先皇后红颜薄命,你可别像先皇后一样,有命当,却没命享!”
三皇子这话,只差没明着诅咒白亭笑了。
宁凝哪里能忍,当下柳眉一竖道:“三殿下,先皇后好歹也是你的嫡母,你随意妄议,实在是有违孝道。太子殿下更是国之储君、殿下兄长,殿下于公于私都不该说出如此诛心之言,还请殿下向我们殿下赔罪!”
“大胆贱婢,主子说话岂容你随意插嘴!”三皇子找到发泄的途径,他狰狞地盯着宁凝,“看来我之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三皇子从腰间扯下马鞭,狠狠朝宁凝的方向挥了过来。
宁凝下意识闭上了眼。
然而马鞭看似打向了宁凝,实则却是有意无意地朝白亭笑的方向挥了下去。
三皇子如意算盘打得非常好,他只是想教训这个宫女,谁知道马鞭挥偏了呢,事后太子就算想与他计较,他也有说法。
只是……
三皇子微微睁大了眼睛。
宁凝等了半天,却没等到意料之中的鞭声,她偷偷睁开眼,看见三皇子举着鞭一脸惊愕地站在她面前,而鞭子的另一头……宁凝顺着鞭子望了过来,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居然握在白亭笑的手里!
白亭笑脸上神色变化莫测,最后归于平静,他淡淡道:“三弟这冲动的性子还是得改改,孤方才已经说了,孤的宫中,还容不得你来放肆!”
说完,他手腕上微微收力。
三皇子只觉得鞭子越来越紧,他像是快要被白亭笑给攥过去了似的,但此时松开手更像是认输,三皇子凭着一口心气撑着,脚使劲蹬着地面,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太子看起来羸弱单薄,内力居然这么强悍!
一旁的大皇子虽不懂武功,但此时也看出太子实力和三皇子不相上下,他心头也是一沉,听闻太子乃是今次文试状元,没想到武力上也这么惊人,一个文武双全的太子,很容易得到朝堂上清流文武官员的佣护,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