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很私人的东西,我知道随便翻看他人的记忆不好,好像偷窥他人日记一般,把一些隐秘暴露在你的眼前,让你很快上瘾,欲罢不能。可是原谅我,我真不是故意这样做,主要的目的在于,我想活下去,就必须知道我是谁。

第一章噩梦不醒

最近老板不知发了什么疯,频繁地要求加班,弄得张岱夫身子特别疲惫,每次回到出租屋时都已经是繁星满天,夜深人静的时候。

合衣躺在床上,连脚都不愿意洗,不到2分钟,就已经睡的像个死狗,鼾声如雷。隔壁的那个孙子抗议好几次了,说张岱夫影响他休息。

“麻麻的,你和你女朋友时不时地啪啪啪,弄得老子也休息不好,我找谁说理去了。爱住不住,反正老子不是房东,你若受不了搬走,正好也让老子清净清净。”张岱夫压根就没搭理那个孙子,有招想去,没招死去,挺大男人啰嗦着什么劲儿!

“就连睡觉也不让人消停,总觉得有人在看我。难道隔壁的那个家伙还是个死玻璃?在偷窥我?”张岱夫充满恶意地想着。

“今天累的连梦都懒得做,等明天起来,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墙壁,不会是老子偷偷打的洞又被死玻璃利用上了吧?

自打这家伙换了个长的跟如花似的女朋友,老子已经把这个洞洞堵上好久了,不应该有什么破绽才对呀!”

张岱夫觉着身子变得很沉重,手脚都动弹不得,有种溺水的感觉。潜意识里想着要醒来,却始终是无能为力,好像有什么重物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

“他娘的,难道是传说中的鬼上身?老子这个命啊!连鬼都来欺负我。算了,反正现在是连手指都不愿动弹一下,压就压吧,便宜谁不是便宜呢?生活就像那啥,你既然不能反抗,还是顺从了的好,万一是一个容貌艳丽,身材一流的女鬼,岂不赚到!”

睡梦中的张岱夫并没有看到,在他胸前戴着的一块琥珀吊坠里,散发出艳艳的红光,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

只不过这红光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有些诡异,并且闪烁的很有规律,就好像是一种偷偷发出的信号一样,在冥冥之中召唤着什么。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火药在爆炸一样,震的脑袋嗡嗡的乱响。鼻子间好像能闻到硝烟的味道,还有一股血腥气冲入脑海。

“嘛嘛的,做个梦都这么逼真,声音、味道,好像真的上了战场似的。要是能每次做梦都能成真,老子直接梦到做老板、中大奖多好啊!唉,苦命的人从没有那么的好命,还是老老实实地起床上班去吧。去晚了那个吸血鬼又琢磨着扣自己钱了。”

努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清澈的蓝天白云。很快一缕缕浓烟飘了过来,把整片天空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哒哒哒,哒哒哒,有节奏的枪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啸掠过,不远处发出剧烈的爆炸声,飞溅起的泥土覆盖在张岱夫的身上,脸上,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我靠!什么情况?”张岱夫一个翻身就要爬起来,没想到一条黑影猛地飞扑过来,重又把他按到在脏乱的泥土地上。一个嘶哑的声音怒喝道:“张岱夫,你被炸傻了不成,不要命了,快他娘地给我隐蔽好!”

还弄不清情况的张岱夫被牢牢地按住,嘴里不由自主吃了口土。惹得他破口大骂,“哪个孙子这么整我!想吓死老子不成。”

把张岱夫摔倒的那个人听他这么一说,眼睛瞬时瞪的溜圆,“归孙子,老子救了你不感谢也就罢了,还占老子的便宜,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你小子若是真想找死,那就去吧!”嘴上这么说着,手上不由得一松,让张岱夫能够抬起头,向四周观看。

远处稀疏的树木被炮火摧残的没剩下几根枝条,多数都是被腰折或是被削去了树冠。平原上阡陌纵横,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灰,远处不时飞过的流弹掠过头顶,更有几发流弹打在面前的土堆上,发出噗噗的声音,吓得张岱夫赶紧低下了头,身子伏的更低,恨不得埋在地里。

一条浅浅的小河沟就在眼皮子底下流过,流淌着黑一道、红一道的液体,散发着恶臭味和血腥气。几个残肢断臂凌乱地散落在河沟里,身边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却是一个头破血流,失了一条腿的士兵在一个土坑里躲着,不时的哼叫。

“奶奶地熊啊!这是啥地方?这简直是活生生的战场嘛!”张岱夫彻底傻眼了。看了看身上,穿着灰布色军服,扎着一条破旧的窄皮带,头上似乎还戴着顶破帽子。张岱夫赶紧把帽子摘下来一看,赫然是两颗扣子。凭着为数不多的历史知识和拜托影视作品抗日神剧的洗礼,张岱夫判断这是一顶中央军士兵军帽。

偷偷翻了个身,看了看胸前的胸章,端端正正地写着“张岱夫”三个繁体字。张岱夫脑袋像是要炸裂一般,一幕幕陌生的画面闪电般在头脑中掠过,一股股陌生的记忆潮水般地袭来,一拨拨将干涩的思维彻底凝结,黑幕重又充斥着整个世界,让人幸福地晕了过去。

黑暗,依旧是无边的黑暗。

张岱夫再一次感受着自己的存在,无形无质,像一道清风,在浓的化不开的夜里四处游荡。

这么一想的时候,真的起风了!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过,卷着张岱夫的思绪一起向着更浓郁的黑暗深处吹去。

在黑夜里久了,特别期盼光明。哪怕失去了身体,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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