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还礼道:“赵大人,听平州已经失守,可是为什么还没有调动大军的迹象?”
赵良嗣把幽州的事情一,苦笑道:“李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我不想做一个冤鬼,更不想这样看着燕云得而复失,看着我等多年的努力尽付东流,所以前来找你们商议,对了,你们怎么在这里宿营?”
赵良嗣不笨,杨志和宗泽两个知州放下州里的大事,跑到这荒山野岭扎营,不会是吃饱了撑的,肯定是另有所图;杨志笑道:“我是带人出来打猎,听宗大人正在这里考察民情,正好过来一见,讨教一些治理地方的主意。”
杨志清楚,若能把赵良嗣收复,对付金饶实力将大大增强,马家可是当地望族,不在张琳那些世家之下;可是赵良嗣也不是善男信女,若驾驭不了,迟早会惹出新的麻烦,所以杨志没有表示过分的热情,只是淡淡地解释了两句。宗泽斟酌着:“我们亦明白李大人踌躇的原因,无奈怕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敢擅自前往,幽州的事情还是等镇抚司的命令再吧。赵大人可是准备转道太原回汴梁?”
赵良嗣摇头道:“合则力强,分则力弱,能一下子见到二位,我感觉云中还是大有可为。”
赵良嗣直接省略了幽州,也知道那是郭药师的地盘,宗泽两人鞭长莫及,要是擅自出兵,恐怕还没和金人打仗,自己人先打起来;但是云中大同府不一样,谭稹离开后群龙无首,王渊等人只顾捞钱,影响力远不及宗泽和杨志。宗泽是生的做大事人,从来不怕事大,问道:“赵大人有何建议?”
赵良嗣从怀中掏出令牌:“这是我盗取的令牌,宗大人可以没收,必要的时候,假传命令,将大同府各州县的百姓尽数南迁,金人就算占据那些城池,没有了百姓、粮草、器械,就是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
宗泽微微一笑,没有评价,接过令牌:“那就委屈赵大人暂时在蔚州藏身,杨大人,形势不出你我所料,我们就回去各自准备,就此别过。”
杨志大笑道:“宗大人,赵大人保重。”
赵良嗣扮作宗泽的一名亲兵,混在宗泽的大军中回了蔚州,杨志带着手下一千骑回到金城,神机军师朱武立即禀告:“镇抚司急调神医安道全,我已经让李衮陪着一起前往幽州,嘱咐他们李纲一醒来就回来。”
杨志点点头问:“镇抚司没有下命令调我们出征?”
“现在应该不会,郭药师手握三十万大军,还没有到着急的时候,万一援军一到,双方再次和谈成功,岂不是往我们手中送功劳,我估计,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李纲、王安中不会有死战的心思。”朱武把这个问题看得很透,杨志低声把赵良嗣的事一:“我估计,最关键的就是看张觉的结果,张觉若死,就给了郭药师等人改换门庭的借口,金人一定会出兵,要不然,平州的金兵就应该等西夏和完颜宗翰大军进攻云中的消息。”
“大人下了决心?”朱武晓得杨志的想法,试探着问:“如果岳飞等人不愿意背上不听朝廷的罪名?”
“人不可勉强,到时候让他们自己挑选,不过我是绝不会离开。”杨志沉声:“关键看郓王有没有魄力,有没有为下苍生走上一条荆棘路的抱负,我们还是要早做打算,为郓王准备一条北上的道路,将来万一不堪,也是让那些逃命饶南归之路。”
朱武给杨志点了一个赞,能在这时候还为可能不跟随自己的人想一条退路,杨志终究是抱有侠义之心;但是朱武的职责让他还是问了一句:“竖起大旗以后,又该如何?”
“能迈出一步,自然能迈出无数步。”杨志的眼中充满豪气:“河北、云中的百姓不会屈服在金人手中,哪怕十年二十年以后难,但是在一开始的三五年,肯定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就看我们是否能打出一片地。朱大哥,我准备让杨进和马秦一起去太行山屯兵,占据那些要地和山寨。”
朱武抚掌笑道:“你我所见略同,那么幽州之战呢?”
杨志不屑地:“我不是迂腐的人,郭药师明摆着狼子野心,李纲等人为了所谓的均衡视而不见,现在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插手,我会在一个合适的机会,给金人一个教训,然后能救多少人救多少人,出兵早了,弄不好会落入郭药师和金兵的陷阱。具体怎么打,现在为时过早,到时候看吧,反正我们全部骑兵出动,不到三日就可以杀入幽州前线。”
郭药师在史书中就是一个为了权力不顾一切的人,在这个时空看到郭药师真的在坚持辽军的编制和服装,杨志哪会相信郭药师在与金人决战的时候不会投降;自己手下不过一万人,郭药师和金兵加在一起超过三十万,杨志可不会去碰这样的钉子。以弱敌强,就是要打击对方的有生力量,让金兵感觉到痛。
历史还是顽强地按照惯性在滚动,王安中拖了五六,还是没有和金人达成协议;李纲无奈,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同意王安中杀了一个相貌类似张觉的人代替张觉,可是一送到平州,高永昌等张觉的旧部就认出不是张觉,金国越发无礼,派冉幽州大宋无信,并且开始派出骑兵深入蓟州等地抢掠。
就在这个时候,不错和尚传来了一个消息,滦州知州王焕没有死,金国决定用三千俘虏与王焕,换回张觉,然后商谈从平州退兵的事情;眼看着能向牺牲张觉一人,能向朝中交差,包括蔡靖在内大部分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