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羽知道自己身为神霄派下一代掌门人,不可能去学习什么外派功夫,全阳子无疑是个比较合适的人选想到本门弟子有机会一窥王老志的典籍,高子羽调整呼吸说“我会让朱智卿来北方的。”
神霄派中真正对杨志死心塌地的人不是全阳子,而是朱智卿,这也是神霄派的几个前辈不再让朱智卿回到北方的原因,怕朱智卿一时间头脑发热,被杨志带上一条难以预测的艰险之道。这些年神霄派守着在宋徽宗那边的良好印象,就算是有多次灰头土脸的经历,还是维持住一个大派的荣耀,前辈们都怕朱智卿一人的冲动,将这些荣耀全部埋葬。
但是定北军势头正旺,杨志这边已经确认了王老志弟子的身份,神霄派对这样的肥羊又不愿意放过,才有了高子羽前来的改变。高子羽本来心里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只不过本着不想浪费机会的想法,跟着杨志东奔西走,其实心里一直在仔细盘算着,到底应该怎么处置这件事情。
可是现在杨志已经明确表态,高子羽更不敢让机会从手边悄悄滑过,他肯定杨志不会只找自己一个下家,这件事必须有所表态;所以高子羽还是把朱智卿推了出来,最起码这个师弟在定北军里的关系盘根错节,行事方便,深得杨志的信任,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出意外。至于如何摆平派中的那些长老,有王老志和杨志的典籍,高子羽并不是什么担心。
杨志需要的就是高子羽这样一个态度,满意地回到置抚司,让人找来石摩劼和公孙胜,杨志把情况一讲,然后说了自己的看法“我们不能让钱斐死在秦州,我打算把钱斐和其他人一起放回去,让监视钱斐他们的太原有所怀疑。过几天我们放出风去,就说当中有人已经变节。”
石摩劼和公孙胜面面相觑“主动提醒太原,那边一定会审查。”
杨志笑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哪些人是变节的,太原要是查起来,只会造成人人自危的局面,对我们来说,绝对没有坏处。”
石摩劼颔首说“那不如同时从铁叫子乐和那边下手,要是能从景王侧面证明消息的可靠性,相信太原方面的动力更大。”
听到这里,杨志不再犹豫,立即喊旖来;蔡庆和乐和兴趣爱好差不多,乐和到了秦州一个多月,已经和蔡庆成为不错的朋友,遇到蔡庆不当值的日子,三天两头会请蔡庆出去小酌两杯。乐和用的理由不错,他在秦州没有什么说得来的朋友,况且就是从蔡庆嘴里听到点关于杨志的消息,也算是不错的收获。
“杨帅,有什么事情?”蔡庆看了一眼在一旁的石摩劼两人,然后对杨志问道;杨志用手指了指石摩劼,吩咐道“我打算把抓到的人全部放回太原,石大人已经同意了;你通知下去,不允许拷打询问,不要强求所谓的情报,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目前关键的地方在身份调查。”61
“是!”蔡庆一听,马上应命,这件事对他没有难度,不过就是跑跑腿的事情,连石摩劼都同意了,那些问案子的人有几个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杨志的命令打折扣执行;公孙胜插了一句话“杨帅,这么一来,着实浪费了很多机会。”
“没关系,之后的事情有人做。”杨志仔细交代清楚“让下面的人抓紧最后的机会,赶在郓王的命令到达之前结束,等会我要出去,蔡庆,你传完话,就休息去吧。”
杨志说完挥了挥手,蔡庆转身出去,心里高兴极了;杨志这是在给自己放假啊,杨帅真的一点折扣都不打做事。蔡庆离开置抚司衙门的时候,正遇到空车找来的乐和,被乐和拉到了秦岭酒家;秦岭酒家在秦州也算得上一流的酒楼,两层建筑,门口写着范致虚的手书“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南关马不前。”
到了二楼的包间,乐和很大方地点了几个下酒的菜喝一坛好酒,和蔡庆边喝边交谈着“听说前两天出了
了乱子,有不怕死的人去刺杀杨帅,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蔡庆啃着排骨答道“还能怎么样,前段时间本来一直在查西夏那边的线索,可是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现在都是把钱斐当做最为要紧的案子,才被迫终止了调查。秦州的案子更加没有什么进展,我们对晓得的关系都已经调查完毕,可是都没有有价值的发现,我们花了大量的精力安排了监视,可仍然一无所获。”
乐和笑道“不会吧,杨帅哪一次不是把对手逼得原型毕露,肯定是有些机密事不能对外面说。”
蔡庆摇了摇头说道“杨帅已经决定把这件案子挂起来,不允许用刑,看样子是要等日后有线索再接着查!”
蔡庆也是觉得这件案子根本查不下去,查出来就是得罪郓王,杨志才会不愿意徒费时间和资源,想尽早结束这件案子的调查。乐和心里在踌躇,这个蔡庆说话算是嘴紧的,分得清个中轻重缓急,敢于这样和自己说,肯定这件事已经不算是秘密了;乐和笑了笑说“要是这样正好,现在我分身乏术,就算杨帅吩咐了给我行方便,但是我没有三头六臂还是忙不过来,明天我把公文拿给你看看,陪我去拜访一下几个绕不过去的门槛。”
“不行,杨帅有吩咐,不许我们参与这样的事情!”蔡庆有些为难的说道“秦州就这么大,很多人都和杨帅有拐弯抹角的关系,要是打通关节我做不到,假如有人勒索你,我倒可以帮你和置抚司的衙门说。”
乐和端起酒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