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啊,刚刚那两个美人,绝对是这一条街上最出色的。”
秦钰一边喷着酒气,一边肢体夸张地道:“那模样、那身段、那气质……
我见过美人那么多,这两个很不一般。”
这是一家背街的小酒馆,这个时候已经很晚,店里除了顾怀和秦钰两个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
老板从头到尾就没出现过,上酒、送果点的都是秦钰身边跟着的壮汉。
顾怀都有点怀疑,秦钰的人是不是把这家店给劫持了。
莫不是什么山大王吧?
顾怀暗想。
“明儿我就把她们给赎出来!”秦钰猛地一拍桌面,震地桌上的碟碗都震了起来。
顾怀强撑着眼皮,他几次三番想要告辞,都被秦钰给紧紧地拉住。
再加上那些壮汉就严严实实地守在门口,十几道目光直愣愣地盯着他,他想找借口溜出去都不容易。
不过为什么要盯着他啊?
难道他还能对秦钰动手不成?
秦钰别对他动手就不错了。
“爷。”其中一个壮汉再次来到秦钰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道:“都快天亮了,咱们得赶紧回去,不然……”
壮汉看了一眼顾怀,后面的话没说下去。
顾怀很无语,这些人看上去好像在防备他一样。
都不知道在防备什么。
明明和对方相比起来,他才很弱小无害。
“知道了,知道了。”闻言,秦钰显地很不耐烦,“走走走,这便走行了吧。”
将酒壶重重顿在桌上,秦钰朝顾怀道:“顾怀,要不去我家玩玩?看你这么晚了还在街溜达,肯定也没什么去处吧。”
“那个……”
“看你心里好像有事,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告诉你,这一块我都熟地很,不管你是要找人,还是要干嘛,我都可以帮你。”
咦?对哦。
顾怀心想,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步青心他们在哪里,总不能跟无头苍蝇一样瞎转悠吧。
这个秦钰看上去是疯癫了点,但好像还蛮有钱的,要不然哪雇地起这么多彪形大汉。
说不定,真可以帮上他的忙。
“走吧。”秦钰走到顾怀身边,一把捞起他,扒着他的肩就朝外走,“从今往后跟着哥,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玩遍天下好玩的事。”
秦钰明显喝高了,声音豪壮起来,完是放飞自我的状态。
走出小巷,一辆普通的青布马车已经停在巷口。
壮汉们将秦钰扶进车上,顾怀也跟着钻了进去。
整条大街已经很宁静,大多数人都陷入了梦乡,只有刚才他们去翻墙的那片区域附近,还有着隐隐的器乐声与喧杂声。
马车启动,秦钰一边扶着顾怀的肩,一边唠叨个不停,“真不想回去,一回去又要面对那些老顽固。
整天叨叨个没玩,跟苍蝇一样,烦地要死。好想一巴掌拍死他们,可惜不能。”
“嗯嗯。”顾怀随意应声。
“我跟你说啊,一会见到他们,直接无视就好了。你越跟他们掰扯,他们越得劲。”
“嗯嗯嗯。”
秦钰咂吧咂吧嘴,往旁边的软垫上靠去,“那我先睡一会,到了叫我。”
没多久,秦钰就打起呼噜来。
顾怀也连打起了哈欠,靠向另一边闭眼小憩。
好像才刚闭上眼,马车就停了下来。
“爷,醒醒。”车门被打开,壮汉的声音响起,带了点焦急的意味,“前面几位……”
顾怀晕晕乎乎地醒过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和秦钰躺在了一块。
秦钰很没有睡相,四仰八叉,一条大腿搁在顾怀肚子上,将顾怀压地死死的。
正在这时,感觉到几道目光扫射过来,顾怀转头看去。
几个穿着或紫色、或红色袍服、头戴冠帽的老头子,正直勾勾地盯着顾怀,眼里好像要喷出怒火一样。
那目光,跟要杀了顾怀差不多。
“陛下!”
顾怀刚想推开秦钰的腿坐起来,猛地听闻这一声,又惊地瘫了回去。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正打着长长的哈欠,缓缓醒转的秦钰,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半夜扒墙看美女,还被美女打的皇帝,你见过吗?
收回腿,秦钰坐起来,还在打着哈欠,“几位爱卿来地可真早。”
“陛下!”几个老头子齐齐跪下去,“陛下身为天子,就当以自身安危为重,夜夜出宫寻欢,置祖宗的规矩于何处?”
“陛下。”另一人道:“后宫嫔妃日夜苦等陛下临幸,陛下却阴阳倒置,皇嗣乃国家之本,陛下可不能如此任性啊!”
说着,那人盯向顾怀,咬牙切齿地道:“皇宫乃陛下居所,一国之中心,绝不能让某些祸国的妖孽轻易进去,坏了国运。
还请陛下当机立断,斩杀妖孽!”
顾怀:“???”
谁是妖孽?
你特么才妖孽!有病!
秦钰笑了笑,“要说妖孽嘛,我觉得眼前倒有几个,真要我当机立断给杀了?”
闻言,几个大臣都是身体一僵,随即有人哭诉起来,“先帝啊,臣等无能,不能规劝陛下修身治国,臣有罪啊!”
“臣有罪!”其他人跟着哭起来。
“一大早地真晦气!”秦钰跳下马车,“朕还没死呢,嚎什么丧?”
闻言,几个大臣倏地一收声。
秦钰朝顾怀招手,“顾怀,走。”
顾怀犹豫了一下,跳下车跟在秦钰的后面,直接步行进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