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一家人在客栈歇了一晚上,第二天在县里逛了逛,买些菜蔬以及家用的东西,然后就出城回家了。

足足跑了两天,昨晚在客栈也没睡好,一到家,乐轻悠就回屋扑到了床上。这个小身体很不禁累,她几乎是一沾床就陷入梦乡之中。

乐峻好笑地看着沾床便打起小呼噜的妹妹,给她盖好被子这才起身出来,院子里,大家都在忙忙碌碌地归置东西

而在车后跑了两天的大黑,正半点不嫌累地蹲在旁边,前后盯着根生他们三人。

方宴提着在县里买的小铜壶去厨屋,经过大黑时,揉了揉它的脑袋,塞到它嘴里一根肉干。

大黑嚼了嚼,便吞入腹中,更加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三个气味很生的陌生人。

虽然昨天主人卖这三人时它都在场,此时却半点戒备都没放。

乐峻从来没想过,家里还会有这么富有人气这么热闹的一天,正看着众人忙着归置东西的情景笑呢,就听到乐巍一言难尽的声音:“你们来看看这厨屋。”

厨屋里靠着墙边的小炕上,正排排窝着十几只母鸡,见人进来,丝毫没有受到惊吓,有几只还动动翅膀,换个舒服的姿势。

“它们这是干什么?孵蛋呢?”乐峻拦着其他人不让靠近,“孵蛋时候的母鸡很厉害,会啄人的。只是,母鸡不是都春天的时候才孵蛋吗?它们怎么跑过来了?”

乐巍点头,“说的是啊,咱们两天不在家,它们就成了山大王了。”

“我看看”,方宴试探着迈开一步,母鸡们看都没看他一眼,到了炕跟前,方宴打开灶洞口的小铁门,伸手往里面试了试,“炭已经熄了,应该是母鸡发现炕冷了,担心冻坏鸡蛋,才过来的。”

“那要不要把这些鸡赶出去?”乐峻说道,“待会儿还得做饭,屋里热起来,味道肯定不好闻。”

乐巍却笑道:“这不正好吗?这些母鸡肯孵蛋,轻轻和方宴也不用整天记着给这炕里添炭了。”

是啊,一开始他们是觉得母鸡不会在大冬天孵蛋妹妹才用炕孵的,现在母鸡肯孵,那的确很不错。

嫌这些鸡在厨屋有味,明天给后院的鸡圈搭成暖棚不就好了。

乐峻这么想着,就同意了。

方宴却觉得小丫头是想找不用母鸡就能孵出小鸡的法子,摇头道:“我先把炕烧好,待会你们帮我把母鸡赶下来。”

方宴整天和轻轻一起鼓捣这个炕,肯定是知道烧到什么程度合适,此时见他坚持,乐巍和乐峻便都没说什么。

只让他先烧,烧好了再喊他们,就各去忙碌去了。

待把外面牛车上的东西卸完,又放上些腊肉,乐巍便让清一将车给道观送去,这边,乐峻让根生帮他抬着一麻包黄芽菜送到厨房。

“炕烧好了”,方宴对进门来的两人道:“二哥你过来和我一起赶鸡,根生,你在灶台边看着,别让鸡飞到那儿去。”

“好”,乐峻答应一声,放好了黄芽菜,就打着袖子过去了,根生也麻利地在灶台边站好,两臂微伸着,防止待会鸡受到惊吓乱飞。

不过出乎根生意料之外的是,这些鸡不仅没有受到惊吓,在两个少爷拿着棍子拨拉它们下来的时候还是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既然赶不动,方宴就不赶了,放下棍子道:“待会儿轻轻醒了,让她过来赶。”

根生想起那个眼睛又大又亮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暗想少爷就不怕小姐会被鸡啄到?

天黑了好一会儿,家里的晚饭才做好,乐峻去屋里喊醒了妹妹,牵着到厨屋洗脸,“待会儿吃过饭,轻轻让这些鸡都回鸡圈去。”

“嗯”,乐轻悠还迷糊着,点点头,眼睛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掰了掰,视线里出现带着笑的方宴,他拧拧她的鼻子,说道:“傻丫头,还迷糊着呢,你看看那炕上。”

“啊?”被板着脑袋转到炕的方向,乐轻悠着实吃了一惊,“它们怎么都在炕上呢?”

“孵小鸡啊”,那边,将他们三人的碗端到桌子上的乐巍笑道:“赶都赶不下去。”

厨屋里摆着两张桌子,另一张桌子上是光海清一带着根生他们三人,不是要分什么主仆,而是一张桌子坐不下了。

光海就又搬了一张桌子进来,叫那三人过去那边吃。

温水扑到脸上,乐轻悠就不迷糊了,她先是看看一屋子的人,继而向那土炕走去,摸了摸其中两只鸡的脑袋,乐轻悠学着它们咕咕两声,笑道:“回你们自己的窝里去吧,待会儿给你们送鸡食去。”

然后一只鸡就跳下炕来,接着一只又一只地往下跳,且一只跟一只地往外走。

根生三人看着这一幕,都惊讶地合不拢嘴。

光海看了他们一眼,顿了下手中的筷子:“吃饭。”

三个人忙低下头,将饭一口一口地扒到嘴里。

晚饭后,光海给这三个孩子分了活儿,草儿和秋果洗碗,根生去收拾东边的茅草屋。

东边的那个茅草屋现在是清一的住处,但家里没有屋子给根生他们三个睡,目前只好将就一下,把清一的被褥收到光海那间屋,找些木板先打两个地铺,这样一来,光海、清一、根生三人便可挤在一个屋里,腾出的另一个屋子给草儿和秋果两个人住。

因为家里添了人,接下来几天,光海和清一都没出去,光海还从村里找来两个人,让他们帮忙脱坯,几天就盖出了两间土墙茅草屋。

乐轻悠兄妹四人呢,则彻底从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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