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的背影,叶裁裳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垂柳放好了碗筷,问道:“少夫人,您是现在吃还是等二少爷回来一起?”

“这个时辰他应该回来了,再等会儿吧”,叶裁裳说道,又看向外面,“他们两个也不知有什么事?”

“许是想两个人出去玩吧”,垂柳有些羡慕地说道,“像三少爷和小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又这般好,真是让人羡煞。”

叶裁裳笑着打趣道,“垂柳这是想嫁人了?等忙完了轻轻和小宴的定亲之事,少夫人我就给你操持起来。”

垂柳立即不好意思地转身走了,“鸡丝粥怎么还没好?奴婢去厨房催一催。”

乐峻下衙回到家,摘下官帽,在饭桌边坐了,洗着手时,问旁边正忙着给他盛粥、布菜的叶裁裳:“轻轻还没起?小宴怎么也没来,他今儿个不在这儿吃?”

“没有”,叶裁裳笑道,“一大早上三弟就来了,只是他和妹妹说有事出去一趟,刚才就出了门。”

乐峻说道:“什么事连饭都不顾得吃?”

等中午下衙到家后,乐峻就知道是为什么了,他看着那一册花草、蓝天的硬皮纸的书,眼里都是惊喜:“这些都是轻轻画的?”

乐轻悠嗯了声,雀跃地对乐峻道:“二哥,你快打开来看看。”

乐峻答应着,将精美的,却也根本谈不上任何画风的硬皮纸封面翻开,映入眼帘的就是矮矮的茅草屋里,一个穿着刚刚能遮住袖口的粗麻布衣衫的头和身子几乎一般大小的小男孩,在微微倾着身,一只小手拿着一个竹制木盒,一只小手抬着,正给他面前仰着脸、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状的小姑娘涂抹香脂。

小姑娘也是头和身子一般大,笑成月牙状的眼睛也大得夸张,鼻子和嘴巴却小小的,眉眼间都是轻轻的神韵气质。

虽然没见过这样的画,乐峻却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那个就是妹妹的大头人画像可爱。

“这是怎么画的?跟梁老学画这么长时间就学成了这样?”乐峻严肃地质问着,眼中却全是笑意,一页又一页地往后翻看,看到妹妹小人和方宴小人在山里做竹筏时,他又忍不住笑着问道:“这是我们在陈夫子那读书没多久,小宴逃课那一次?”

乐轻悠点头,问道:“二哥,好看吗?”

乐峻还是带笑地看着,闻言却是道:“好不好看不好说,但是挺好玩的,只是啊轻轻,你好歹是跟着周朝大师学画的,只画出这样的画可不行。”

方宴听了不满意了,“二哥,轻轻还说送你一套,你如果不喜欢,就给我吧。”

乐峻:“……”

一直在旁看着的叶裁裳忙笑道:“我看着却很是喜欢,三弟要不让轻轻再多给你印一套。”

乐轻悠忍不住看向方宴笑了笑,二哥现在也是有媳妇帮忙的人了,她又拉住方宴的手,咱们不和他们计较。

方宴脸上这才露出愉悦的笑意。

……

及至三月中旬,方宴和乐轻悠定亲的前三步,纳彩、问名、纳吉都已经完成了,与此同时,纳征时的聘礼,也在方宴的亲自跟进下,光海和烨一的亲自操办下整理齐全了。

方宴几乎把外祖母留给他的所有好东西都从他以前的院子里起了出来,再加上这些年经营的铺子、庄子出产等,还没怎么准备,就已经有了一百三十六抬聘礼。

还是考虑到轻轻那边要准备相当的聘礼,方宴才在光海和烨一的建议下,把这一百三十六抬聘礼,压缩到一百一十八抬。

聘礼备好之后,他就到乐府跟乐峻说了正式提亲之事。

乐峻也难为了方宴这么久,此时便也不好再拖,毕竟方宴上任的日期还在那儿搁着,他若再像前面纳彩时找诸多借口,妹妹跟他翻脸就不好了。

“之前轻轻及笄时,大哥那边有公事拖住了,这次你们定亲,他肯定要来的”,乐峻想了想说道,“三天后,三月十八,既是黄道吉日,大哥赶来也时间充裕,你便三月十八带着聘礼来纳征如何。”

方宴自然只能说好。

纳征之日定下来,乐峻就让下人给小舅舅和云舅舅那里送了消息过去,其他人不说,轻轻纳征之日,两个舅舅肯定得来的。

而方宴这边就很简单了,大长公主人走茶凉,到现在还念着几分大长公主情分,会对他照顾一二的就是曾近因平定西北有功而被封为定国公的韩家。

韩家老太爷当初是受不少大长公主的提拔和帮助,去世前留了遗言,要韩家如今的当家老爷必须好好照顾大长公主唯一的后辈。

只是到底曾经直接受恩惠的人都不在了,定国公再有心,也只是在方宴当年不见时派出一批人找寻,后来方宴回来,他在朝上帮着说过几句话。

于是,为了不显得送聘礼时太冷清,方宴还是给定国公韩家写了份帖子送去。

至于那些同样是皇家远亲的这个郡王那个县主的,方宴根本想都没想请他们一起去乐家送聘礼。

只会锦上添花凑热闹的亲戚,真没必要请。

乐峻这边把信送去泸州的第二天傍晚,乐巍就一身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他只带着两个随从,捎了一个给妹妹带的大箱子,可谓十分地轻装简行。

郁娴儿没来,乐轻悠和乐峻都没问,叶裁裳却是只有之前在各家的宴会上跟郁娴儿见过的几面,并不知道她婚后这样那样的事,便好奇地问了句:“大嫂没来吗?”

乐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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