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这帮新旧朋友打趣时也就没来得及反驳,此时才神情严肃道:“都说够了吗?说够了还想去的话就走,不想去,各回各家。”

冷旭家世不错,父亲是兵部尚书,外祖曾官至内阁次辅,两个舅舅,如今一个是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另一个领兵在外,因此即便在全是精英的翰林院,他也是众人需要捧着的对象。

这话一出,那几个人都不再多说什么,很快便用别的话题岔了过去。

冷旭却没怎么注意这些朋友接下来的话题,走一步想一件事,那个小姑娘精致带笑的面容就会出现在眼前。

一直到进了薛如如家门,薛如如身后跟着三四个俏丽丫鬟,笑意盈盈地迎接出来,与他们行礼时,冷旭才勉强着把注意力放在当下。

进到香风阵阵的室内之后,一个身着褐色锦衣看起来很是一丝不苟的人提议道:“我们这么多人来,如如姑娘何不再请两个姑娘来?尤其是玉舞姑娘。要不然,你可抓不回来冷大公子今天的神魂。”

薛如如起身接过丫鬟送来的一盘摆成花瓣形状的蜜瓜,闻言径直笑着捧到坐在角落一张软椅上的冷旭旁边,打趣道:“子虚,要不是吉林提醒,我都没发现你过来了。许久不来我这里,一来又是这般一副模样,可是小女子何时不知地得罪了您不成?”

冷旭笑笑,恢复以往的吊儿郎当,“哪敢听如如姑娘一声得罪?”

说着拿银叉子插起一块蜜瓜送到薛如如唇边,“来,这是我的赔礼。”

当即有人拍掌道:“不成,要赔礼可得有诚意,子虚兄,你得用嘴来喂啊。”

薛如如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刚才欲推谢的手势放下,她直接张开红唇咬住了那块蜜瓜,小银叉下留下一点胭脂红。

段吉林见薛如如这番动作,眼中闪过一抹嫉恨,面上却摇头叹道:“如如姑娘越发开不起玩笑了,莫非真要给小蒋大人守身如玉?”

“段大人,我一个开门做生意的小女子,当得起什么如玉?”薛如如面露不喜,“你这么说可是要绝我生路?”

换了一个新银叉正吃着蜜瓜的冷旭见薛如如真恼了,笑道:“如如姑娘何必着恼,段兄能舍得绝你生路?你要是愿意,他把你藏起来还来不及啊。”

这其中虽然有新近与冷旭认识的,但都知道段吉林想娶薛如如的事儿,这话一落,于是一个个都打趣起来。

薛如如又恢复了刚才的笑意,却半分没有接这些打趣之语的意思

段吉林心里因同伴们打趣而升起的那点希望又迅速消退,他想起刚才要说的话,就顺势道:“如如姑娘可是好奇,刚才冷兄怎么一副痴样的进来?”

薛如如看向段吉林,好奇道:“怎么?”

冷旭的面色立时就冷了下来,“段兄没喝多,怎么进来这里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段吉林装作没听懂冷旭的警告,依旧笑着道:“子虚兄才是被美人陶醉了吧。你是不知道,来的时候,咱们遇到了一个天仙般的女子,就是一门三进士的乐家的女子。”

“我跟小蒋大人同科,曾凑巧听到过蒋家小厮说到的一些秘密”,听到这儿,想要直接打断段吉林的冷旭停顿了下,只这一停顿,段吉林那边已经把话说完了,“小蒋大人如今还不娶妻,为的就是等乐家姑娘。今日我们一见,果然天人一般。要不然也不能迷得子虚兄不知身在何处。”

“如如啊,你若是能出个好主意把子虚兄跟那姑娘撮合成了”,段吉林看向薛如如,脸上全是笑,“你嫁给小蒋大人就有指望了。”

冷旭猛地站起身,冷冷看着段吉林,“段大人,这儿的事这儿了,出了这个门,你再多说一个字,别怪我没提醒你南边的瘴气有多重。”

话落,即甩袖离去。

那几个同来的人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不禁面面相觑,下一秒,他们都站起来,笑着对面色涨红的段吉林道:“段兄稍作,我们去劝子虚兄回来。”

其实是担心再和段吉林一起留着,会得罪冷旭。

段吉林强撑气势,嘲讽道:“若非凭着家世,蒋宜深能一出翰林院就进了吏部?冷旭够得着在我跟前放狠话?朝廷可不是他们这些枝枝蔓蔓的重臣开的。”

听到这些话,那几个人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因听到蒋宜深迟迟不娶亲是在等什么乐家的女儿,薛如如心里纷乱复杂至极,见事情失控,才急忙站起来,追了出去。

只是刚走到洒着温暖灯光的门口,就听到远远传来冷旭的声音:“我和他生气,犯得着吗?我是看不惯他那样损人家姑娘的名声,这里是什么下三滥的地方?便是个小门小户家的女孩儿,在这种地方被提及也是极大的侮辱。”

“哈哈,子虚兄,你一句下三滥,可把咱们也都骂进去了。”

又有人说,“我早有些看不惯段大人了,他自己能力不够升不上去,不说好好做事,却整日跟个妇人一般听壁脚弄些隐私手段,反过来还要嘲讽朝廷任人唯亲。真真让人瞧不起。”

声音渐渐远去,薛如如听不清了,也不想分辨那些人在说什么了,她只觉在这个燥热的夏日,一瞬间从头冷到了脚。

……

乐轻悠和乐峻到家时,乐巍还没回来,早先回家的春和与春卷一面递了湿毛巾给他们,一面禀告了下午时家里的事。

春卷道:“小姐出门没多大会儿,隔壁的大娘给送来了些鸡油卷,奴婢给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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