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三当兵前就是个混混,不把法度放在眼里,更何况现在东北方圆近千里的平静都得依赖将军,朝廷和安开皇帝都把将军供着,别说只是偷个小小朝廷官员的女儿了,就是点名让那官员把女儿送过去,他也得乖乖听话。

只是这个女人曾经狠狠下了将军的面子,他们不好张扬出来罢了。

陈虎想了想,道:“好,咱们就在这泸州暂留两日,你我带人去京城。”

他是从将军做小队长时就跟着的人,如今已经做到千夫长一职,他心里很感激将军,现在能帮将军做点事,自然乐意。

至于那个女人对将军来说是不是个惊喜,陈虎觉得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将军出口气。

一行二十几个士兵,果然在泸州的一个小县城停留了两天,两天后,几匹快马驰进小县城,很快地,士兵们再次上路。

这时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晴朗的天空碧如琉璃,乐轻悠披着个大斗篷出了门,因门口向阳,那个大雪人只剩下可怜的小小一团。

走出巷子,来到大街上,只见街面上也都是干干净净的,除了背阴处,已不见雪影。

乐轻悠戴着兜帽,一路慢慢地走着,偶尔会买下一些农家自制的零食,经过一家糕点铺子,还进去买了几盒点心,有她爱吃的黑芝麻糕,大哥爱吃的云片糕,二哥爱吃的红豆糕,三哥爱吃的核桃酪。

她打开纸包,拿了一块醇香黑亮的芝麻糕,就递给跟在她后面提东西的夜与,“你也吃。”

夜与说道:“谢谢小姐。”

乐轻悠在前面走出糕点铺子,刚出门,就有一队差役快步从街上走过,然后路边类似后世广告牌的木牌上就多了一张崭新的告示。

乐轻悠没有围过去,听到有人大声念出来,是刑部出的告示,有大盗于前天晚上夜袭了一位地方官在京城的府邸,将他们家的一件宝物盗了出去,要大家务必把这两天注意到的可疑人等报备到官府。

“小姐,一个地方官的府上,能有什么宝物,竟惊动了刑部?”夜与见小姐这些天都不像之前活泼,经常会主动说些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听到夜与这话,乐轻悠才察觉到这告示的不妥,的确,一个地方官,能丢失什么宝物啊。

正想着,旁边有两个人说笑着经过,其中一人低声道:“我看这宝物,八成是那官员的掌上明珠,你想啊,为着女孩家的名声,告示上可不能说实了。”

“老兄说的有理”,另一人频频点头,“一个小官儿若真是丢了什么奇珍异宝,只怕也不敢吭声。不过这贼胆子够大的,连朝廷官员的女儿都敢偷。”

说着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笑声。

刚才那人不喜地咳了声,“好了不说了,咱们听说书去,风行茶楼最近在说雪无声自讲的话本儿《平南传》,保你听了第一讲想第二讲。”

那人笑道:“你推荐的说话肯定不错,走吧。”

其实他也知道,朝廷官员的八卦可不是那么好说的。

乐轻悠觉得刚才那人分析的很有道理,但这些事她不想牵扯,也就没继续和夜与讨论这个话题,只对他道:“咱们也去听听那平南传。”

雪无声是庆喜表哥在仙泉说书时给自己起的艺名,自从他去了荆京城,也是时常有信寄过来,但乐轻悠还不知道,雪无声竟然火了起来,在这儿都有人在说他说的书。

虽然不知道平南传是个什么内容,乐轻悠却直觉雪无声就是庆喜表哥。

和夜与在风行茶楼听了半下午,乐轻悠便已十分确定,这平南传就是庆喜表哥自己创作的,因为平南传是个修仙话本,其中修炼的各阶段设定,与她曾经跟庆喜表哥讲过的后世修仙设定八九不离十。

风行茶楼每天下午只讲二讲,乐轻悠听完就带着夜与回家去了。

第二天就是乡试的最后一天,乐轻悠早早起来,吃过早饭,吩咐武恒、武艺将厨房两口大锅都洗干净烧上热水,她则和夜与出去买菜、肉、蛋。

冬天的菜市没什么新鲜菜,大多是蒜黄、白萝卜、黄芽菜、大白菜等一些冬季菜肴,乐轻悠买了些蒜黄、黄芽菜和菠菜,出来菜市时,恰好看见一个牵着只母羊的老者。

老者穿着一身看起来半点都不保暖的苇絮衣服,枯皮般的手将母羊脖子上的缰绳抓的紧紧的,脸色中带着焦急和愁苦。

看得出来,是家中急需钱财,而且那母羊下腹坠着沉甸甸的shuāng_rǔ,应该是才下了小羊崽不久。

乐轻悠上前问道:“老伯,您这只母羊怎么卖?”

哺乳期的母羊能下奶好几个月,以后她想做乳酪、奶茶的,就不愁找奶源了。

这个时空根本没有专门养奶牛的,她之前就是想吃个牛奶布丁,那点牛奶可是费很大功夫才买到的。

今天看到奶羊,她才想起来,在这里养羊的比养牛的多,羊也不如牛金贵,这羊奶便更好得。

见有人问价,老者虽然急于将羊卖出去,面上却不明显,顺着母羊背上的毛,说道:“这只羊刚成年不久,还能养几年,姑娘若是诚心想要,给老汉四两银子便是。”

这个价格,他说的高了二钱银子,就等着小姑娘还价,然后以他真正的心理价格卖出钱没还,当即便掏出一角银子出来。

“这”,老者搓搓手,到底是厚道地开口,“我开这个价格有些高,小姑娘少给我二钱银子便是,免得回了家,被家中大人训斥。”

乐轻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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