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砸过去,“我爹才走几天啊,你就这么经常地往外跑?以前我娘,只要我爹一走,就关上门半步不出去的。怪不得你都二十了,还没嫁出去,就是因为不老实吧。”

“佳儿”,海大娘喝断她,“你也不是小姑娘了,该知道好歹了,这些日子,山菊待你不赖吧。你说这些话,可是诛心啊。”

“占了我娘的位置,我还要感激她不成?”赵佳儿转头怒视这海大娘,“再说了,你算哪根葱,我家的一个下人罢了,捧着你远房侄女上了位,你也不能教训我这个主子。”

海大娘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冯氏早就看出来这丈夫前妻留下的这个女儿是个十足的白眼狼,因此并没有多少生气的,她上前将海大娘拉到屋里,到门口时却停住脚步,转过身对赵佳儿道:“大姑娘你也别整日想些污话说我,明儿个我便府城找老四去,免得他一两个月不回来,我再被人安出个奸夫来。”

看冯氏这架势,赵佳儿有些害怕,唯恐父亲听了她的一面之言,回来打自己,站在屋门口忍不住掉了两串泪珠子,然后一扭身跑了出去。

“这怕不是又去老太太那儿告状去了”,屋里,海大娘往外看了一眼,叹道:“菊啊,你别往心里去,等以后生下儿子,就站住脚了。”

赵老太太虽然不喜欢赵佳儿这个孙女,但到底是孙女,第一次听孙女告状说冯氏对她不好,还可能以为是孙女故意针对她,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就犯嘀咕了。

前两天冯氏在后院忙着染布,还被赵老太太过来说了一通,什么不会过日子不会持家的。

冯氏笑着安抚海大娘,“大娘,您别担心,婆婆来了正好,我明儿真想去找四郎,可我一个新媳妇出远门,真要惹人非议的,我跟婆婆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叫大嫂家的庆辉和庆喜跟我去一趟。”

海大娘有些担心,拉住冯氏:“你真要告状去?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别管你多占理,就先失了三分理。”

“不是”,冯氏笑道,“之前染布那事儿,我觉得不错,去跟他商量商量。”

到底不是亲母女,这染布具体赚了多少钱,冯氏半句不提。

海大娘就想过个安稳日子,这些也不问。

正说着话呢,赵老太太就气冲冲地来了,“冯氏,你咋回事啊?三天两头把孩子吓得哭。”

“娘,您来了”,冯氏笑盈盈出门来,扶着赵老太太,“正好,我有事跟你说呢。”

说话间看也没看跟在赵老太太后面,面露得意的赵佳儿,搀扶着老太太回了屋里,婆媳两个低声说了一会儿话,赵老太太就变成了满脸堆笑。

“好好,你这个打算是对的”,赵老太太拍着冯氏的手,“我这就去跟庆辉庆喜说,让他们明儿一早陪你去府城。”

冯氏看得出来,这位婆婆虽然对五个儿子有长短,却不是那种偏心偏到咯吱窝里去的,婆婆最看重小叔,同时也希望其他四个儿子过上好日子。

因此,她就把这两天赚的钱,隐隐约约地说了。

外面赵佳儿还等着奶奶训斥这后娘呢,哪知道,不过一刻钟,奶奶就笑眯眯地走了。

“你跟我奶奶说了什么?”赵佳儿拉住冯氏,瞪着眼睛质问。

冯氏对这姑娘真是半点好感也没有,扯开袖子,一句话没说就进了屋。

本来还打算让丈夫回家,他们在家开个小染坊,现在看来,还是算了,这个姑娘太能找事儿,她是后娘,但凡对她有半点地不好,都会被外人指责成恶毒。

只这两天,赵佳儿三番两次去找老太太做主,左右邻居见到她,那话音儿就都不对了,一个个都劝她不能刻薄原配的孩子。

再一个屋檐待下去,自己的名声还真得被她给弄臭了。

冯氏收拾着自己的衣服,脸上冷冷的,暗想着,既然如此,她以后就跟着老四在府城待着。

能敲定了染料的来源,在府城先慢慢儿地染着布,说不定比在家中还赚钱呢。

第二天一早,赵庆辉兄弟俩就背着一个小包袱过来了,冯氏已经煮好了饭,很热情地把这小哥俩叫过来,让他们又吃些才走的。

三人步行到镇上,找到那马车行附近,趁了辆到府城的马车,第二天半晌午,才站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湖州府城。

赵老四赁的屋子是在城北门沿河一带,冯氏虽知道地址,然而第一次到这样店铺林立、楼屋高耸、道路宽敞的府城,她还是发怯了,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赵庆辉兄弟俩倒是镇定,对这里的繁华,他们更多的是向往而不是怯场,因此根据四叔的地址,很顺利地就带着婶子找到了地方。

赵老四正好在家,他上午时收了两件旧家具,因是好木头,这两件家具花了他五两银子,一下子没了流动资金,他便回来了,准备修修,再卖给那些生活条件较差的人家去。

倒手能赚一二两。

这对赵老四来说,是一比大生意,因此胡乱对付了顿午饭,就敞开着屋门开始修补这家具。

他租的这屋子,开门就是路,没院子什么的,就这,一个月还得**百文呢。

正忙着,眼前的亮光被挡住了,赵老四抬头移一看,新婚妻子和两外侄子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

虽然满心地疑惑,也没问是不是家里有事,把人叫进屋来,先给烙了几张饼。

冯氏洗洗手要来做,赵老四挡了,“歇会儿,从家到这儿二三百里地呢。”

看妻子和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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