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峻睡得熟,便是后来乐巍喊他们快点回屋也被把他吵醒,这时就问怎么回事。

得知妹妹大半夜也不穿个外衣跑到外面找起夜的方宴去了,不由又是担心又是醋,拉住妹妹的小手让她站到自己跟前教训了好一通。

乐轻悠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等外面秋果说饭好了,忙忙地就拉着哥哥出去了。

吃过早饭,她跑到后院,把去年过冬时存的还有的草料拿出一捆来,又跑着到前面给放到驴车上,对收拾好书箱正准备出门的三个少年道:“中午别忘了给咱们家的小白喂饭。”

“小白?”乐峻疑惑而好笑地看着因刚才的奔跑,小胸脯还一鼓一鼓的妹妹,“驴的名字?”

乐巍跟着问道:“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因为这头驴的脑门上有一块白毛呗”,方宴双臂环抱,笑着说道。

三个少年一言一语的,就把一个问题给解出来了,乐轻悠点点头,便促他们出门:“虽然有驴车了,也不要走太晚。”

有了驴车,也不用光海去送了,乐巍拿上鞭子,等乐峻和方宴都上了车,回头交代乐轻悠好好在家待着,便扬鞭出门了。

进了村,有人问些什么,三个少年也都只是旦笑不语。

不过村人们还是确定了,这驴车是人家几个小孩买的,于是不到中午,乐老太太就迎来了三四波人,都是过来跟她夸那几个被她赶出去的孙子的。

气得乐老太太午饭都没吃两口,坐在椅子上因为腿疼而不能动的她,看着没了她最疼爱的四儿子的小院,心里一阵阵发堵。

……

此时的小山里,乐轻悠正在指挥根生和虎子移栽小梨树。

虎子是吃过午饭时过来的,他那后娘和带着他爹和两个弟弟妹妹回娘家去了,是后娘的爹死了,按照这白事的留成,他将有三天的自由时光,就算后娘走时给他安排了不少活儿,他也能在过来这山里帮忙之余做完。

因此吃过午饭,虎子就来了这山里。

这一片有十几颗梨树,可能因为扎堆儿长的,都不大,乐轻悠便叫移到光伯已经平整好的空地周围。

这些空地他们准备再撒上鸡粪深耕一遍,种些早玉米的。

这里的玉米还都是早期的玉米,棒小,但籽粒饱满,煮着吃尤其甜糯,乐轻悠有小乐轻悠吃煮玉米的记忆,因此很期待。

看着满山的青绿,乐轻悠想着,等以后有能力了,还是要将后世的那种亩产一千二三百斤的玉米品种给培育出来。

根生和虎子都是有力气的,不一会儿便把那些小梨树围着这片空地种了一圈,虎子抹掉额头上的汗,提起旁边的瓦罐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两口喝完了,又是豪爽地一抹嘴。

“轻轻,你怎么让我们把这些梨树栽到这一片空地周围?”他问着,把碗递给旁边等着喝水的根生。

乐轻悠正在就着梨树的根部浇水,心想这一挪地方,梨树上已经发出的花苞,恐怕会落掉些,听到虎子的问话,也就随意回道:“等我挣钱了,要在这个山里盖屋子,这片梨树圈着的,便盖个小院子。”

虎子张了张嘴,又挠挠后脑勺,低声感叹道:“你真有想法。”

眼前的小豆丁都有这么高远的想法,自己一个大人怎么能半点对以后的安排都没有呢?

这一下午,虎子都在苦思自己以后做什么中度过,下山时,跟在小姑娘身后,才想起来问她:“轻轻,衡子给你们送的鸭绒怎么样?”

他这些日子不是被后娘赶着去东头的小河边逮鱼,就是被赶去锄地,根本没空去看衡子收的那些鸭绒的是好是坏。

“很好啊”,乐轻悠说道,“多亏了虎子哥给我们介绍了衡子收鸭绒,我们还没谢谢你呢。”

“不用谢,你们是出钱找人干活儿”,虎子忙摆手,“衡子收的好我就放心了。”

根生拿着撅头在后面跟着,一边听着小姐和虎子说话,一边捡些树根边白嫩的菌菇,而光海,还在山里整地呢。

说着话,三人已到家门口,乐轻悠听虎子说了,知他家没人,便请他在自家吃晚饭。

虎子正要推辞,乐轻悠已经错开他往通向村口的小路跑去,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乐峻他们三人回来了。

乐轻悠没跑多远,就和哒哒快跑而来的驴车汇合了,方宴跳下来,将她抱到车上,如以前每天放学一样,问她道:“今天都做了什么,想我没?”

“想了”,乐轻悠点头,对上乐巍、乐峻看过来的目光,笑道:“三个哥哥我都想”,然后便把今天做的事情都说了,又问他们:“驴儿今天乖不乖,你们把它停在哪儿的?”

“这驴子听话得很,就停在先生家门外的,看门的刘老伯还帮着喂了次水”,乐峻笑道,说话间驴车已经驶到家里。

篱笆门是刚才根生和虎子拉开的。

乐峻先下车,然后接过了乐轻悠,“对了,今儿个还给你带了桑葚糕吃。”

正准备下车的方宴黑了脸,跳下来,淡淡道:“我闻着味儿不好,路上扔了。”

“扔了?”赶着驴车向后院去的乐巍停住脚步,回头看了方宴一眼,又好笑地摇摇头,“扔就扔了吧,可惜轻轻吃不上了。”

“那你们怎么会买到坏的桑葚糕?”乐轻悠疑惑地问道。

“不是买的”,乐峻笑道,“是私塾里的陈家小姐,不知从哪听说我们有妹妹,特地让她的小丫头送给小宴,让带给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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