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月影的多方打探,她对这个四皇子的身世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四皇子儿时可谓多灾多难,先是一场感冒之后患上哮喘,又一场高烧之后双腿走路也开始不利索,加上那几年全国各处灾情四起,大家纷纷流传这个四皇子是个灾星。

德妃终日礼佛,对儿女疏于照料。皇帝给元熙在宫里另辟了院落居住,他宫里不久又死了几个宫人,实际不过是一些偶然的事件,但大家谣传纷纷,随着德妃的地位渐渐不如往昔,皇帝也对这个四皇子不闻不问,其他人对四皇子也不怎么上心,甚至敷衍了事。

月影不免唏嘘感叹,冰霜薄,人情更薄。

人人都说母凭子贵,实则,母子一脉,儿子的荣宠也是靠母亲挣来的,同样是儿时多灾多难,元熠就有皇帝的庇护,而元熙却一无所有……

宫里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几番接触,月影发觉元熙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实际看透人情,也看淡名利,只是少年心性免不了,偶尔也想娱乐一番,下棋,吹笛,元熙都是个中高手。

月影自己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趣味,倒是这个四皇子是个十分有趣的人。

月影在宫里左右也是闲着,也不能随意出宫,便经常装作小宫女来陪伴元熙。自从月影来了之后,每日忙碌异常,不过整个小院被她打理得整整有条,屋里屋外焕然一新,她还另设灶台,偶尔给元熙做点好吃的,不过那些野味菜肴从何而来,月影不愿透露。

最让元熙惊讶的,是月影为他造了一辆有轮子且可以移动的座椅。有了它,元熙就能在月影的帮助下轻松出房门。

在月影的悉心照料之下,不过月余,元熙觉得自己的身体倒是比往日轻松了不少。只是除了月影,周围仍旧没什么人愿意接近他。

天气渐渐转暖,元熙不必整日呆在屋里,就在院中和月影下下棋,讲讲趣事,聊以度日。

“听说,近日番邦来朝,使臣听闻我朝能人异士颇多,特出了一道难题,皇帝陛下广发英雄帖,三日过去了,竟然无人能解这个难题。”月影突然提及近日宫中之事。

“哦?是什么难题,竟无人能解?”元熙好奇地问道。

“是一个棋局,一个残局。”月影看了看宗元熙,继续道,“我知道你也喜欢下棋,特地去看了看那个残局,你要不要试一试?”

“恩,反正左右也无事可做,不若你摆出来我看看,是个什么旷世棋局。”元熙一脸期待。

月影笑了笑,在棋盘上摆出了残局,看着元熙一脸沉思,月影笑着走出去准备茶点。

皇帝宗明轩近日为了番邦的残局一事,闹得寝食难安。想他宗朝泱泱大国,竟然无人能破解一个小小番邦设下的棋局,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眼看七日限期将至,棋局仍旧无人破解,明轩心里不免火冒三丈,就在这时,月影突然跳出来说自己解开了残局,照着元熙的法子,三步不仅破解了困局,还把对方将死。

皇帝拍手称赞道:“好!真好!昭月郡主聪明伶俐,不愧是朕的好孩子!”

“父皇,其实这个方法不是儿臣想的。”月影说道。

“哦,莫非瑶儿还请了军师?”皇帝笑眯眯地问道。

“父皇,这个方法,是元熙哥哥想的。”月影乖巧地坐在皇帝身旁道,“父皇不知道,元熙哥哥下棋可厉害啦!只不过元熙哥哥腿脚不方便,不然真想让他来陪父皇下几局呢!”

“元熙……”皇帝似乎在回想着什么,月影知道皇帝不是一个薄情寡信的人,但他对元熙的态度的确让人不平,月影不知道过去皇帝和德妃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孩子始终是无辜的,她想借着这个机会修补二人的关系,也想让元熙日后的生活可以好一些。

另一头,秦将军本想向皇帝举荐瑞清,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但瑞清却委婉地拒绝了,称自己习惯了江湖的自在,无心朝堂,秦将军只得作罢。

瑞清得了些赏赐,本欲离开,秦将军劝说他,称来京中一趟不易,不若在京中多玩几天,瑞清想了想便也同意,只是自称在秦将军府中白吃白住心有不安,将得来的赏赐大部分赠与秦将军,秦将军知道若是多番推辞定然留不住瑞清,也就接受了。

秦桑榆的心有些怅然,瑞清没有在京中留职,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自己,三途郡山高水远,此去经年,或许就是永别了。

但她转念一想,若是自己能嫁给瑞清,岂不是朝朝暮暮都能同他在一起,秦桑榆想着想着,脸上不觉泛起红晕。

庭前柳条绿如丝,女儿心思谁人知。

秦将军也是刻意撮合,让秦桑榆陪着瑞清在京师里四处逛逛,好尽一尽地主之谊。瑞清不是傻子,这样明里暗里多番举动,他也看出来秦将军的用意。

秦桑榆系出名门,大家闺秀,长得也算清丽,性格和善温柔,将来相夫教子,定是一位好妻子。

可瑞清的心已经装不下别人,他知道自己现在最要紧的,是帮月影安排好一切,为她保驾护航。

“瑞哥哥,”秦桑榆外表柔弱,但锲而不舍的精神倒是遗传了秦将军,“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呢?”

秦桑榆日日跑来陪瑞清,说要把京师里著名的地方都游玩一遍,瑞清也没拒绝,这是个勘察地势的好机会,有秦桑榆在身旁,还能掩人耳目。

今日刚巧瑞清有个想要去的地方,本不欲带上秦桑榆,可是秦桑榆自己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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