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邻道上的女子面色苍白,双眼中透出恐怖,道:“你怎么还没有死?”
伏衡仍旧坐在草垛上,不像是旁观了一场生死搏斗,到像是看了场大戏一般。
就见他眼带桃花,嘲弄一般对刘娘子道:“先前那位盲大爷不是说了嘛,我是天帝座下。”
刘娘子淬了一口道:“我还是天帝的老娘呢!”
刘娘子慢慢将匕首扣在手中,目光重新变的阴狠。
如今她男人没了,在西岭道上再难混下去。
如果不将眼前这个纨绔子杀了夺财,那她真是赔本到十足。
刘娘子冷笑道:“哼,一条漏网之鱼罢了。”
伏衡回答道:“没错,一条漏网之鱼。”
刘娘子柳眉一竖,喝道:“嘴还要硬!”
说罢便挥舞着匕首向伏衡冲去。
难怪这刘娘子如此不识时务。
即使伏衡多次叫破关键,显然不是个普通人。
但是他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个会武之人。
他人虽然长的不矮,但是比起习武之人来说实在太瘦了。
浑身似乎找不出几两肌肉,显然不是个常年捶打的练家子。
在内力达到养元境明神阶之前,武者的耳目之力尚不能通过对方的呼吸长短、步伐轻重来判断他人的武功强弱。
像刘娘子这样的人,只能“以貌取人”来估算对方本事。
她武功不过也是炼气阶,虽然内力不怎么样,但巧在身段灵活。
一柄特制的灵燕匕被她使的当真像是一只活灵活现的燕子一般。
可是她匕尖刚递到伏衡面前,一只手腕却被两根细长的手指捏住。
刘娘子吃惊地看像伏衡,这杀才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刘娘子只觉得自己手腕像是要被生生捏断一般,疼的她大汗淋漓。
伏横却是轻描淡写一般说道:“对不住了。今日我有要事,这里的人都活不成。
我早日送你去见情郎,也算是做件好事。”
说罢他两根手指一转。刘娘子的手腕在一阵几乎骨裂的疼痛下,不受自己控制的撞向她的心口。
下一刻,刘娘子觉得心窝一凉,接着是尖锐的刺痛。
好在这刺痛没持续多久,刘娘子最终咽气,不会再为世间所苦。
伏横抛下刘娘子的尸体,叹了一声心道:才第一次交锋,没有发现也是理所当然的。
要知道父亲只告诉他“伏羲演步诀”在栖霞山一伙山贼手中。
再要细问就会引起伏老爷的警觉。
可是如今世道荒凉。他一路打听下来,栖霞山上的山贼竟然有三四伙。
更别说整个西岭道上的强人,那就更多了。
如果伏橫一家一家杀上去,难保不会让正主子闻风而逃。
“伏羲演步诀”,伏衡是一定要到手的。
一旦让人逃走,那就是大海捞针再难找到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西岭道上的强人主动来找他,还必须一批一批的来。
伏衡只要验证这一批人中并没有自己要找的人,便须保证没有一个活口能走出去,把消息走漏。
好在这西岭道上的强人中,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武林高手。
先前盲大盲二的内力刚过锻体境第三阶的开神阶,又会使毒,算是西岭道上最棘手的一波人。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伏衡。
论内力,伏衡已经是开神阶大圆满,比起两个瞎老头强了一分。
论使毒,伏衡在服下“洗髓丸”后已是无垢之体。
莫说是毒粉了,就是酒肉也不过穿肠而过,分毫影响不了他。
而论眼界,伏衡有着俯瞰三届的经历,盲大盲二却是从出生起,眼前就一片漆黑。
以伏衡的势力,在西岭道上独挡几方人马还是可以完成的。
若是能引得他们先互相厮杀,伏衡再出手解决最后的赢家便成了。
如今确认第一批出现在茅草棚中的人都不是伏衡要找的人,他只能掸了掸身上草屑,出草棚去牵自己的马。
伏衡重新上马,继续信马由缰地慢慢行在狭窄的西岭道上。
又行了一会,伏衡耳朵一动,知道是眼前有人埋伏。
伏衡也不停步,继续一步一步向包围圈深处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伏衡则不由地要暗骂埋伏他的人是一群孬种。
眼看伏衡快要走出包围圈了,那些气,没有要从长草里跳出来的打算。
就见伏衡走着走着忽然停这,接着调转马头重新走到了埋伏圈的中央。
这突兀的行为更是热惹得那些埋伏在长草里的强人大气不敢出。
伏衡索性高声说道:“众位哥哥们蹲得累了就出来伸伸腿脚吧。”
那些躲在草丛中的人见自己行藏被叫破,更不敢轻易冒头了。
他们先前听说纪家寨的人已经放话说要拿下羊牯,甚至盲大盲二这两老也有意思出手。
他们已经没打算还能有什么作为,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在这里埋伏着。
谁能想到这“羊牯”竟然会神气活现地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这羊牯命大,没被纪家寨的人截到?”
这些人先前还抱着这样的想法。
直到所谓的“羊牯”竟然自己走了回来。他们才确信这年轻人或许不好惹。
兴许他们才是年轻人眼里的“羊牯”。
这群人便打算在草丛里钻定了。
如果有机会,说不定还能悄悄溜走。
伏衡看仍旧没人出来,反而来了兴致。他忽然将一只沉甸甸的包袱往地上一扔,只听